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鷹刀那離去的身影,所有的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小妖山諸人雖然從來沒有缺乏鬥志,但是,真正的面對墨門的精英和妖族的這兩方敵人的時候,還是心中沒有底氣。
要知道,墨翟老祖和鷹刀大聖都是大羅金仙的修爲,雖然從不出手,可問題是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懾。
除了這倆位,墨家金仙修爲的只有墨翟的三位親傳弟子,相里、鄧陵和相夫。但是鷹刀這邊與之相應的妖聖卻是不少,足足十幾位,這種層次的修爲,即便是僅僅旁觀就是莫大的壓力。
餘容度看到一個個的都看着自己,不由的一笑說道,“這一別三百年,諸位可還好?”
“師傅……”丸子這個時候已經成了一個果敢的青年,站在那裡,望着餘容度,只是眼圈紅紅的,卻是沒有說話。
倒是鄴侯李泌微微一笑,露出了無盡的疲憊,淡淡的說道,“你終於來了,再不來,我怕是要堅持不下去了!要知道那些墨門的人雖然不擅長攻擊,但是人家是煉器的宗門,這各種各樣的法寶算是讓我開了眼。”
餘容度點了點頭,對着李泌抱拳一鞠躬,也是平靜的說道,“辛苦了!”話雖然簡單,但他的態度卻是實實在在的,僅僅是一個鞠躬就讓李泌感動不已,雖然他嗎,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眼神中還是露出了堅毅。
只是餘容度看了一眼那小妖山幾座山峰上的小妖,一個個的倒是不錯,都有融心期的修爲,甚至不少都有了妖將的修爲,這種修爲,三百年,對於這種人工的妖族來說,很可怕。因爲餘容度曾經估算過,就這些他通過科學手段克隆培育出來的妖族,能夠大大融心期就已經不錯了,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衝破枷鎖而修煉到妖將的。
這是個驚喜。
但是片刻之後,餘容度就臉色沉了下來,對着李泌沉重的問道,“鄴侯,我們的隊伍還剩下多少戰士?”
鄴侯李泌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有些痛苦的神色一閃即過,但片刻之後卻又堅強的說道,“大約犧牲了有一半多一點,現在有一萬八九千,不到兩萬名戰士!”
一年,一半多六成的戰損!
餘容度微微沉吟沒有說話,說真的,這一點是讓他意外的,不是說糟,而是好,沒有想到戰損竟然還不高,在他的心中甚至已經做好了只剩下四分之一甚至更少的準備,卻沒有想到。還有一半多一點。
不能說餘容度冷血,儘管,他卻是是冷血動物。表面上看兩萬多的犧牲,一半多一點的戰損很大,但也要看你的對手,餘容度雖然不知道墨門出動了多少人,卻也清楚對方即便沒有出動金仙修爲的存在,但天仙的一定不少。
在衆多的天仙修爲對手之下,還有連綿不斷的法寶攻擊之下,以及對於他們針對性的新式法寶出現,還能保持陣地不失,這不能不說李泌的出色。
明白這一切的餘容度對着李泌微微的一笑,點了點頭表示肯定,沒有說什麼,因爲在這巨大的犧牲面前說什麼都是蒼白的。
轉頭看向化血神刀,臉色有些沉痛的搖了搖頭,然後才問道,“怎麼會這樣重?”說的自然是化血神刀的傷勢,那是已經損害到了根本的傷勢,如果現在的化血神刀顯出原型,餘容度看肯定那上面一定有特別多的裂紋,傷勢之重出乎餘容度的意料。
化血神刀倒是一臉的淡然,輕聲的說道,“其實沒有什麼,一戰接着一戰,不過是傷勢壓着傷勢積累的而已。如果當時我不出手押後的話,他們又如何能夠到達這裡,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我要是能夠到達後天靈寶的話就不至於如此被動了。到讓小主人擔心了。”
望着化血神刀那淡然的表情,餘容度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如意乾坤袋,這如意乾坤袋可是比化血神刀更加知識淵博的存在,乃是截教少有的煉器宗師的存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化血神刀身邊爲其療傷的,卻是沒有看到。
餘容度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沉聲的問道,“如意乾坤袋呢?”
化血神刀的臉色一黯然,有些難爲情的說道,“被餘元老主人留下了。”
“嗯?”聽到這裡,餘容度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竟然被餘元留下了,想到這裡,餘容度才發現,其實現在自己跟化血神刀還有如意乾坤袋沒有一絲的關係,因爲他原本身體的消失,現在的他跟化血神刀和如意乾坤袋根本就不是認主關係。
這如意乾坤袋自主選擇前程是理所應當的,反倒是化血神刀如此所爲有點難能可貴。
看着化血神刀,餘容度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是何苦呢?跟着餘化多好。”
化血神刀只是淡淡的解釋道,“餘元老主人是多年的天仙巔峰修爲,要如意乾坤袋自然是要遵循那一絲可能,蛻化靈力爲法力,晉升金仙,我不過是一個法寶而已,對於孤辰星而言,算不上本命法寶,也沒有太多的優勢,有與沒有他都已經習慣了。小主人乃是在我寶劫之中救了我一命,那自然是感恩圖報的爲小主人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沒有什麼。我相信等到時機一到,那破口袋也會回來的。”
餘容度倒是沒有怪罪如意乾坤袋的意思,只是有化血神刀的例子在前,反倒讓他的心中對如意乾坤袋有了幾分埋怨,如果他在,化血神刀的傷勢又何至於重到如此的程度?
點了點頭,表示這一切他都明白之後,餘容度才轉頭看向煜塵,對於這個能夠這個時候依然前來助拳的玉石成精劍仙點了點頭,表示了自己的善意之後纔看向丸子和墨小云,這是自己的弟子倒是不用太多的禮數。
臉色沉下來,對於這兩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曾經的教導讓他本來對丸子寄予厚望,卻沒有想到事情的起因就是這兩人,而且還是因爲他們圖謀人家的寶貝才鬧到今天這個局面,有些痛心,失望的看着兩人。
“爲師怎麼就教出了你們這兩個見財起意的弟子?這麼長時間你們是如何面對化血神刀的,又是如何面對那一個個戰死的妖兵,只是爲了你們的一時貪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