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祀覺得很不安,他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
莊園的守衛加強了,肉肉也被他警告了這段時間不準隨意的出門。
只是,第二日,這次是白天,又有一份快遞是送給聶幺幺的,聶幺幺被他們瞞着,並不知道情況,但肉肉去親自看了那又被切斷寄來的手指,聞着上面的氣息道:“吱吱吱……”這確實是百合阿姨的,但上面沒有上次聞到的那種氣味。
也就是說,這帶走百合的人和綁架唐樺的人不是同一夥人。
那會是誰?
如果和他們有仇,爲什麼要拿百合開刀?
——
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百合被綁在牆壁之上,除了手上被切斷了兩根手指,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無損的,甚至她受了傷的手指都別人給包紮了。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拿着攝像機,不停地給她錄着相,邊錄邊笑道:“喲,百合啊,你怎麼都不笑呢?這個視頻可是給聶幺幺傳過去的哦,你和她不是玩的很好嗎?怎麼能不笑着對她呢?來,笑一個。”
百合擡起頭,臉色在昏暗的壁燈下更顯蒼白,她眼神厭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跟看着一隻臭蟲一樣。
“你想想看,你這麼挖心掏肺的對着他們,他們又是如何對你的?嘖嘖,合起夥來算計你了,你難道還相信那狐狸精?狐狸精都是狡猾的,你以爲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看看,我都給你送了兩隻手指出去,他們竟然什麼行動都沒有,這肯定是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啊。”
“這樣好不好?明天,明天我們打個賭,我用你交換那狐狸精,我們看看那單純善良的狐狸精會不會救你,好不好?如果她肯捨己爲人的救你,那算是你贏,如果她壓根就不來,我看你也別跟着他們混了,這種沒情沒意的人,你還和他們在一起做什麼,是不是?”
“呃,來,笑一個,對笑一個嘛,百合長的這麼漂亮,怎麼能愁眉苦臉呢。”
男人一邊說着話,一邊拿着攝像機對着百合拍着,百合低下了頭,他就跪到地上去仰着身子拍,那姿態,跟個瘋子一樣的。
百合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還是一樣的厭惡。
男人也不在意,這些話他已經說了兩天了,跟和尚唸經一樣,一遍遍的說着,一點也不厭倦。
他就不相信百合不會動搖。
等到男人覺得拍夠了,他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傾身去親百合的臉蛋,笑道:“百合是我見過最爲上鏡的人,真漂亮,好了,今天我們就拍到這兒了,明天我們就看看我們的賭注是誰贏了。”
說完就帶着小型攝像機出去了。
而百合至始至終都沒有說出一句話,手上的疼的已經麻木了,她仰着頭望着頭頂上閃閃爍爍的壁燈,眼神也是晦暗不明的……
男人的賭注她面上不在意,可是心裡卻也是帶着期待的。
她也想知道,聶幺幺會來她嗎?她會來嗎?如果不來,那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