想起還在星璇宮的沈策,南喬又特意叮囑了北冥虛桐一番,讓北冥虛桐讓昆布先好好照顧沈策,甚至是問能不能醫治好沈策,讓沈策說話。
北冥虛桐只甩下了一句,他不是大夫。醫病這些,讓南喬去找明決子,別找他,找他也沒用。
南喬無奈聳了聳肩,也不介意北冥虛桐這個態度,有些習以爲常。
回到屋子後,南喬沉思了許久,總感覺花影還有那些黑衣魔士突然間出現在極仙谷,又那麼恰巧知道她跟蘇璟在那個地方,這未免不是太奇怪了?
這隻能說明兩點;第一,花影運氣好到爆,纔會能在她們好不容易出去一次的時候,又那麼恰巧的碰上她們。
這個機會,怎麼看都是極其渺茫的。
第二則是,花影在這裡潛伏了許久,一路跟着她們到的那裡,潛伏襲擊;但極仙谷護衛森嚴,至從上一次讓勾魘闖入之後,更是加強了防備,一般人根本進不來。就算進來,也難以不被人發現。
更何況,花影不是一般人,還帶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魔氣和邪惡之氣的黑衣魔士,如果是早就潛伏在這裡的話,不應該沒有人發現。
想到此,思緒一轉,眸色漸深,說不可能,也未必是是沒有可能。除非,是有人在暗地裡幫花影,花影纔會沒有被極仙谷裡的妖察覺,而且,這個人在極仙谷的位置一定不會低。
可是,是誰在背後幫花影呢?又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一點,南喬有點想不通透。就不怕放虎如屋,引狼入室嗎?
如果花影的目的,不單止是想要殺她,而且,還想要毀了整個極仙谷怎麼辦!
一股花香入鼻,南喬頓時皺起了秀氣的眉,順着香味看了過去,小狐妖正拿着一大束丁香花,和香水百合進來,正在一旁的花瓶裡插花。
“你在幹什麼?”
正插着花的小狐妖被南喬這麼一喝,身軀一震,嚇得忙俯身給南喬行禮:“七公主。”
“你在幹什麼?”南喬重複剛纔的話,墨色的眼瞳緊盯着眼前的小狐妖,泛着幽幽琉璃色,恁的有幾分震懾人。
小狐妖聲音顫抖着答道:“方纔三公主跟王后娘娘在花園裡摘花,三公主說丁香可以有助於睡眠,就讓奴婢摘一些回來,放到七公主的房間裡,這讓七公主晚間也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白畫雪?”南喬挑眉,從雲塌上起來,拿過小狐妖手裡捧着的花其中一朵,放到鼻尖裡聞了聞,臉色霎時大變了起來。
南喬不擅長醫道,平時也沒有怎麼樣接觸,但這花分明就不是單純的丁香花,那股刺鼻的味道太濃烈了,都快掩蓋住丁香花原本的味道。
再者,丁香花雖然有助於睡眠,但卻也能讓人窒息而亡,有弊有利,遠離總是沒錯的。白畫雪此舉,是有意還是無意?“這花真的是白畫雪讓你拿給我的?”半眯着琉璃眼瞳,南喬半信半疑。
“奴婢不敢撒謊,還請七公主恕罪。”小狐妖身子傴僂着的身子更低了一些,有些瑟瑟發抖,看這模樣,也不像是有膽子撒花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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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花裡有什麼嗎?”
小狐妖擡起頭,迷茫的看着南喬,顯然是不知道,這花裡還夾帶着別的東西,南喬深吸了一口氣,這極仙谷裡的妖,就真的這麼單純了嗎?
“以後三公主給你的東西,別隨便拿進來,知道嗎?”
“奴婢知道了。”小狐妖低眉順目,雖然不知道南喬爲什麼這麼說,但還是順從的點頭,生怕惹怒了南喬。
不過事實上,她也確實是觸怒了南喬。不過看在這裡是極仙谷,還有她的爹孃的份上,南喬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省的跟白畫雪傷了情面,到時候傷心難過的還是白蒼夫婦,這可罪過了。
小狐妖應了一聲想要退下,南喬又叫住了她,小狐妖一臉迷茫,不解地看着南喬,“七公主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把這花拿下去,全部去換上香水百合。”看着白畫雪的東西就想起白畫雪那個煩人的臉,還是眼不見爲淨的好。
再者,相比於香的醉人的丁香花,南喬心底還是喜歡香味淺淡,卻久留的香水百合。
小狐妖頓了頓,應了一聲“是”聽從南喬的話,把花一同拿了出去。
花是拿走了,但一時半會兒花的香味卻沒有散的那麼快。南喬皺着眉,把屋子裡的窗戶全部打開,剛想上雲塌休息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南喬微微眯起杏眸,盯着已經空了,沒有花的花瓶。
白畫雪?
她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呢!白畫雪一直跟她做對,而且,跟白修辰走的又近。上一次無痕境內發現白修辰的玉佩,這次,又那麼巧,花影帶領黑衣魔士出現在極仙谷刺殺她。
這一切,會不會跟白畫雪那個蛇蠍美人有關?越想越有可能,但南喬心裡卻是高興不起來。一個白修辰就夠了,還沒有讓她想明白白修辰爲什麼要害她,畢竟她跟白修辰可沒有什麼交集。
現在怎麼又出來了個白畫雪?
如果真相出來,真的牽扯到這兩位,白蒼夫婦又該怎麼選擇?又該多傷心?
一時間想不明白,南喬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不再去多想,找個機會試探一下白畫雪再說,絕對不能胡亂猜測。
打從心底裡,南喬不希望真的是白畫雪,但如果是白畫雪的話,她也決定不會手下留情。
南喬信仰仁義,希望這個世界能減少戰爭減少死亡,但她絕對不會姑息任何一個想要取她性命,還不知悔改的人,特別還是白畫雪這樣的,根本就一點都不值得讓人姑息。
懷疑的種子,在南喬的心裡種下。
***
事過兩日,蘇璟從蘇家莊趕回極仙谷,同時還帶來了白蒼用的上的藥,相信不日,白蒼就會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徹底痊癒。
從白蒼的宮殿出來,南喬撇下蘇璟,把明決子拉到一旁,跟明決子說了一遍沈策的病狀後,詢問明決子有沒有辦法可以醫治好沈策。
聽完後,明決子就開始皺眉,沉默了起來,好一會也沒有說話。本來很有耐性的南喬,看到明決子這個模樣,心裡也沒有耐性了,忍不住詢問明決子,“到底行不行?”心底的疑惑,她得問清楚沈策才行,就算不問清楚,也得讓沈策說話。
送去投胎也好,或者怎麼樣都好,南喬還是決定安頓好沈策,不能讓他留在這裡。
否則的話,南喬還真怕沈策會成爲第二個風玄霽,這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一個風玄霽已經夠讓她頭疼的,還要再來一個,她都懷疑會不會被整死。心裡也默默埋汰自己的前世今生,怎麼盡是給她整這麼多情債,她們死了一了百了,可卻苦了還活着的她要替她們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