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小鎮早已經陷入了死寂之中,動物的聲音輕輕的響起,更顯空寂,月光籠罩之下的小鎮越發的幽靜。
折騰了一整天的衆人早已經沉睡,房間之中,原本睜大了眼睛盯着落初年的勁裝女子看落初年沉睡的模樣,忍不住疲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本想着假寐,不知不覺便沉沉的睡去。
房間中,一隻蠟燭緩慢的燃燒着,柔和的橘黃色的光芒灑遍整個房間,十分的安靜。
忽然,蠟燭的火焰晃動了一番,一抹紅色的身影飛速的閃進房間,直逼牀上。
假寐之中的落初年警惕的察覺到氣氛不對,下意識的用手襲去,卻是瞬間被抓住。
“你……”
“噓!”來人按住落初年的粉脣,在燭光的照射之下,她看清了那張脣上的黑紫色,微驚,“你中毒了?”
落初年沒有回答,反而是驚訝的看着面前的這張面孔,不是清歌是誰?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她驚訝,自己昨晚被偷偷的擄走,清歌立即就找上門來,這效率未免太快了罷!
清歌眯起眼睛:“魅宮的人遍佈南臨各個角落,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落初年聽罷,方纔恍然,她正準備解釋什麼,眼角的餘光卻看見門口的那勁裝女子有所動靜。
她一驚,下意識的扯過被子,將清歌拉進被子,卻猛然發現牀小的只能容納一個人!她沒有絲毫的猶豫,讓清歌伏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攬過清歌的腰,將其按在自己的身體上,緊密貼合。
就在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那勁裝女子剛好睜開眼睛,目光警惕的盯着不知何時醒來的落初年,頓時質問道:“你剛纔在和誰說話!”
被窩中,清歌聽着這不懷好意的質問聲,又聯合初年中毒的事,頓時知曉初年現在迫人手下。
她乖乖的順着落初年的示意,緊緊的貼在落初年的身上,感受着她溫暖的體溫,滿足的眯起眼睛。
落初年的身體瞬間繃緊,臉色黑的難看,她瞪着那勁裝女子,冷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我叫你把蠟燭吹滅,否則我睡不着!”
女子蹙起眉頭,敏銳地打量落初年好幾眼,沒有發現個所以然,便走去將蠟燭吹滅,房間中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夜擋去了所有的視線,落初年放心不小的同時,雙手伸進被窩中。
一手捂住清歌的嘴,一手在清歌的腰上狠狠一掐。
“唔!”清歌的痛呼聲變成了悶哼。
落初年鬆開手,清歌趕緊撐起上半身,揉着細腰,眼淚吧啦的哭訴:“初年,你真狠心,肯定腫了。”
“你還知道痛?”黑暗中,落初年冷冷的聲音帶着警告,“你下次要是再敢……!”
清歌眨眨眼睛,“再敢什麼?”
“你!”落初年眉毛一挑,頓時掐起清歌腰上的一塊肉,“你不知道?”
“哎喲喲,痛,痛……”清歌痛的連連求饒,“初年,你放過我吧,下次未經你的允許,我絕對不碰你一根毫毛,不過,剛纔也是情況特殊,不得已之下才藏進被窩……”
“你還說?”落初年掐着清歌的肉狠狠地擰了一圈。
清歌痛的直吸冷氣:“初年初年!我知道錯了!大不了我給你壓一下!”
“得了便宜還賣乖!”落初年被清歌的回答氣的不輕,她可不是同性戀!
“好了,可別生氣了,被發現了可就完了。”清歌輕柔的抓起腰間的那隻小手,收攏在掌中,順勢往落初年的身上壓緊幾分。
落初年感受到她的力度,不滿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你又突然的跑了,丟下我一個人,我怎麼能不擔心你?”清歌笑一聲,上次是跟人跑的,這次是被別人拐跑的, 不管是怎麼跑的,總的給她留下個消息纔是,難道落初年不知道她會擔心麼?
落初年頓了頓,心裡忽然揚起一陣淡淡的溫暖,至少她被人惦記着,這樣的感覺挺不錯。
她的憤怒退去些許,語氣也柔和了一些:“這次是身不由己,因爲發現了某些陰謀,根本就沒機會給你留下消息。”
“何爲陰謀?”清歌反問。
落初年頓了半秒,便將寶藏的事簡單的向清歌解釋一番,但是她保留了幾分秘密,不該說的隻字不提。
她本想着將這些告訴清歌,能夠引發清歌的興趣,讓其與太子一起爭奪,可是,沒想到,清歌聽了,只是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在暗中保護你,你的毒我會想辦法給你弄解藥。”
“……”落初年詞窮半秒,覺得這樣也不錯,也是可行之法,畢竟清歌並不礙事,多一個人還多一份保障。
“對了。”清歌話鋒突然一轉,“你之前讓我找韓非,下人傳來消息,韓非被落花谷的人帶走了,至於他的身邊有沒有跟隨着一名女子,暫時未知。”
落初年眼睛一亮,果真不出她的所料,韓非是被落花谷的人帶走的!
她想繼續問的話緩在嘴邊,換成了另一番說辭,她認真的說道,“清歌,謝謝你幫忙。”
“我比較喜歡將謝謝兩個字換成比較實用的東西。”
落初年愣了一下:“什麼東西?”
“比如……”
黑暗之中,清歌眼中的晶亮無人可見,那抹苦楚自然也無人可見。
初年,既然你喜歡的是楚王爺,那就讓我在你離開楚王爺的這段時間裡,儘可能的陪伴着你罷。
她的嘴角綻開一抹苦笑,聲音卻是悠揚如常的說道:“比如,抱着你睡一晚。”
言落,她雙手攬住落初年的腰,將頭埋在落初年的肩膀上。
“不行,這牀太小了,況且,明日一早就會有人來,如果被發現的話,可就壞事了……喂,清歌?”
落初年說着說着,卻聽到耳邊傳來沉穩的呼吸聲,這麼快就睡着了?
也罷,清歌大晚上來到這裡,定然是連夜趕路,突然間,落初年的心中生出幾分內疚,清歌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
落初年嘆了一口氣,認命的讓清歌壓着自己,久而久之,突然覺得清歌的體重如同男子一般重。
她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身體,最終,還是不知不覺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