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落初年承認自己的心真的被撼動了,這一瞬間,她忘卻了一切,眼裡就只有楚御霖的存在。
自從在盟主府的那一別,她將近有一個月未見到楚御霖,此時如此近的靠在楚御霖的胸膛,聞着熟悉的呼吸聲,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莫名的很是心安。
“我反倒是要找你算賬。”楚御霖話鋒一轉。
“我?”落初年一愣。
“不是你還有誰?”楚御霖咬着牙齒,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沒聽我的解釋就誤會了我,還大膽的敢私自出走三天,讓我爲你提心吊膽,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三天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幻想着落初年知道這一切後的反應,他想過數種可能,又醞釀了數種解釋,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落初年的人影,皇城就只有這麼大,他卻找不到一個人,這三天以來他有多麼的擔憂,落初年絕對不知道!
在這個特殊時期,只要有人抓住落初年來威脅他,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落初年頓頓的看着他,他一臉的佯怒,她卻只是眨眨眼睛,非常無辜的說道:“誰讓你瞞着我的?”
當時看到那一幕,她確實是絕望而又憤怒的,畢竟楚御霖背叛了她,畢竟那個女人住了她的房間,最重要的是楚御霖瞞着她。
倘若不是從二皇子那裡得知某些消息,她或許就堅信楚御霖是真的背叛了她。
總的來說,並不是她的錯。
“怪我?”楚御霖挑起眉頭,語氣間的危險意識很是明顯,彷彿只要落初年一個點頭,他定然會好好的收拾落初年一番。
這樣的楚御霖有些小執拗,新鮮的一面讓落初年很是感興趣。
她亮晶晶着一雙眼眸,揚脣笑道:“那你要怪我嗎?”
“這……”楚御霖頓了頓,不能怪落初年,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了,他嘆了口氣,真是拿落初年沒辦法。
落初年的眼中頓時升騰起得瑟的笑容,楚御霖嘴角壞笑一閃,抱住落初年腰部的手改爲了撓……
“哈哈哈,哈哈……”落初年很敏感,最怕癢,此時被撓,她笑哈哈的扭着腰肢,想從楚御霖的懷中跳下來。
楚御霖卻是抱緊了落初年,一隻手不斷的作福作威,看着懷中笑的合不攏嘴的人,他邪肆的笑道:
“你還敢跑不跑私自出逃?跑不跑?”
“哈哈哈……”落初年欲哭無淚,忍不住癢癢的笑個不停,聽了楚御霖的話,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無奈的說道,“什麼……哈哈……叫做……私自出逃……哈哈哈……我明明是……哈哈……光明正大的走……”
楚御霖眉頭一挑:“還敢狡辯?”
手下的力度頓時加強幾分。
落初年受不了的扭着腰肢,笑的肚子隱隱作痛,她突然想起她的腹中還有孩子,剛想制止楚御霖的時候,胸口的痛意頓時涌開,她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就此吐出:
“噗!”
鮮血染髒了楚御霖的衣服,落初年無力的倒在楚御霖的懷中。
“初年!”楚御霖一驚,懷中之人卻已經無力的眯起眼眸,他的臉色瞬間凝重,“楚影,你將這些處理完畢,我帶王妃先回去。”
楚影也是擔憂:“是!”
話音落下,楚御霖抱着落初年,身形飛速躍起,在屋頂上幾個起起落落,朝着楚王府的方向飛速逼近。
“初年,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楚御霖抱緊這具柔軟的身體,目光冷銳的看着前方。
進入楚王府,徑直落在挽楓閣的院落中,他沒有絲毫的停歇,筆直的朝着房間走去。
卻是突然從一旁走出一抹身影,是側妃紀舒。
她在這裡等候了許久,終於盼到王爺回來的那一刻,激揚的心情在看見王爺懷中的那抹身影時瞬間沉下,楚王妃怎麼會突然回來!
容不得她多想,她趕緊迎了上去,笑道:“王爺,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妾身親手爲你燉了上好的……”
“讓開!”
楚御霖徑直從紀舒身旁走過,一腳踢開了房門,進入房間後,又重重的關上房門。
至始至終紀舒就這麼被晾在門外,她就被這麼直接的無視了,甚至是連話都沒有說話,王爺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她。
以前在尚書府中,她可是父親的掌上明珠,何時被人這麼無視過?王爺的眼中既然沒有她,又爲何要將她娶進府中?
她握了握雙手,拼命無視此時的尷尬,深呼吸一口氣,假裝成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打算出去的時候,卻見外面不知何時站了一抹粉色的身影。
紀舒微頓,面前之人煞是眼生,她沒見過。
“見過側妃。”她思索之際,粉衣女子已經走近。
紀舒蹙眉:“你是……”
“我叫婉兒,是……太后的人。”婉兒揚着脣角,優雅的笑意適當有度,優雅大方,將自己的溫柔脾性發揮到極致。
紀舒怔了怔,掃視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用眼神示意了婉兒一眼,便向外走去,婉兒見此,大方跟上……
……
房間中。
楚御霖飛快的將落初年放在牀上,拉開她的衣襟,她胸口白皙的皮膚上,有一枚明顯且深刻的手掌印。
他的眸光微沉,探了探落初年虛弱的脈搏,頓時知道她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他立即將落初年呈盤腿而坐的姿勢放在牀上,他盤腿坐在落初年的背後,體內的內力飛速運轉起來,凝聚與兩手手心,揚手間對上落初年的後背……
“唔。”落初年無意識的悶哼了一聲,緊閉着眼眸,小臉有些蒼白,卻昏迷的不省人事。
楚御霖小心的執起落初年的右手,一掌按在他右手手臂上,內力猛然溢進落初年的體內,她無意識的蹙起了眉頭,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接隨着,她掌心的銀針受到內力的逼迫,齊刷刷的迸射出來,掉落在地上。
楚御霖心疼的握着她的右手,執到脣邊輕啄淺吻,眸光忽然瞟到落初年那未拉起衣襟而裸露出的肩頭,圓潤的如同珍珠般光滑,那張精緻的小臉冒着汗珠,是多麼的誘人可口。
他的下腹頓時一緊,眸光深邃起來。
不如……換種療傷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