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雷霆就問:“你們是要搞些什麼名堂啊。”
林諾茵說:“你想看着她,怕她再出什麼意外,其實並沒什麼問題。但是,你這樣強硬地留下,只會引起可欣更加強烈的反對啊。”
“所以呢,你們想讓我怎麼辦?”雷霆問。
“當然是偷偷留下啊!”彭御和林諾茵不約而同地說。
“你們兩個在這種事情上倒是看法一致啊,尤其是彭御,你居然這麼開竅了?”雷霆笑他:“看來林諾茵你調教的不錯呢!”
“哥們,別說風涼話了哈,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着鬱可欣吧。”彭御也反擊道。
“是是是!我回去了。”雷霆向他們擺了擺手,“再見。”
彭御和林諾茵走出了醫院。
彭御忽然說:“諾茵,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去哪兒啊?”林諾茵問他。
彭御嘿嘿一笑:“現在不能說。不然就不浪漫了啊。”
“你真是該講究的時候不講究,這個時候倒開始搞什麼浪漫了。”林諾茵有些哭笑不得:“好吧好吧,隨你好了,不過你可不許坑我啊,別把我帶到什麼詭異的地方去。”
彭御笑着說:“哎呀,你看我,老實忠厚,溫柔可愛,賢淑大方,哪裡像是那麼壞的人啊。”
林諾茵輕輕打了他一下:“少貧嘴了!”
二人已經走到了停車場。
“上車吧,林小姐。”彭御爲她打開車門,還煞有介事地伸出手幫她擋着以防不小心撞到車的邊框。
汽車的引擎聲轟然響起,紅色的跑車載着二人奔向遠方。
“再見,我的公主殿下。”
“你是誰?”我想追上那團黑影卻跑不動。
“別走,別離開我!”我癱倒在地上向他喊去。
“可欣,快走吧,別在這裡了。”
是雷霆。還有彭御和林諾茵。
“是啊可欣,你看羅紀寒它們就在那裡呢。”諾茵說:“別再和他們起一些不必要的爭執了。”
我看見他們在不遠處朝我陰險地笑着。
“父親呢,我父親在哪?”我有些慌亂。
“他沒事的,我們趕緊走吧,她們要來殺你呢。”彭御說。
“誰?誰要殺我?”我問。
“就是那些人啊,所有人!”雷霆說着抓住了我:“快走吧!”
“不!我要弄清楚!我還不知道他是誰!”我開始瘋狂的掙扎:“放開我!放開我,雷霆!”
我的喊聲聽起來很絕望。
鬱可欣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冷汗早已浸溼了病號服。
她發現雷霆就趴在她的牀邊,睡的很沉。
果然沒回去啊,他怎麼可能會聽我的。鬱可欣想。
那個夢。
那句話,不是葉銘琛說的嗎?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爲什麼大家都攔着我?
鬱可欣覺得無比困惑。
“你終於醒了,我這男朋友還稱職嗎?”雷霆笑着問她。
鬱可欣嚇了一跳,她光顧着想事情,完完全全把雷霆給忘記了。
“嗯,好吧,稍微表揚你一下好了。”鬱可欣隨口說道。
“別這麼冷淡啊。”雷霆說:“要表揚我的話,是不是應該親親我啊?”
鬱可欣狠狠地瞪他:“別蹬鼻子上臉了啊!”
“哈哈,逗你玩的。”雷霆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反駁我的!”
鬱可欣滿臉黑線,頗爲無奈。
另一邊。林諾茵和彭御開車來到了一個座小山峰上。
林諾茵下了車,看見這山上被綠色緊緊地纏繞着,樹上還有跳來跳去的松鼠,覺得內心的陰霾被一掃而淨。
彭御拉着她走到山的最高處,說:“你看,山的那邊,還有大海呢。”
果然,大海很美也很神奇,彷彿能夠容得下這世界上所有的憂傷。
藍色和綠色的世界,真的是太美好了。
“我想永遠都呆在這裡啊。”林諾茵不自覺地說。
“這裡是我們的地方,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隨時都可以來。”彭御看向她。
“真的嗎?我好開心。”林諾茵問道。
“當然了。”彭御忽然大喊:“林諾茵開心我就開心!”
林諾茵聽了,也大喊道:“彭御犯傻我就犯傻!”
“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謝謝你,彭御。”林諾茵踮起腳在彭御的臉頰上留下了輕輕的一個吻。
彭御忽然害羞了起來,他摸摸後腦勺,說了句:“沒事,應該的,哈哈。”
事後他回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爲什麼那麼蠢,併爲之懊悔不已,當時難道不應該順勢緊緊的抱住她嗎?
他們兩個在那裡玩了很久,直到天色逐漸件黑了下來,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畢竟,還是有很多事等着他們呢。
“明天見。”彭御將林諾茵送到家後和他道別。
“嗯,拜拜。”林諾茵也向他揮手道別。
而此時的雷霆和鬱可欣正在鬥嘴。
“你今晚要留在這兒?”鬱可欣不可置信地問。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不行嗎?”雷霆連珠炮似的反問道。
“你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啊。”
“至少你不會再被綁架了吧。”雷霆飛快地說。
“啊,這個可不關我的事。”鬱可欣一扭頭:“再說了,你留在這裡的話打算睡哪兒啊?地上?衛生間?還是果籃裡?”
“原來你是在擔心我沒地方睡啊。不過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雷霆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雷少爺,你要的牀我們給您搬過來啦。”門口站着幾個搬運工模樣的人。
“嗯,辛苦你們啦!”
幾個搬運工一起把那張牀搬了進來。
“放在這位小姐旁邊就好。”雷霆說。
“這就是貴賓病房地方大的好處啊,再加一張牀也綽綽有餘呢。”雷霆故意感慨道。
“算了,隨你便吧。”鬱可欣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隨便雷霆怎麼折騰吧。
“對了,”鬱可欣忽然想起關於自己總是暈倒的事,便問道:“醫生怎麼說,關於我的病情?”
雷霆頓了一下:“沒事,醫生說,只是因爲神經過度緊張導致的而已,再說了,明天就能出院了,證明你肯定沒什麼大事啊。”
“也有可能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已經無藥可救了啊。”
“你就這麼願意自己詛咒自己啊。”
“玩笑話而已。”
“快睡吧,晚安。”鬱可欣說。
“晚安。”
也許是因爲知道有人守護着自己吧,鬱可欣居然沒有做夢,安穩地睡了一個晚上。
鬱可欣第二天醒來,看見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雷霆。
哈哈。她差點就笑出了聲。想不到堂堂少爺睡姿這麼傻呢。
鬱可欣收拾好以後,用腳踹了踹雷霆:“喂,懶鬼,起牀啊。”
雷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後趕忙爬起來。
“我說,你還不如直接打地鋪呢。”鬱可欣嘲笑他。
“這事就不要跟林諾茵和彭御說了哈。”雷霆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什麼事不和我們說啊?”彭御在門口用看熱鬧的表情看着他們倆。
“哈哈,沒什麼,對了,可欣的出院手續辦好了嗎?”雷霆趕快岔開話題。
“一來就辦完了。”林諾茵得意地說。
雷霆的車上。
“我想去賭場看看,順便喝點酒。”鬱可欣說。
“好,我們一起去。”雷霆回答。
“你說,我們要不要在賭場和我爸爸談談慕容家的事?”鬱可欣說:“一旦回到了家,就要收到某些人的監視。”
“可以找個時機試試看。”其他三個人都表示贊同。
“不過,可欣,你那天把這些事講給葉銘琛聽讓我們很吃驚啊。”林諾茵說。
“嗯,其實我自己也挺吃驚的,不過我有種直覺,最起碼葉銘琛在這一點上是會和我們達成共識的。”鬱可欣沉思。
“直覺?”彭御問。
“沒錯,就是,直覺。”
雷霆在一旁默默地開着車,沒發話。
這就是那莫名其妙的信任嗎?雷霆想到。究竟是爲什麼呢?可欣爲什麼會信任他呢?他很困惑。
“喂!雷霆,紅燈了啊!”鬱可欣喊道:“你在想什麼呢!”
雷霆回過神來:“沒什麼。”
可欣啊,我纔想知道你究竟是是怎樣想的呢?關於我,還有葉銘琛。
“好久沒來了啊。”鬱可欣很開心。
她喜歡看着一羣人在這裡不計後果的揮金如土。莽撞,但也算是勇往直前。
“您好。”經過的工作人員向她行禮。
“哎呀,免了免了,麻煩死了。”她揮揮手。
忽然,她又站住,指着其中的一個說:“你,給我送些酒和菜到貴賓室去,就要我以前常要的那些,”
“是。”服務生答到。
“我們先去等一會兒吧。”
四個人一起向貴賓室走去。
“來來來,慶祝我出院,我們乾一杯!”四個人已經不知道碰了幾杯酒了,但好在沒有人有要醉的跡象。
“行了行了我們都少喝點吧,不是還打算去找找鬱維淼先生談正事的嗎!”最後還是最有理智的林諾茵勸說大家。
“嗯,你說的對。”大家都不再喝了。
“那我們現在去找他好了。”鬱可欣提議:“大家都還沒醉呢吧?”
“連酒量最差的彭御都沒醉,你說呢?”林諾茵打趣道。
“哎呦,別總拿我開玩笑啊!”彭御裝出生氣的樣子。
“走吧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