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在車上才發現手機沒電了,老公,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喬錦安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他,顧景洲沒忍住,對着她額頭彈了一個腦嘣。
“嗚……疼。”喬錦安疼得兩眼淚汪汪,撅着嘴不打算理他了。
“老婆,”顧景洲鬆開安全帶抱住了她,“以後別讓我這麼擔心,好嗎?”
“我知道了老公,對不起嘛,我只是一時衝動,就出去逛了一兩圈,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喬錦安伸手在顧景洲背上輕輕地拍着,安慰着他。
良久,顧景洲鬆開了她,“走吧,我們現在去一下公司。”
“這麼晚了,公司裡還有事嗎?”喬錦安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這麼晚去公司幹嘛?
“嗯,去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公司,顧景洲把他調查出來的文件拿給她看。
其中,她看到了那些對自己不利的報告。
“這是……我和夏一微在咖啡廳的視頻截圖。”
喬錦安仔細辨識着上面的圖像,疑惑的擡頭看着顧景洲。
顧景洲嘆了口氣,“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老公,如果今天的事是我做的,我不可能在我跟她見面後這麼久才下手。你有時間聽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喬錦安仔細的回憶着那天的一切。
“那天,夏一微發消息給我說她知道了一些秘密,關於……你,約我在咖啡廳見面。”
“見面後,她說在那之前,我們吵了架,你就去了金鼎,她在那裡照顧了你一夜。”
喬錦安沒有把關於哥哥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她想把它永遠藏在心底。
顧景洲聽着臉色越來越黑,“你信了?”
“我……我不知道該不該信。”喬錦安忽然有些害怕這樣的顧景洲。
“全程我和她說了兩句就走了,什麼事也沒發生。”
“老公”,喬錦安緩緩伸出手,拉了拉顧景洲的衣袖。“我覺得她是騙我的吧,你沒有做那種事,我相信你。”
喬錦安這句“我相信你”說得很是心虛,畢竟當時她是真的信了,而且前不久那個夏一微還打了胎不是嗎?
“錦安,你要相信我永遠都不會做傷害你的事!”顧景洲上前握住她的雙肩,直視着她,認真的說。
喬錦安狠狠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件事翻篇了後,喬錦安窩在顧景洲懷裡繼續翻看着資料。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我的手機響了。”
顧景洲放開了她,喬錦安拿起手機一看,是賀大哥的電話。
走出去兩步,喬錦安才接起了電話。
“賀大哥,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來了?”
“小丫頭,今天你沒受到影響吧,網上這些人,趁着網絡規範不那麼健全,就胡編亂造,錦安你不用理它。”
賀延庭的聲音有些着急,他對她真的是上了心的。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賀延庭無奈的笑着說:“跟賀大哥還有什麼好謝的,不用跟我客氣。”
“對了賀大哥,前幾天瑟瑟來找我說你好幾天沒去公司,也聯繫不上你,大家都挺着急的。”
“抱歉,那時候家裡出了點事,處理好之後又去法國看了時裝展,一時間忙忘了。”
喬錦安也不做它想,就安慰了幾句。
掛了電話,喬錦安一回頭就看見顧景洲緊緊的看着她。
“怎麼了?”
喬錦安湊到他身邊,望着他。
“你接你賀大哥的電話幹嘛要離我這麼遠,是怕我做出什麼事嗎?”
“我只是怕打擾到你罷了。”
喬錦安看着顧景洲吃醋時的小心眼勁,忍不住笑了。
“老婆,對不起,上回你打電話問我賀延庭在哪的時候,怪我醋性太大了,我很抱歉,讓你生氣了。”
“你就這麼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那我不是太虧了一點。”
喬錦安相當沒良心的蹬鼻子上臉,索求着賠償。
“好啊,那就讓我今晚好好補償補償你。”
顧景洲邪氣的看着她,這種補償很合他意。
喬錦安不肯,“我還懷着寶寶呢,注意一下胎教好嗎?”
“我好像沒人教過就會了,嗯,看來是我父母那是太恩愛了?沒事,對於沒有實踐經驗的學習總是忘得快的。”
顧景洲咬定了今晚必須要把她吃到肚子裡,“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就地解決。”
這下喬錦安只能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不過她要求得多注意着孩子點,她喊停就得停。
這怎麼得了,她要是總是在重要關頭喊停,他怎麼受得了。
顧景洲提出只能停三次,否則依舊就地解決。
對於顧景洲的霸道,喬錦安此刻算是深有體會。
想起兩人辦公室裡談論了這麼久的夫妻之事,喬錦安羞得滿臉通紅。
喝了兩杯水纔算消停下來。
夜裡,他們輪流洗好了澡,靜靜的躺在牀上。
月光透過薄紗,照在了波濤暗涌的牀上。
顧景洲開始行動了,他迅速剝掉了她的睡衣,指下是她嫩滑的肌.膚,他輕輕的摩挲着,一點一點的品嚐着到手的美味。
他親吻着她,動作很緩慢,一點一點的吻,慢慢地脣齒相交。
過了很久,喬錦安推了他一下。
“哎,你輕點。”
顧景洲的動作停了下來,待到她逐漸適應,才繼續。
伴隨着一室靡靡之音,就連月亮都害了羞,躲進了雲朵裡。
夜深了,冷空氣的到來讓空氣中的水珠漸漸凝結成雪花,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
冬天的早晨最是好睡,喬錦安按着生物鐘醒了,發現自己困的睜不開眼,累的不行,轉了個身又睡着了。
顧景洲給她熱好了小籠包和熱牛奶放在蒸籠裡,回到房間在她額間親吻了一下,才離開。
今天還有很多事沒做完,不僅僅是牽扯到喬錦安,還有那個肇事司機還沒抓到。
由於有太多不利證據指向喬錦安,他不能有絲毫懈怠,他一定要在警方之前找到那個肇事司機。
有些證據,他已經悄悄銷燬了,只在自己公司電腦裡保留有唯一一份,等事情過去了,再把它完完全全的刪掉。
這天,顧景洲忙得午飯都只能在辦公室裡快速的扒完套餐裡的那幾口飯。
“景洲。”
顧景洲不耐煩的擡起頭看向辦公室門口,夏安然正一臉微笑的看着他,身後是一個尷尬的小助理。
“總裁,對不起,我沒能攔住她。”
顧景洲嚴厲的看着他,“行了,你先出去吧。”
“景洲,我剛剛在樓下等了你好久都沒看見你出來吃飯,怕你餓着自己,就煲了一點骨頭湯過來,你不會介意的吧。”
夏安然穿着十釐米高的高跟鞋緩緩走來,站在他的辦公桌前。
“景洲,趕緊趁熱喝了吧,現在這天氣涼的快,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說完,她就勢要打開保暖壺,被顧景洲一把制止了。
“景洲?”
“安然,我現在在工作,今天工作很多,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你先走吧。”
顧景洲低着頭看着合同說着,絲毫沒有注意到夏安然眼睛裡迸濺出來的惡毒和嫉妒。
別以爲她不知道,昨天喬錦安來找他,他都讓她在這裡待了一個小時。
可她纔剛進門,他卻讓她趕緊走。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懂嗎?
明擺着就是他不想搭理她,才趕她走的不是嗎?
顧景洲,他憑什麼這樣對她,就憑她對他的愛嗎?
夏安然憤怒的想着,表面卻收斂着情緒,嘴上說着乖順的話,沒有一絲異常,好像她就是一個溫柔良善的人。
“好吧,那我走了,我把湯留在這裡,你記得早點喝哦。”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顧景洲等前臺跟他報備說夏安然已經走了時,才讓人把那個保溫壺給扔了,並且囑咐公司門口的保安,以後別讓這個女人踏進顧氏公司半步。
顧景洲現在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夏安然心裡就膈應的慌。
夏安然走出顧氏公司時回頭看了頂樓一眼,又徐徐離開。
三年前,她和顧景洲的分離總是伴隨着彼此之間的注視,現在,一切都變了,再沒有一個人的目光伴隨着她的離開了。
顧景洲,這場好戲已經拉開帷幕了。
他和喬錦安準備好了嗎?
……
“錦安,我晚上去老宅吃飯,你不用等我,我會盡早回來。”顧景洲既然查到了周素麗有點問題,自然要去向她問問清楚。
他倒想知道,在這個局裡,周素麗究竟扮演着怎樣的角色。
回到顧宅,顧老爺子倒是問起了喬錦安怎麼沒跟着一起過來。
顧景洲回了話,“錦安待在家裡養胎,回顧家的山路比較顛簸,我就沒讓她跟來,她還跟我生氣呢?”
顧威驚奇的發現今天的顧景洲居然會開玩笑了。明白了他今天回來一定有事,他笑了笑喬錦安這個丫頭,也就不再說些什麼了。
吃完了飯,顧景洲叫住了周素麗。
“周太太,請留步,我想跟您商量點事情。”
周素麗聽到這句話,第一個反應不是慌張,而是她的兒子依舊叫她周太太,這可是在顧家,他也敢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