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兩更提前完成!今天更得特別早,是因爲家裡有事,呆會兒要去忙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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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紅山這麼大的案子,你現在面子裡子都有了,還爭什麼?你沒看這麼多的大腦袋擠在前頭,都等着撈功勞呢!你這個時候擠進去,功勞沒撈到多少,光得罪人了,你以後的路還長着吶!眼光放遠一點。”王春生指點着他道:“更何況別說是你了,就是我也一樣。沒看這麼多省廳領導都要去天海嗎?我也只有在邊上陪着的份兒,接下來咱們都只是配角,唱戲的另有其人。”
“那我那一個任務……”種緯聽明白了王春生的意思,也理解他這番苦心,於是便問自己的任務。
王春生看了看種緯,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又吐出來道:“回頭你跟我們一起走,明天早晨到天海後,你帶隊去控制韋關長。你和韋婷婷的關係省廳領導現在都知道了,他們認爲由你去執行這個任務比較合適。由你去可以儘可能的把影響降到最低,如果有麻煩的話可以讓韋婷婷在旁邊勸上一勸,讓韋關長配合咱們的工作是最好的。如果他實在不願意配合的話,省**已經安排了人手,直接強制隔離!”
聽到王春生這話,種緯整個人已經麻木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按規矩不是有迴避制度嗎?在這件事上自己應該可以迴避的啊,是不是要拒絕這個任務呢?
“想什麼呢?別打算把這個任務推掉!這個任務就是你的,別說你推不掉,就是我也推不掉。”王春生似乎猜出了種緯心中所想,直接就把種緯心裡剛生出來的想法給掐滅了。
“婷婷那孩子確實不錯,對你也是真心,但這是兩回事懂不懂?”王春生的眼睛又瞪了起來,直接教訓種緯道:“你還年輕,不能因爲這點事就分不清輕重吧?更何況派你過去,就是打算讓他安心配合調查的。如果他實在不配合調查,那才由省紀委的人宣佈隔離審查。他怎麼選是他的事情,他要是執迷不悟那也與你無頭,你只要把這個事情利弊跟他講清了就行,明白嗎?”
“明白,我沒的選。”種緯有些無奈的答道。
“明白就好,回頭咱們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替他爭取些什麼,總歸不讓你太爲難就是。”王春生案場種緯道,至於到底能想出什麼辦法,種緯估計他恐怕也想不出吧?畢竟這麼大的案子,一但牽涉進去再想清清白白的出來,那又談何容易。
回程的車隊安排好了,由於種緯他們需要單獨行動,所以上級給他們配備了一輛商務車。他們這一隊名義上帶隊的是種緯,另外還包括周紹文,一名國安的人,還有兩名省委組織部的幹部,另外還配了兩名武警戰士附助工作。當然武警和組織部的人都是以防萬一的,如果種緯能夠成功的說服韋關長配合工作,他們也就不用亮明身份了,陪着打趟醬油就是。
至於周紹文,本來他老爹周志奇打算安排他跟着去新紅山調查四名現役士兵遇害的事情的。但周紹文說那件案子已經基本查清了,他們父子作爲軍方的代表趕過去也就是趕個場露個臉而已,根本算不得辦事。與其那樣還不如跟着種緯跑一趟,兩位昔日的戰友還能多交流交流呢。
對於自己這個滾刀肉一般的兒子,周志奇也沒法跟他生氣,只好由他去了。更何況周志奇雖然和種緯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也看出來種緯確實是個有能力有魄力的年輕人。自己的兒子跟着種緯,怎麼着也能耳濡目染的學點有用的東西罷?既然如此還不如撒手讓周紹文去,反正這小子將來總要自己長大,自己去面對一些事的。
凌晨三點半,十餘輛各類轎車,八輛旅遊大巴組成了一支龐大的車隊,上了高速直奔天海而去。車上的人們都已經很是疲勞了,人們都抓緊在車上的這會功夫補覺休息着。等到天亮之後,還有的大夥兒忙的呢!
車上很安靜,除了司機外其他人都在忙着補覺,只有種緯依然頭腦清醒的胡思亂想着。怎麼辦?早上七點半就要行動,專案組將進駐各部門各單位,在家休息過週末的相關領導都會得到省領導來天海視察的消息。等他們匆匆趕來的時候,得到的都將是上級要求他們配合專案組調查,把事情說清楚的要求。在這個時候沒人能抗拒什麼,除非他真想一條道走到黑。
韋關長到底犯沒犯事?犯了多嚴重的事?這都說不清楚。種緯只知道憑自己的能力,怕是一點解決辦法都沒有。更何況還有組織部的人和武警跟着,除非種緯想救下了韋關長之後便和他們一家人亡命天涯,否則種緯就只能按照王春生之前的吩咐辦。
從省城到天海,需要三個多小時。這三個多小時的路上種緯一直在胡思亂想着,直到想得他都有些頭疼頭暈了,也依然沒想出什麼。
接近七點鐘,車隊陸續駛下高速,開進天海市市區,然後找了處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部分要去紅山執行任務的車輛已經先行離開,他們趕到紅山和新紅山還需要一會兒功夫。等到七點半鐘的時候,專案組所有小組和分隊將統一行動,天海即將迎來一場風暴!
週末,又是深秋的早晨,空氣已經有些寒意,天海大街上的人流非常稀少。再加上天海市區本來就不大,十幾分鍾到達預定區域應該就足夠了。因此,預計七點十分各隊各組纔會開始行動,以便在七點半之前全部運動到位。等七點半一到,各組各隊將按時動起來,統一開始完成自己的使命。
種緯很是緊張,他恨不得時間過得再慢一些,卻又沒辦法阻止時間的飛逝。七點十分,車隊再次開了起來,開始分頭駛向天海各處。在種緯的指揮下,種緯他們乘坐的這輛商務車直奔韋婷婷家所在的小區駛去。
七點一刻剛過,車輛抵達韋婷婷家所在的小區。還沒等種緯想好自己該做什麼,周紹文已經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種緯回過頭去,卻見車裡的人們都在認真的看着他,周紹文臉上的笑容則帶着一股苦澀的味道。
種緯沒有說話,接過手機撥通了韋婷婷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電話那頭便傳來了韋婷婷略帶點慵懶,而又有些驚喜的聲音:“阿緯哥,怎麼這麼早啊?”
“婷婷,你還在睡覺呢?”種緯問道。
“是啊!過週末還不讓人家多睡會兒,怎麼,想我啦?”韋婷婷那邊的聲音轉眼就變得甜膩了起來。
種緯看到一名省組織部的幹部舉起手,指着自己的手錶向種緯示意了一下,種緯便只好對電話那頭道:“婷婷,我現在就在你家小區外面,有事兒找你,你能不能出來一下?快一點。”
“阿緯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韋婷婷一聽種緯這話,立刻就察覺出了種緯話語聲中的異常,她急忙問道。
“嗯,確實有些事情,你快點出來吧!我等你。”種緯催促電話那頭的韋婷婷道。
“阿緯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電話那頭的韋婷婷明顯已經開始起身了,但她還是對種緯這邊問了一句道。
“你先別問了,我在這兒等着。還有,你別跟別人說。”說到最後,種緯禁不住囑咐了一句道。他想等韋婷婷下來以後再跟她說明這些事情,不想在電話裡就這麼突兀的告訴她眼下的情況。
“哦,好吧!我馬上!”韋婷婷的聲音明顯有些焦急了,電話緊跟着也掛斷了。
過了不到三分鐘,裡面穿着一件卡通睡衣,外面套了件風衣的韋婷婷便出現在了小區門口。她遠遠的看到站在小區入口處的種緯,韋婷婷揮了揮手就朝種緯跑了過來。可當她跑到近前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了種緯身側不遠處停着的那輛商務車。此時商務車的車窗都打開着,露出了幾張面帶寒霜的臉!
韋婷婷是多聰明的一個姑娘,看到眼前的情景,再看看種緯那糾結而又嚴肅的面容,再想想昨天她向父親隱晦的問起礦石出口的問題時,自己父親明顯猶豫和訥訥的神情,立時就明白出事了。
“阿緯哥,是,是出事了麼?是我父親?”韋婷婷剛剛看起來還比較正常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了下去,顯然她已經意識到了一種可能。
“婷婷,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我得到的命令是要找你爸爸瞭解一點情況,只要他和我們配合的話,就不會有任何問題。”這些話是種緯想了好久,才勉強想出來還算不那麼嚴重的說詞,但歸根結底還是躲不開對韋關長有所限制的要求,就怕引起韋婷婷的傷心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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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緯哥,我該怎麼辦?我害怕……”韋婷婷倒是沒想到要怨恨誰,她聽到種緯的話之後,聲音裡立刻便帶上了哭腔。她一把拉住種緯的衣服,把頭埋進了種緯的懷裡,整個人搖搖欲墜,似乎站都要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