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通人性的狐狸,他們懂的,它一樣懂,它自然知道別人將它丟出來,是嫌棄它,所以它蹲在這小小的圍牆上進退兩難,看到唯一熟悉的雄性,眼淚幾乎是奪眶而出,很委屈,很難過……
聶祀突然覺得心有些異樣的酸楚,爲它眼眶中的溼潤。
他朝它伸出手,聲音很溫柔很溫柔的喚它:“下來,我接着你,帶你離開,沒人會再丟你。”
“吱吱吱……”貓貓沒有任何的遲疑,往前挪了挪,找準角度,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小傢伙撲進他的懷裡,埋進他的頸間,有着溼熱的液體沾染在肌膚上,溫溫熱熱的,將男人的心也燙的發熱,同時生出酸澀的心疼感。
或許有些東西來的太突然,也太莫名其妙,可聶祀託着它毛絨絨的小身體,對上它的淚眼,聽着它小聲的委屈的吱吱叫,似撒嬌又似歡喜的挨蹭,就是覺得酸酸澀澀的心疼。
“有沒有受傷?”他問,他知道湯小妹那人很厭惡有毛的動物,對它肯定沒有客氣,不然它也不會委屈到流淚。
“吱吱……”貓貓搖頭,討好的舔舔他的側臉。
“今天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摸着它身上略顯髒亂的毛髮,聶祀皺着眉道,似保證。
貓貓眨眨眼,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裡,它不怪這個雄性,因爲對它兇的並不是他。
聶祀抱着貓貓再次回到大廳時,在門口碰到還在哭哭啼啼的聶茜,旁邊有人不時地勸着,她都彷彿聽不見,哭得很傷心。
貓貓在聶祀的懷裡疑惑的轉頭:“吱吱吱?”它問聶祀,這個雌性怎麼了?
聶祀順着它的話看過去,臉色又變得很沉。
聶茜看到貓貓很激動,但見他黑臉又只能按捺下來,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很想上去說話,可是又怕,急得眼淚又飆了出來。
“吱吱吱……”貓貓好奇的叫,小爪子撓着自己的小腦袋瓜子,想着難道這個雌雄也被人丟出來了?不然怎麼哭得比它還傷心。
聶舢在一邊看着恨鐵不成鋼的嘆氣,推了聶茜一把,將她推到聶祀跟前,輕聲道:“好了,別嚎了,你看這不是找到了嗎?”轉頭又對着聶祀道:“四弟,找到了就不怪八妹了吧,看把她急的。”
到底是從小疼着的小妹啊,聶舢看着她哭成淚人兒真是不忍心。
“四哥……”聶茜小心翼翼的喊。
聶祀凝眉,沒有說話,只低頭看着懷裡的小傢伙,小傢伙偏着頭好奇的看着哭得慘兮兮的聶茜,見她一直看着聶祀,它也跟着擡起頭看過去,然後又看回來,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摸摸聶茜的手:“吱吱吱……”別哭了。
軟軟嬌嬌的叫聲,即使在場的幾個人除了聶祀都聽不懂它叫什麼,但那安慰的意思,相信沒人能聽不出來。
這麼一隻通人性的可愛小狐狸,幾乎讓所有人心都化成了水啊。
被狐狸爪子輕輕撓着的聶茜也是一愣,隨即淚水流得更兇,是感動,更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