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服務員走進包房,看着桌子上堆着酒瓶,緩緩走到沙發上坐下。
當服務員正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平淡開口。
“叫幾個過來。”
周子軒在一旁,聽到顧忱要叫小姐陪酒,心裡着實是驚了一下。開了一瓶酒,坐到顧忱旁邊,拍了下他的肩膀。
“真是可以了啊,兄弟!”心裡激動,不成想顧少居然這麼大方。
顧忱沒說話,拿過周子軒手裡的酒,自顧自的喝起來。周子軒剛想開口阻攔,門卻被敲響,經理領着五個女孩走進來。
“三少,這些您看?”
周子軒曾是這裡的常客,經理恭敬的站在門口問道。
“嗯,可以。”
周子軒揚了揚手,經理把門帶上走出去。
幾個女孩也算是熟練了,門已被關上,向着沙發上的兩個男人走過去。其中有個女孩,剛坐在顧忱身邊。
顧忱眉頭就皺起來,“滾”語氣平淡卻足以震懾旁人。女孩本想發火,周子軒一旁看着,從錢包裡拿出幾張鈔票,摟着女孩,親暱的說道:“乖,我兄弟今天心情不好,你們幾個乖乖去那面玩。”
女孩拿着錢看了看,起身向點歌臺走過去。周子軒看着幾個女生走到不遠處,側頭看了看,那個叫他來的男人,現在正面無表情,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你怎麼了?”
周子軒伸手拿過顧忱手裡的酒杯,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酒。慵懶着地坐在沙發上,望着旁邊的男人。
沒有聽到回答,俯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敲了敲桌子,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神帶着些許的好奇。
“不會是和向綿吵架了吧?嘖嘖嘖。”
顧忱被人說中了心事,眨了眨眼睛,右腿架在左腿上,向後面靠過去,抿着嘴也沒說話。
周子軒拿着酒杯,放在眼前晃了晃,透過杯壁看着男人的樣子,不由得取笑道。
“你上一次這個樣子出現在我面前,還是和舒晚夏吵架。”
聽到他這麼說,顧忱抿着嘴,心裡卻想的更亂。
“夏夏…”顧忱嘴裡不停的念着這個自己好久沒想起過的名字。
可是腦海裡,卻不斷浮現出向綿的身影,越來越煩悶。
拿起酒杯,決定今晚先不再想這些事情,起身給自己重新倒滿了酒。
周子軒看着他舉着酒杯,知道男人心情是不好,沒再糾纏着問什麼,和他碰了杯。
包間內,音樂聲夾着女孩低沉的交談聲,不時發出兩個男人碰的的聲音。頭頂的燈光,來回照射着,掃在顧忱的臉上,周子軒看着他那緊繃的眉頭,握着水杯的手,骨節分明。低頭喝杯裡的酒,也沒說什麼。
黑夜,包容了這一夜,所有人的酸甜苦辣。當太陽緩緩露出頭,牀上突出的一團,動了動,或許是因爲刺眼的緣故,向綿閉着眼,拉過被子矇住自己的腦袋。
“咳…咳…”
整個牀,隨着女孩不斷的咳嗽,抖動着。再也忍不住,向綿坐起身,拿着牀頭的白水,喝了一口以後,才覺得自己嗓子沒有那麼難受。
坐在牀邊,看着窗外的太陽,雖然還未升到空中,但依舊照着這個世界。
按了按酸澀的眼睛,向綿起身揉着痠疼的肩膀,渾身的無力的準備下樓去吃早飯。
向綿以這副樣子,出現在餐桌上,着實把管家嚇了一跳。看着女孩,發白的臉龐,只有臉頰紅彤彤的,急忙拿着體溫計,走到向綿身旁。
詫異的看着管家的動作,沒說什麼,低頭扒了着盤子裡的煎蛋,卻沒有什麼胃口,嘴裡也一點味道都沒有。
“向小姐,您這發燒了,快回房間去休息吧。”
夏風看着體溫計,38.5°C,一臉擔憂的看着女孩,又想起昨晚向綿坐在沙發上大哭的樣子。扶起女孩,摸了摸她的額頭,轉頭讓其他人去準備藥。
向綿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管家的話也聽不進去什麼,等躺到牀上之間就睡過去了。
顧忱揉着發疼的太陽穴,心裡想着以後不能再去跟周子軒喝酒,還不如參加什麼商業酒會,也沒昨晚喝的多。
走進公司,下意識的去尋找那抹身影,卻看見那張辦公桌前空無一人,心裡突然覺得空落落的。想着是不是昨天對女孩太過嚴厲了,可是他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腦海裡想起蘇墨寒抱着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發火。
付曉柔看到顧忱來了,急忙走到他身旁,卻發現男人的目光一直盯在向綿的桌子,想了想,悄聲說:“綿姐,還沒來。”
擡頭看了看顧忱沒什麼反應,又接着說道:“那我一會…”
“不需要,忙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顧忱按了按眉頭,“把今天的通告全部推掉。”
說完,越過付曉柔向辦公室走過去,狠狠的關上了門。
付曉柔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尷尬的站在原地,衝着周圍的同事笑了笑,回到自己座位上,翻着之前向綿給自己的日程安排,開始和合作方聯繫。
顧忱現在窗邊,望着外面黑壓壓的天空,好像是要下雨了,氣壓低的讓人喘不過氣。
手裡握着電話,想給向綿打過去。手指在那聯繫人的名單上,滑了有滑,最後煩躁的關掉手機,扔到沙發上。
“轟隆”一聲,黑壓壓的天上慢慢的掉下雨點。好像是知道這天氣一樣,一則新聞,隨着這場大雨,闖進人們的視野當中。
“顧忱首次代言產品,質檢打臉,竟賺黑心錢。”
這條消息一出,各大新聞版面迅速做出報道。
付曉柔正在和合作方打着電話,突然聽到對方詢問,是因爲產品出了問題纔沒拒絕這次宣傳的時候,愣了愣,突然看到身旁的同事正推着自己,臉上一臉焦急的樣子,搪塞了一下,就掛斷了。
“出什麼事了嗎?他們怎麼問…”
付曉柔一臉茫然的看着手裡的電話。
“你快看看新聞,我的天。”
身旁的同事急着打斷她說的話,“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