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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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班長帶着其餘四個警察聚焦到了東側牆下邊,然後尋找着能夠翻牆而過的位置。
不愧都是部隊出來的人,他的眼光和素質和種緯如出一轍,很快他就選中了種緯剛纔翻牆進去的位置。這個位置正好在村委會小樓的左側,是村委會小樓的側翼。樓裡的人如果想要防禦的話就必須轉到側面來,這樣正面的大院門口方向就會留下空檔,絕對是一個聲東擊西的機會。
不過這個位置也有個問題,如果沒有重火力支援的話,這些拿着手槍的警察不付出點傷亡,是沒法進到大院裡去的。另外,這牆頭上還插了無數的玻璃,衆警察想法從這裡翻進去,就只能從旁邊的樹上上去,然後清理掉那些礙事的玻璃,才能進到村委會大院裡面去。可這樣一來,就意味着這些警察要面對樓裡槍手的威脅。
就在這個班長仰着頭想主意的時候,二樓東側的一扇玻璃窗被人敲醉了。接着。一根短粗的槍管便從那扇窗子裡伸了出來。
“隱蔽!”帶隊的班長一聲大喊,領着其他幾個警察就伏在了牆下。
“行啦,別藏了,早就看見你們啦!看在咱們是半個同行的份上,我是不會向你們開槍的,但是你們也別想從這兒進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樓上的人說着話,照着東牆外的那棵大樹的樹冠就是一槍。
這一槍把大量的鉛砂都打在了那個樹的枝幹裡,不少枝幹和樹皮都從樹上崩落了下來,撒在了幾個警察的身邊左右。
同行?還不會向我們開槍?這是怎麼回事?幾個警察大多沒經歷地真實的槍戰現場,近在咫尺的頭上這一槍響過之後,很多人的手腳都有些發軟了。這倒不是說這些警察們都沒膽量,恰恰相反這是腎上腺素的奇妙作用。
對於經驗豐富的運動員來說,他們可以人爲的控制自身腎上腺素的分泌,借用腎上腺素的刺激提高心率和呼吸的效果,能夠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創造出最佳成績。但對那些沒有相關經驗的人,或者是心理素質較差的人,突然間的腎上腺素分泌分會讓他們手軟腳軟,頭暈眼花,甚至連正常行動和思考都做不到。這幾個警察大半兒就是這樣的情況,腎上腺素的突然分泌讓他們緊張得無所適從,已經完全沒了章法。
好在那個帶隊的班長還頭腦清楚,他聽到樓上的人喊出的那番話後,當即判斷出來對方對他們這些警察可是還有着一絲善意的。至於半個同行的話是怎麼回事,他就不甚明白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樓裡的人又說話了:“你們這些警察最好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決定怎麼辦,別回頭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爲虎作倀的事情還是不要做,圍攻現役軍人是什麼罪名你們應該清楚!”
說着話,忽然從樓裡扔出來了一個紅色的小本,就落在那棵樹靠東邊一點地的上。接着樓裡的人又說道:“這是我的士兵證,我就是這個村裡的人,那些打我和綁架我們一家的人已經被我和戰友抓住了,我們也報警了。可現在看,你們根本就不是來幫我們的。最後說一次,不要強攻,否則後果自負!”
士兵證?現役軍人?被綁架?我們是爲虎作倀?幾個伏在牆下躲避樓上火力的警察更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亂?幾個警察用目光交流着,最後目光全落在了那個小小的紅皮證件上。
爲首的班長想了想,嘗試着探出頭去往牆內的樓上看去。果然,二樓的窗口側身站着一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這個班長一看有人,本能的往回縮了縮,他也擔心這個人突然朝自己射擊。
可等了一下再看,那個人還站側身在那裡,並沒有進攻他的意思。而且那人是用左手持槍,槍口也直直的指着天……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現役軍人?而且對我們沒惡意?
這名班長和那名自稱現役軍人的人對視了幾秒鐘,很快就發現了更多多的細節。那個軍人受了不輕的傷,整個臉上傷痕累累,一隻眼睛都睜不開了。而他手裡拿的那支槍,是地痞混混纔會用的***霰-彈-槍。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軍人的話,他怎麼會選用這種近距離威力大,但遠距離火力明顯不足的武器的?難道這槍不是他自己的?是他繳獲的?
這樣想着,這名班長居然和牛柳就那麼對視了足有好幾秒。如果這個時候牛柳真的調轉槍口朝他射擊的話,成蹲距姿態的這名班長能成功躲過***彈丸的可能性還真不大。
“班長!危險!”看到這名班長居然敢從圍牆邊上現身和樓上的人對視,其他幾名警察都嚇壞了,一個勁的用眼神示意這名班長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這名班長不爲所動,大着膽子向二樓的牛柳示意了一下,指了指那個落在地上的士兵證。二樓的牛柳無聲的點了點頭,任那名班長揀起了那個士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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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牛一兵;籍貫,就是本地人;再往下服役時間,部隊番號,發證機關,印章,軍銜,無一不證明了這個士兵證是個真貨。更何況這個班長也是當過兵的人,也和種緯和牛柳所屬的部隊在同一軍區服過役,自然知道這個番號是真實不虛的,這下這個班長更蒙了。
現役軍人啊!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自己帶着人居然和現役軍人對上了。這樣的情況下能進攻嗎?絕對不能啊!萬一出了問題,這個責任可就大了。
這樣想着,這名班長居然忘記了躲避,就那麼暴露在牛柳的視線下停留了足有十秒種。如果牛柳真有殺心的話,此刻他早就被霰彈把腦袋打開花了。
不過很快,這名班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更意識到了樓上看着他的牛柳確實對自己沒什麼敵意。本能唆使,這名班長擡手就給牛柳敬了個禮。而二樓的牛柳,也立正向他回了個軍禮。
不能打!更不能翻牆進攻,否則這事兒就麻煩了!想到這兒,這名班長拿着牛柳的士兵證就要走,他打算跟自己的上司彙報一下這個情況。
正在這個時候,大院正門正對着的村委會小樓正面,也傳來了一聲槍響。接着一個被電聲喇叭放大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外面的警察同志們聽着,你們圍着的人不是持槍悍匪,是兩名現役軍人和他們的家屬。我們手裡的槍,是從綁架現役軍人和這名現役軍人的家屬的那夥人那繳獲的,那夥人被俘虜了三個,現在正被我們控制着……我們此前已經報警,但我們發現這件事情並不簡單……你們看到窗口掛着的這些野生動物了沒有?”
種緯的聲音通過喇叭,傳偏了半個李樓村。正準備發起進攻的警察們聽到這個聲音,都停下了動作,紛紛從自己藏身的掩體探出頭去往外張望着。
“看看這些動物,你們都認識嗎?大雁!天鵝!熊掌!穿山甲!還有一條熱帶纔有的大蟒蛇!這個小小的李樓村村委會,實際上是一個盜獵、販賣、食用野生動物的黑窩點!我的戰友就是因爲發現了這個黑窩點的秘密,這才被打傷,全家人被綁架的。”種緯的底氣非常的足,尤其說到這些動物的名字的時候,更是置地有聲,語音鏗鏘。
“在你們來之前,有一夥人明目張膽的端着槍衝進來,對我們喊打喊殺,結果被我們用繳獲來的槍支彈藥給打出去了。看到院子中間的那堆冒着煙的灰燼了麼,那就是一個持槍的傢伙衝進來的時候,被我們打中了油箱。在那輛摩托旁邊,還扔着他的***獵槍!”種緯繼續大聲說道:“我很好奇啊,很好奇!那夥人一看攻不進來,爲什麼那快快就退走了?而且就在你們這些警察到來前僅僅十幾分鍾就退走了。配合得也太好了吧?的我想知道,你們這些警察是怎麼得到消息的?是接到了我們的報警電話趕來的?還是接到了其他人的吩咐趕來的?爲什麼一到這兒,連把情況弄清楚的意思都沒有,連喊話溝通的步驟都省了,馬上就佈置進攻了?這有些不合規矩吧?你們也太自信了吧?太勇敢了吧?”
“別信他們的話,這夥人是持槍殺人犯,很危險!”種緯說了好一會兒,大門口才傳來一個人的喊話聲。雖然這個人沒有喇叭可用,但由於這個距離實在是不遠,周圍又靜悄悄的,所以他的話種緯也聽清了。
“持槍殺人犯?誰告訴你的?你看見我們殺了誰?證據在哪兒?誰給你的權力在這兒胡說八道?我們已經把一個人的士兵證扔出去了,你自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你早就黑了心了,不打算弄清楚這件事情就讓人強攻?你夠毒的啊!爲了你自己的利益,讓軍人和警察火併,你到底安的什麼心?”種緯直接把矛頭指向了那個喊話的人道。這個時候就是攤牌的時候了,種緯不相信外面的警察們知道了他們的軍人身份後,還敢明目張膽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