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深處裡,似是在指揮的一條兩個碗口大的大蛇身上,眯了眯眼,南喬握緊玄月劍迅速到達蛇的跟前,想要將這條蛇給砍了。
本該只差一點,就可以砍成兩截,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條蛇主意到了自己,及時給躲開了,本是砍下的頭,變成了半截蛇尾。
一人一蛇落到地上蠕動的蛇尾上,神情各異,南喬是皺眉,大蛇則是陰霾。
被激怒的大蛇顧不得疼痛,怒瞪着一雙灰褐色晶瑩的蛇眼,張着血盆大口,面目有些猙獰就朝她撲了過來。
南喬一驚,剛想要躲,這個時候,一條不知道打那裡來的蛇,迅速纏到了南喬的身上,如同麻繩般把她捆綁住,動彈不得。 Wωω⊕Tтkǎ n⊕¢Ο
暗罵了一句該死,南喬正尋思着該怎麼逃脫的時候,那條大蛇已經長着血盆大口到了南喬的跟前,似是想要把南喬一口給吞下去。
恰是這個時候,一道厲風襲來,那條巨蛇,頓時成了兩截,蛇腦袋被砍了下來,正死不瞑目般瞪着一雙蛇眼,身體還被蛇給困鎖住,南喬使用法力,將捆着自己身上的蛇給震開,喚醒劍靈,橫掃千軍將附近的蛇全部給砍掉,或者掃飛遠。
霎時,整個蛇洞到處都遍佈着蛇的屍體,散發出一種腐蝕的血腥味。
“這裡是禁地,你是何人,爲何擅闖禁地。”背後響起清潤沉雅熟悉的聲音,南喬猛地一驚,身體仿似被僵住,回頭映入眼簾是一張俊美無雙,溫潤如玉的臉龐。
那雙黑的發紫,斂盡世間琉璃色的眼眸,她怎也不會忘記。
他是蘇璟……
張了張口,南喬一時啞言,面對正一臉淡漠冰冷看着她的男人,南喬有些無措,見他皺眉,南喬深吸了一口氣,對眼前的男人說道:“出來走走,無意間走到了這裡,不想竟然是蛇族禁地,抱歉。”歉意滿滿的話,眼前玄衣墨發的男人並未動容。
末了,南喬又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問出這句話,似是用盡了南喬所有的力氣,琉璃眼瞳緊緊地看着眼前的蘇璟。如果不是怕唐突,一時間嚇到眼前許是失憶了的男人,南喬真的想要問他是不是蘇璟,亦或者撲倒她的懷裡?
眉心一挑,他啓脣:“驚羽。”富有磁性清潤沉雅的嗓音,如同悠揚悅耳的琴音。若說不是蘇璟,那爲何,容貌像就罷了,連聲音都這麼相似?
看着轉身就要走的男人,南喬咬脣開口:“等一下。”拔腿跑到喚作驚羽的男子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驚羽公子皺眉,“姑娘有什麼事?”
咬着脣內側的*,南喬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問眼前的男人:“我想請問一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蘇璟的男人?”
長睫顫動,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不認識。”
南喬不死心,小心翼翼地問:“那你……你認不認識我?”
“……”看着小心翼翼地小女人,驚羽公子彎了彎脣,似是含着一抹笑意,“姑娘到底想說什麼?”冰冷中的溫潤,如同雪境中的朝陽暖人心扉。
“公子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是嗎。”驚羽公子挑眉似是反問般說了句,實則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末了又道:“哪位朋友想必是姑娘很重要的人。”
“你,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南喬雙眸有些欣喜,緊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脣角微揚,“姑娘誤會了,若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是我的夫君,他叫蘇璟。”南喬攔在“驚羽公子”的跟前,對他說道:“可是三年多前,他失蹤了,我一直在找他。”
驚羽公子皺着眉沒說話,南喬揚起小臉,雙眸緊緊跟眼前的驚羽公子對視:“我聽說驚羽公子也是三年前被大公主帶回赤蛇族,那時也並沒有記憶,忘記了前塵往事。”字從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
驚羽公子眸色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南喬,並未說話。
恰是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我說你去那裡了,原來在這裡。”若出谷黃鸝般美妙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南喬回頭,一個穿着流緋色輕紗紅裙,梳着靈蛇髻,美豔動人的女子正緩緩走了過來。
目光落到南喬身上的時候,閃過一瞬訝異:“南姑娘原來也在。”美豔的眼眸似是含笑,一顰一動都是那麼的勾人心魄。
這幾日裡,南喬雖然跟眼前的女子姬華容沒有太多的交集,但也算是互相認識了一下,屆時看到姬華容,穩住自己的心緒,下意識的看了眼驚羽公子,纔看向姬華容道:“大公主。”
姬華容頷首,目光沒有在南喬身上多有逗留,而是看向驚羽公子,“父王正找我們呢,我們回去吧。”白皙的手臂順勢挽上驚羽公子的手,朝南喬頷首點了點頭,就離開。
剛走兩步,似是想到了什麼,姬華容又回頭說了一句:“南姑娘,這裡是禁地,白日夜晚都甚多蛇出入,南姑娘還是早點離開,不要在這裡多逗留。”
不等南喬說話,姬華容已經挽着驚羽公子離開。一紅一黑,宛若一雙天造地設璧人的背影,灼了南喬的眼。
盯着兩人的背影,南喬臉色變了又變,越發的蒼白,一時間竟是沒有辦法緩過神來,怔在原地。
蛇洞裡的蛇,因着剛纔那一幕,雖然心存恨意,但也不敢貿然上前得罪南喬,生怕下一刻,就成了兩截。
北冥虛桐找到南喬的時候,南喬正站在蛇洞外發呆,各異毒蛇圍繞着南喬吐着蛇信子,似是隨時會朝南喬撲上去。
見此一幕,把北冥虛桐嚇得夠嗆,拉着南喬的手,用法術帶南喬瞬間離開了蛇洞,皺着長飛入鬢妖冶的俊美,略有責備看着眼前的南喬:“你不要命了嗎?”
南喬眼眶微紅,咬着脣皮問北冥虛桐:“北冥虛桐,蘇璟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認不出來她,他跟別的女人走了。
哽咽的嗓音有些沙啞,格外的憐人。
北冥虛桐頓了頓,緩了緩聲音對南喬說道:“別亂想,他只是暫時失去了記憶,我會想辦法讓他想起你的。”
北冥虛桐輕拍着南喬的肩膀,安撫着她,南喬撲在北冥虛桐的懷裡,像是要把這幾年來受的委屈哭出來,想起剛纔“驚羽公子”跟姬華容走的模樣,心若刀割,很難受。
比殺了她,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