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像是沒有魂了一樣,沒有一點點生息。
對,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路上的祁姿跑了起來,順着天空中慢慢滴下的雨水。
整個人都像是死了一樣,不怕冷,不怕痛也不怕累。
“首長,那好像是祁小姐。”路邊上的陸北靠着勞斯萊斯不小心看見了旁邊人行道上面的紅影。
那身衣裙好像就是首長被睡那晚祁姿穿的衣服。
那時候那件衣服就像紅色嫁衣一樣,“停車。”
蘇君詞順着車鏡去看着外面淋着雨的女人,打開車門就往那裡奔着。
此時的祁姿是光着的小腳丫,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着。
手上提着的手提包也像是沒有力氣一樣掛在祁姿的肩膀上面。
“你瘋了。”蘇君詞一把抓住祁姿的胳膊往自己懷裡拉着。
硬生生的摁着她的腦袋往自己懷裡蹭着,旁邊給蘇君詞打傘的陸北也不好意思的扭過了腦袋。
祁姿原本已經溼透的頭髮在她的臉上粘着,大大的眼睛好像看見了希望。
一把抱住了蘇君詞的搖桿,爬在他的懷裡,“你,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懷裡的女人聲音有點哽咽,像是哭過一樣,又像是被雨淋過之後的後遺症。
蘇君詞二話不少攔腰抱起那個小女人就往車裡搪塞着。
身後的姜七衍拿着傘的手也慢慢的滑落了下來。
硬生生的看着那個紅色衣裙的女人靠在別人的懷裡進了別人的車。
也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
“你今天是發羊癲瘋了吧。”車裡面的蘇君詞急忙扯下身上的軍裝牢牢的套在她的身上
扯起身旁的紙巾擦拭着她的小臉,着急的眼神讓陸北撇了撇嘴巴。
還說自己對祁小姐沒意思,我們就看着你在作死的路上慢慢的走遠。
“陸北把暖氣開着。”看着身旁的女人在瑟瑟發抖。
嘴脣也已經蒼白一片,這個女人要是沒遇見自己是不是打算要一直淋下去。
資料說祁姿是早產兒,體弱,這一淋雨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情。
“陸北開快點,叫慕枝南來祁墅。”蘇君詞死死的抱着懷裡的女孩。
臉上的焦灼也慢慢的加深。
好像在護一個珍寶一樣,前方的陸北也加大了馬達。
一路順着祁墅奔去。
“蘇君詞。”許久沒有出聲的祁姿突然用着原本梗塞的聲音喊出了那麼一個名字。
手臂還不經意的環起了蘇君詞的腰,“我在。”
摟着他的男人摟着祁姿越來越用力了,只是那麼一聲,懷裡的女人再也沒有說話。
原本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的被陸北飆成了半個小時。
睡美容覺的慕枝南也被扯了過來,“有點感冒。”
房間裡面的慕枝南打了個哈氣,給蘇君詞說道。
他還以爲是什麼大事,這麼着急叫他來。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來給這個女人看病的,他還以爲蘇君詞要死了呢。
“哼哼,你跟她什麼情況了。”慕枝南朝着蘇君詞拋着媚眼。
剛剛看他那樣子好像這個女人是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