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聶祀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經大亮,鵝毛大雪從天空中緩緩落下,在地上積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聶祀攬着懷裡軟綿綿的嬌軀,發了好一會的楞,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聶幺幺失蹤這幾天,雖然才過了不到四十八個小時,可他卻是覺得過了四十八年這麼久,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是煎熬,現在小傢伙就窩在他的懷裡了,他反而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低頭看看她,又看看她,最後忍不住滿心的柔情,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聶幺幺睡得熟,小鼾打着,呼嚕呼嚕的,翹着粉嫩嫩的小嘴兒,睡得跟頭小豬一樣,聶祀笑了,揪揪她的鼻尖,見她不滿的吧唧吧唧了小嘴,才噙着笑意起了身。
外面雖然是大雪紛飛,但屋裡很暖和,熱氣十足,腳踩在軟綿綿的地板上很舒服,聶祀突然想到以前聶幺幺淘氣時,不愛穿鞋子,經常赤着小腳丫子在地上蹦達,沒少被他呵斥,但說了第一次,第二次她照犯不誤,那時候他以爲她是故意淘氣,不服管教,還爲此懲罰她三天沒吃糖過。
現在想來,小傢伙是真的喜歡這軟絨絨的觸感吧,他低頭看看地上的暖絨,這地毯他已經換過一批了,現在看來,換一批更厚的纔好,讓她踩個夠,也不用擔心她會受涼。
不過轉念一想,沒必要了,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他就要帶着她離開這裡,以後,再也不許任何人傷害到她。
聶祀就這樣站在地上想了半天,等他想完,聶幺幺也醒了,哼哼唧唧的伸了個懶腰,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頭頂,傻乎乎的,好半響後猛然坐了起來。
聶祀一看,趕緊跑了上來,將她抱進懷裡低聲哄着:“四四在,四四一直都在,貓貓別怕。”
聶幺幺擡起頭看着他,眼淚蓄滿了整個眼眶,很快就落了出來,一顆顆滾燙的淚水往下掉,沾溼了整張漂亮精緻的小臉蛋。
她本就長得極美,美人哭泣是最讓人心疼的,又加上聶祀本就心疼她,現在看她哭成這樣,只覺得纔剛長好的心臟,在瞬間又碎成了無數瓣。
他擦着她臉上的淚水,小聲的問:“怎麼了?四四不是在嗎?怎麼又哭了。”
聶幺幺眨眨眼,有些氣呼呼的道:“四四昨天不在,貓貓怕,一直叫四四,四四都不來,貓貓生氣不要理四四了。”只是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是那雙嫩呼呼的小爪子就一個勁的往男人腰側鑽,直到最後完全將自己鑽到了他的懷裡,她才安分下來。
聶祀垂眼望着她小可憐似的動作,寵溺的笑了笑,揉揉她的頭髮,不反駁,只道:“對,是四四不好,四四不對,那罰四四給你買很多糖糖吃好不好?”
“不好。”脆聲脆氣的拒絕,癟癟嘴,加上一句:“不止吃糖糖,還要吃別的,吃很多很多。”
“……”聶祀。
“四四不願意?”聶幺幺仰頭,瞧着他,一副你答應我就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