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這個時候的餘容度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因爲這種衝動不是他心裡的衝動，而是他身體上的衝動。這種衝動，餘容度忽然發現竟然不是第一次，因爲像他這種人對於自己身體的細微反應都有一種異常敏銳的感覺。
他明明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這種熟悉感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也幸虧這個時候孫嫺因爲嬌羞的緣故閉着眼，不然的話，他就會發現，除了開始餘容度衝動的把自己抱住之外，其餘的時間餘容度都是在一動不動的僵直着身子，緊皺着眉頭，深深的思索這一個問題。
爲什麼自己會有熟悉感？
尤其是自己抱着的這具滾燙的身體，自己的身體中有着一種莫名的熟悉的記憶感。這就是妖怪身體的可怕之處，妖族是少有的可以法體雙修的種族，比起人族來說，更有其優勢，只是其靈‘性’覺醒較晚，而且修煉又不繫統，時間有太漫長，導致妖族的修煉的速度趕不上人族。
但這不能說，妖族就比人類低級。尤其是這種可怕的‘肉’體記憶。放在後世，這就是經過大量訓練之後說養成的條件反‘射’的肌‘肉’反應，而對於來到這個世界的餘容度，也就在化形之後逐漸熟悉這具妖蛇身體之後他就發現，妖族或者他的妖蛇本體有一種本能的‘肉’體的記憶。
正是這種‘肉’體記憶開始引導餘容度去思索那自己似乎被遺忘的細節，隨着自己記憶的深刻回憶，餘容度的身體，也開始隨着記憶在動，尤其是那雙手，似乎正在慢慢的行動者，跟隨着那曾經模糊的記憶意義復甦。
那一晚，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做。
慢慢的餘容度已經記起來那晚所有的事情，卻也發現這個時候孫嫺已經軟在自己的懷來，尷尬的從孫嫺的衣服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餘容度一動甚至，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嫺姐，嫺姐……水，水涼了……”
聽到餘容度的話之後，孫嫺的身子一‘激’動，一臉‘潮’紅的站直了身子，看着餘容度卻又片刻就轉開眼神，不過沒看到餘容度那不知所措，卻又強制鎮定的樣子，她忽然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噗嗤一聲笑了，隨即說道，“我知道了！”
然後，孫嫺又從一般一個瓷罐裡瓢其熱水，小心的倒進水盆內，調試了一下水溫，直到她感覺到滿意爲止，然後開始心細的爲餘容度洗起腳來。
這個時候餘容度坐在‘牀’上，仔細的看着眼前這個其實從年齡上也不算大，跟自己前世今生加到一塊差不了多少的大小的‘女’人，這麼用心的爲自己洗腳，這放在後世幾乎是不可能的，更別說容貌到了孫嫺這個層次，怕是根本就不會輪到自己。而現在，這個‘女’人卻僅僅是自己的‘侍’‘女’。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卻捲成一個髮髻，那代表着‘婦’人。一身不算是奢華卻有合體的綢衣，輕便而又保暖，更何況這在有地暖的洛陽客棧內，倒也不懼嚴寒。
說道這裡，餘容度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古人，通過地炕似的地暖竟然讓這房間在正月裡也溫暖似暮‘春’。看着那輕薄的綢衣下似乎能夠映襯出白皙的皮膚，那種豐滿是他親手體會過的，那一‘胸’的雄偉和那纖細腰肢之下豐腴圓潤的隆起，竟然在對方這麼蹲着更顯得豐滿。
直到孫嫺給自己洗完腳，又拿起一塊麻布給他擦乾淨，餘容度纔有點依依不捨的擡起腳，蜷起來，盤‘腿’坐在‘牀’上，看着孫嫺，卻是有些沒話找話的說道，“嫺姐，那修煉功法你練的怎麼樣了？”
孫嫺卻是大大方方的看了一眼餘容度，這個時候才能看得出來，一個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女’人跟一個‘毛’頭小子之間的區別，既然這種程度的突破已經有點挑明，那麼孫嫺也有點認命的認準了這個從濟南府自己被救下來就一直心繫於此的青年。
想了一下，便實實在在的說道，“不怎麼樣，我根本就找不到感覺，似乎一眼望去什麼都不懂，也無法調動體內的靈氣，只是感覺到那自己丹田之內有着巨大的靈氣，卻怎麼也調動不了，我不是說你給我功法如何，我只是覺得，我似乎不適合那功法，因爲，我根本就看不懂，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聽完孫嫺說的話，餘容度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有些想當然了，這麼就把當年孔雀大明王孔宣的成名功法《大五行術》中的水之一道授予孫嫺，卻沒有想到，就連自己也是沒有直接修煉而是在悟‘性’皆存，相生相剋的形成一個體系，由後天轉先天之後纔去修煉。
而孫嫺不過是藉由猴格的酒池靈酒伐‘毛’洗髓之後，又跟自己那糊里糊塗的雙修而一躍而成爲金丹的，那麼也就更沒有什麼辦法去理解和修煉這種上古功法。
想到這裡，餘容度卻是苦笑的說道，“是我考慮不周，總想着把最後的給你們，卻忘了，最好的未必是最適合的。”
想到這裡，餘容度忽然想起了遠方那個姑娘，九尾狐妖葉無心，她當年就很隨意的鬆了一部功法給當時他們遇到一個珊瑚小妖。想想當年對方一出手就是一步等級不差的功法，都把他羨慕的要死，也順着那機會看了一下。
“對不起啊，嫺姐，是我考慮不周，呵呵，我這裡還有一部功法或許是適合你，叫《九重無量黑水經》，這修真界有個規矩，非一流功法不得稱經。所以這也算是不錯的功法，是一位故人說饋贈……”
說道這裡，餘容度又想起了那個活潑，敢做敢說的‘女’孩子，對於這樣一個大世家出身的妖族來說，這樣一本修煉功法或許不算什麼吧，想到這裡有繼續說道，“不過，這人情已經欠下了，反正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有我呢。”
當聽到餘容度說道那句“有我呢”的時候，孫嫺有些感到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怔怔的看着餘容度，只是她這一舉動卻把餘容度個驚呆，有些不知道說什麼的看着孫嫺，兩人的眼光又粘到了一起。
夜‘色’卻愈加的深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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