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魏徵求見。”隨着敲門聲,會議室的門外傳來一道不卑不亢的聲音。
“進來。”唐天熄滅菸頭,隨意說道。
一進門,會議室內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魏徵身上,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竟然敢出口辱罵唐天的小子,究竟長個什麼模樣。
見衆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魏徵非但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頓大笑,把衆人都搞楞了,蕭震怒聲喝道:“好你個魏徵,你可知道這是會議室,不是你想笑就能笑的地方!”
“哈哈。。。”再次發出一聲大笑,魏徵環視衆人一週,最後目光落到唐天身上,慢悠悠道:“我在笑,滿座大丈夫,竟沒有一人能想出破敵之策,只會在這裡誇誇其談,不但可笑,且可笑之極!”
唐天也被魏徵的狂妄惹得有些心裡不舒服,他皺眉問道:“你有何才能,竟敢出言如此輕薄!”
“魏徵雖不才,但彈指間便可將金爺首級取下,並可痛擊青龍!”無視周圍噴火的目光,魏徵搖頭晃腦的說道。
“太狂妄了,這小子簡直狂妄之極。。。”
“是啊,這小子有什麼本事,竟然敢說出這樣的大話。。。”
“我看這小子只是口舌之輩,不僅膽敢辱罵天哥,還說出如此的狂妄之語,應該以家法處置。。。”
魏徵的話一說完,會議室內又開始變的吵嚷起來,衆人說什麼的都有,無非都是在說魏徵該死,見到這個情形,唐天暗暗皺了皺眉,表面上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魏徵,隨後大手一揮,冷喝道:“來人!”
隨着他的話聲,門外守衛的兩名武堂兄弟快步走了進來,紛紛躬身施禮道:“天哥!”
唐天再次瞥了魏徵一眼,揮手喝道:“將大膽狂徒魏徵拖出去!聽候發落!”
“是!”兩名武堂的兄弟可不管那麼多,唐天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不由分說,兩人各自一邊,架起魏徵就把他拖出了門外。
“無能!無能。。。唐天無能,這樣的大哥,不跟也罷!”只到魏徵被拖出會議室,還隱約傳來他的罵上。
“這個魏徵,實在是太大膽了,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馬上以家法處置。。。”衆人依舊在會議室裡吵吵嚷嚷。
唐天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好象很煩躁很生氣的樣子,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散會!”
等到會議室的衆人都離開之後,唐天快步走出門外,朝其中一名武堂的兄弟問道:“魏徵現在在哪?”
“魏徵?”武堂的兄弟一時間被問的莫名其妙,撓撓頭髮道:“天哥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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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拍了拍腦門:“就剛纔我讓你們拖出去的那人,他現在在哪?”
“按照天哥的吩咐,我們已經把他關押起來了。”武堂的兄弟答道。以爲唐天要發落此人,武堂的兄弟又問道:“天哥,要殺了他嗎?”
“不。”唐天搖了搖頭,笑道:“這人可不能殺,你馬上帶他來見我,記得,要鬆綁。”
“啊!?”武堂的兄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剛開始,唐天命他們把魏徵拖下去聽候發落,一副要把魏徵家法處置的模樣,可此時,卻又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武堂的兄弟要是不驚訝,那才奇怪了呢。那兄弟楞了好半晌,纔不確定道:“天哥剛纔說的意思是。。”
唐天撲哧一聲樂了,再次笑道:“把魏徵請過來,現在。”
“哦。。是,我知道了。”確定了唐天的意思之後,武堂的那名兄弟心裡雖然很疑惑,但還是很快就把魏徵帶了上來。
此時的會議室裡,只有唐天和魏徵兩人。唐天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就連魏徵,也被搞暈了,他皺眉問道:“天哥不打算殺小弟嗎?”
聽到這話,唐天樂了,隨後目光幽深的看着魏徵,緩緩說道:“剛開始你魏徵出言不遜,不僅辱罵了我,就連在坐的每個頭目都辱罵了一遍,我若是不當衆把你拖下去,又何以服衆?”
聞言,魏徵心中一動,連忙彎腰說道:“屬下知錯。”
唐天擺了擺手,示意魏徵坐下,隨後,他掏出香菸扔給魏徵一支,說道:“此時這裡只剩下你我二人,有何計策,說吧。。。”
魏徵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知道唐天不會再處罰他了,心頭的一塊大石,也隨之落了下來。他接唐天發的香菸,點燃深吸了一口,開門見山道:“天哥想統一S市,與青龍合作先幹掉金爺的勢力,這個策略,無疑是對的。但同時天哥心裡也明白,金爺和青龍相比,實則青龍更爲比較難打。。。”
唐天吸了口煙,沒有插話,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得到唐天的示意,魏徵又接着道:“金爺這個人,他有一個特點,就是吝嗇,吝嗇到捨不得手下的任何一家場子,要不然,天哥當初用調虎離山之計,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成功了。這一次,我們依舊可以採取這種策略,不緊不慢的攻打金爺最爲心疼的一個場子,等他的人馬來支援,說通俗一點,就是圍點打援。。。”
聽到這裡,唐天眼前一亮,幽幽說道:“點是聲張虛勢,主要在援這裡下手。。”
暗道一聲聰明,魏徵接着道:“而在實施這個策略的前提,天哥大可去找青龍合作,讓其二選一,要麼打援,要麼圍點。”
他的話一說完,唐天就緊跟着說道:“以青龍的心機和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性格,他八成會選擇圍住金爺的場子,而把打援讓給我們,這樣一來,我大可暗地裡擺他一道狠的,在他和金爺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再站出來收拾殘局。。。”
魏徵笑了,笑裡夾雜着佩服,他不得不承認唐天的頭腦精明,只要稍微提那麼一點點,他就能把你後面的想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