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頓時揚手,強大的內力在掌心飛速凝聚,遠處的樹葉像是被龍捲風颳起了一般,飛速的旋轉着,攪動了周圍的空氣,更是夾帶了強大的威力,在楚御霖的控制之下,樹葉如同千萬片刀片朝着衆人疾射而來!
“小心!”
衆人警惕的大喝出聲,紛紛拿出各自的武器,前來抵擋。
無數的樹葉彷彿形成了一片巨網,籠罩住整片天空,鋒利的葉尖劃破了空氣,朝着衆人狠厲的逼近。
一時之間,響起不少的痛呼聲,一些人閃躲不及,便被樹葉擊中,鋒利的樹葉劃入皮膚,如刀片一般鋒利見血。
“躲在我身後!”清歌一手攬住落初年,一邊甩出火紅的長袖,幾番攪動,便化解了這凌厲的刀片,更是揚手間,順着原路將樹葉疾射回去。
屋頂上的黑影一個輕盈的飄動,便落在了別處。
“哎呀,真是不堪一擊呀。”仇柯瑜安穩的躺在楚御霖的懷中,微眯着眼睛,居高臨下的望着衆人,那副淡然從容的模樣神讓衆人忍不住氣的咬牙。
受傷的人被扶走,剩下的江湖人士警惕的盯着仇柯瑜,只是一招,他們便知道楚王爺的武功是多麼的厲害,只怕是仇柯瑜控制住了楚王爺,他們就算是聯手,也不是楚王爺的對手。
“你以爲,僅憑楚王爺一人,能夠走出我們如此多人的圍攻?”清歌危險的眯起眼眸,聲音薄涼,早就看不慣毒宮很久了,這次出手毀之,倒是能夠少去很多人死於毒宮手下的案例。
楚御霖雙眼空洞的盯着前方,突然之間,像是接受到某種命令一般,機械而又僵硬的轉動腦袋,居高臨下的盯着衆人:“本王一人,足矣。”
聲音狂妄而又孤傲,自信的有股任何人都懷疑不起來的張揚。
落初年卻是突然之間蹙起了眉頭,怎麼覺得楚御霖方纔利用樹葉做武器的那一招,與魔宮宮主的手法有些相似呢……
“毒女,你莫得瑟!你的罪名已經坐定了,就算你逃得了初一,也逃不過十五,神醫谷的那麼多條人命,你遲早得給他們一個解釋!”單源天威嚴的大喝出聲。
此言一出,不少江湖人士紛紛附和,他們今日的目的就是來圍剿毒宮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毒宮的老巢,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毒宮的。
仇柯瑜不滿的眯起眼睛,尖銳的大喝道:“神醫谷的人是人命,難道我的人就不是了嗎?不過是一羣自稱爲神醫的儈子手罷了,真虧你們這些江湖人士還將其奉爲神醫,真是好笑至極!”
想起自己慘死的至愛,仇柯瑜的情緒突然有些控制不住。
就在她情緒崩潰的那一秒,楚御霖那雙迷茫的眼中有什麼飛快的滑過,這一瞬間被落初年飛速的捕捉到。
“害人便罷,還故意侮辱已死之人,罪加一等!”單源天不悅的低喝道,他爲人向來忠實正直,最見不得的便是這樣的事,現在,他的眼裡更是難以容下仇柯瑜。
“什麼叫我故意侮辱?我仇柯瑜豈是沒事找事之人?毒宮存在於江湖如此之久,從未鬧出什麼事來,如若不是神醫谷得罪於我,我就豈會下此毒手!”仇柯瑜憤怒的瞪大了眼睛,她要揭開神醫谷的真面目,所謂的神醫谷也不過如此罷了,什麼正派,什麼救人,根本就是隻吸血鬼!
單源天頓時蹙起了眉頭,聽其話中,自然聽懂了某些信息。
“這得是多大的仇,纔到達滅門的地步?神醫谷向來不與任何人爲敵,這是衆人都知曉的。”單源天爲神醫谷辯解道。
仇柯瑜冷笑一聲:“他們故意害死我的男人,神醫韓非更是不肯出手相救,從而導致我的男人慘死!”
衆人聽罷,不由得一驚。
這其中還有這碼事?
他們從未聽聞過,不是說在神醫谷的手下沒有醫不好的病,就算是死人都會被醫成活人嗎?更何況神醫韓非的醫術更是驚人一等,怎麼會救不活一個人呢?
就在衆人疑惑之際,落初年上前一步,仰頭望着她。
“倘若是不治之症,你又何必故意爲何神醫谷?”她大聲道,聲音洋溢在這片空間上。
“你懂什麼!”仇柯瑜頓時不悅的低喝出聲,“我怎麼會看不透神醫谷那羣老賊的嘴臉?真是噁心至極,我早就該一把毒藥弄死他們!”
落初年眼眸猛然眯起,仇柯瑜的心,該是有多狠,或者說那個男人的死對她造成了多大的打擊,纔會讓她變得如此之狠。
“愛到深處,會讓人迷失方向與判斷能力,當時的你太過急切,急於救人,並沒有考錄到現實因素,本就是一個救不活的人,又怎麼期望妙手回春?神醫谷的人也不是神,多年來,他們儘量幫助衆人,並且都是無償,衆人皆知,如此大義之幫派,他們故意害你,爲什麼?能得到什麼好處?”
落初年盯緊仇柯瑜的眼眸,一字一句冷冷的落下,字字在理。
衆人聽了此番話,若有所思的點着腦袋。
落初年說的很不錯,神醫谷實在沒有故意害人的理由,反而是仇柯瑜故意刁難爲多。
衆人頓時站在落初年的這一邊。
“我看就是這樣,神醫谷從未傳出負面消息,卻被你這樣給毀了,真是作孽!”
“公憤難平,唯有滅了毒宮爲其祭奠!”
“毒女,莫要再掙扎了,乖乖投降罷!”
衆人揮舞着武器,神色憤恨的瞪着仇柯瑜,那一聲聲頗有氣勢的大喝聲絡繹不絕的響起,一時之間,氣勢頗豐。
仇柯瑜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在她的眼中,這些人不但維護神醫谷那羣老賊,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誤會她,她的無辜她的委屈何處言傷?就算是說了,也沒人懂她,反而都在怪她。
她爲了心愛之人報仇,有什麼錯?爲什麼在衆人的眼中,她就變成了惡人?她難道做錯了嗎?
她狠狠的握緊了雙手,目光幾番飄轉之間,最後,落在落初年的面上。
她氣,這些人不理解她,她憤怒,這些人誤會她!
她盯緊落初年,惡狠狠的咬着牙齒:
“你不知道失去摯愛的痛苦,竟然還敢教訓我,我現在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