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進入二階的唯一捷徑。”風行者說完話瞥了一眼酒桌,隨即大步離去,看得出臉色有些綠。
“原來唯有這樣才能進入二階,難怪了,門檻這麼高,就連許多人也難以完全掌握。”不少人心生明悟,自言自語,就地演練武技,林狂劍更是在此之後飄然離去,他也得到了一些啓發,急於驗證。
殤大從後面行來,風行者的話看似精湛,其實說的話飄渺無比,以他的精明甚至只能是一知半解,大概唯有那些進入了密境多年卻難以頓悟的人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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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你好點沒?”二人靠了上來,問長問短,凱文口齒清晰、對答如流,面色紅潤,與一般人而無,只是不停咳血,這一反常現象令三人心生不妙。
“百日泉到手了沒?”殤大開門見山。
二人搖頭,直到現在也看不見百日泉,更別說取得這東西。
他與二人討論起來,蕭然更是把這裡聽到的消息告知了殤大,尤其是關於姬藥王的另一個身份。
殤大表示認可,在第一次見到姬藥王的那時,他就知道了。
“百日泉很不常見,據說有一部分正在拍賣,價格不菲,我打算去一趟看看。”他提出以金錢去收購。
“咦?原來你們是想要百日泉啊。”狂戰慢悠悠走來,眼睛一隻打量着達爾文,她在距離達爾文十一二步的地方站定了。
“這位是?”殤大眼尖,瞧見對方打扮已知道她的身份。
“百日泉我有,但是我說蕭然小子,你師傅輸拳了就跑,你打算怎麼辦啊?”狂戰嘎嘎大笑着,只對着結果重點提一下,內容倒是隻字不提。
“嗯,前輩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達爾文心虛不已,前方這位女子可是一巴掌就能拍死他的存在。
“這樣啊,那可難辦了,原本以爲你會賴掉,我就能揍你一頓出出氣。”狂戰一臉認真。
這時候那位光頭傭兵竟然領着一位八九歲的女孩,蕭然與達爾文身軀一顫,竟然是那位指路的女孩,她一雙大眼睛充滿了敵意,正看着達爾文。
“哼,壞人,那糖果是壞的。”女孩鼓起了腮幫子,癟嘴道。
“哦~哦。”瘋女人狂戰緊緊地盯着達爾文,似笑非笑。
“原來我侄女拉肚子跟你有關啊?”她眼中射出一道兇光,狂戰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啊?這個、那個?”達爾文眼珠子一轉,就想解釋。
“瞧見沒,把那些酒喝空了,你們就能帶走這個。”狂戰說完拋來一個玉瓶子,轉身就走。
“到手了?”蕭然不可置信。
“百日泉?”達爾文尖叫,如獲珍寶地捧在手心。
他們急忙打開玉瓶,可是這瓶子裡裝的東西竟與普通水源一般無二,氣味上僅有山泉的清新味道,水質也不是很清澈,看不出有任何特別之處。
“百日泉?”姬藥王大步跑來,她那雙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中浮現一絲狂熱,一把搶了過去,再也沒有一絲端莊的模樣。
“真的是百日泉嗎?”三人心中疑問很深,神泉竟是這樣的泉水。
“嗯。”她用力點頭,給出了很確定的答案,綻放着笑容,三人這才放心下來。
“我去準備一下,今天晚上他不能睡,最好走動一夜,讓其虛弱,因爲明天的藥將會讓人很痛很痛。”姬藥王說完就開跑了,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達爾文一眼,只剩下殤大在原地呆呆注視着,如一尊雕像。
“唉。”他嘆氣,把凱文放下,一屁股坐在酒桌上,翹着腿,怔怔地發呆,不知想着什麼。
夜深,靜溢如水,附近的傭兵成羣結隊地走了,沒有人留下,只剩下一地的廢墟,遠方燈火依舊,蟲鳴的聲音開始響徹在夜空,如一曲相思唱不完的。
光頭傭兵在臨走前故意囑咐他們,必須把一桌子的酒喝光,瘋女人狂戰在一旁看着呢。
望着放置無數酒壺的四張酒桌,一瞬間達爾文無比震驚,這才發現風行者已逃之夭夭,達爾文臉色都綠了。
“聽說香滿樓這溫涼適度,寒暑適宜、夏長冬短、季節分明、夏澇秋旱、雨水不均、春遲秋早,原來都是真的。”蕭然笑道。
“嗯,以前和團裡的兄弟來過一次,不過可沒有進入到這裡。”凱文一臉微笑。
“最可氣的是姬藥王這個這人,害得我要在這裡喝西北風。”達爾文憤憤不平,一個勁的埋怨着,說着就打開了酒壺,仰頭灌下去。
“噗。”酒很烈,嗆得他受不了,噴了出來。
“她怎麼啦?這不做的挺好的,你差點讓她溺水身亡,你就大度點,喝一個。”殤大不樂意道,給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說得倒是輕巧,這麼多酒,足足要讓我喝三天三夜,那個臭丫頭。”達爾文一口氣喝完,繼續取走了第二壺酒水。
殤大哼了哼,說道;“令人欣慰的是凱文得救了,哥幾個能陪你喝酒,你滿意了不?”
“你會喝嗎?”達爾文撇嘴。
“哼哼,我們藍龍聖歐斯家族有一套獨特的修煉功法,我修煉後,三歲時千杯不醉,十歲時在帝都大戰四方,一日間喝空了一酒樓所有的酒水,被冠以帝都第一酒神的稱號。”
“你還不知道吧?”殤大懶懶道。
“啊?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酒神?”達爾文驚呆了。
“現在滿意了不?”殤大反問道。
“滿意、十分滿意。”達爾文嘴巴咧開,直到後腦勺,一個勁地傻笑。成爲二階後他發現自已的酒量大了許多,但是依舊無法與殤大這種酒鬼相提並論。
一壺、二壺、三壺,殤大還在繼續還喝,他唯有在幾人面前還不會那麼的拘束。
達爾文不由張大了嘴巴,心中暗自聯想到殤大的父親他那中年發福的身影。
十壺酒壺喝空以後,殤大才停下來稍微休息了片刻,整個喝酒的過程三人只是傻兮兮地看着,直到他身上喝酒時閃現出絲絲藍色光芒後,達爾文的身軀僵硬起來,蕭然甚至騰地一下就站起身,目光掩飾不住的羨慕。
“有酒無肉真是可惜。”達爾文感嘆,有些得失感。
“我這有,醃肉,很不錯的,是婉琳琳給我的。”殤大打開了一大包油紙,頓時一股誘人的香味瀰漫在空中,三人嚥了幾口口水,差點把舌頭咬斷。
“哎,婉琳琳,啊婉琳琳,爲什麼你會是紅鳳婉琳家族的?一個二階的魔法師指名道姓的和我聯姻,我想拒絕都不能,爲什麼?”酒後吐真言,殤大斷斷續續說出了今日來一系列的麻煩,全都是關於婉琳琳的事。
“原本我打算什麼時候把聖歐斯接手,我父親說過了,我想經營下去也好,關門大吉也好,決定權在我,可是要讓它關門大吉,我實在是捨不得,以前想着哪天也能過上清靜的生活,學着達爾文逛逛街、喝喝酒、泡個妹子,回家倒頭就睡,再也不理會什麼聖歐斯商會,再也不操那個心,我煩。”
他頓了頓,人有些疲憊,語氣更顯得失落,道;“可是機會來了,老惦記着,今天進點什麼貨物、明天老顧客來了啊,推銷點什麼,分擔一下父親的工作,我小時候起就開始看他一個人忙碌着,養活這個家,從我母親過世後,到如今,現在的身體大不如前,我發現他的精力越來越少,我努力着,我試過了,我一直與紅鳳婉琳家族周旋着,可是我一個人根本就扛不起這樣的大家族,這就是我十幾年來的生活。”
“不喜歡就直說了唄,我相信以她的精明能體會的。”達爾文與蕭然勸道。
“不能啊,我欠她的太多了,從小到大,又或則從家族衰敗開始,一直都是她出面維護我。”他繼續發着牢騷。
“我覺得這樣子挺好的。”凱文一直沉默,突然冒了一句。
他用力道;“殤大以前似乎挺喜歡婉琳琳的,你們至少也算是青梅竹馬,爲什麼一見到那個姬藥王你就變了呢,從前可沒真麼多多愁善感吧。”
“嗯,大概是春心萌動了,哈哈。”達爾文笑道。
“算了,橋到船頭自然直,我送你一隻小寵物吧,蕭然你可得幫我參謀參謀,雨公主這樣喜不喜歡這樣的小傢伙,還有殤大那藥王姘頭喜不喜歡,這可是寶貝哦。”
“什麼叫做我那姘頭?”殤大一臉黑線,呲牙道。
達爾文說完,臉色通紅,似醉似醒,他的五指張開,從酒桌上印下了一個玄奧印記,他慎重道;“獸王契約。”
砰!
一陣白氣過後,“吱吱。”,有一種奇特的老鼠聲音響起。
“咦,怎麼在懷裡?”達爾文說着,就從懷裡抓出了一隻小小的寵物,它有一對白絨絨的耳朵,靈動皎潔的小眼睛,圓圓胖胖的身軀,通體潔白。
“這是?”
“這是白玉鼠,最具人性化的魔獸,是各位中年貴婦的最愛,價值超過一百萬金幣,全大陸唯有那麼兩三隻,哈。”達爾文將它高高抱起,口水長流,眼冒金光,一個勁的傻笑。
“如果你那姘頭也喜歡的話,其實我可以忍痛割愛的。”達爾文把白玉鼠放在酒桌上,臉色通紅,但很認真道。
“咳,這個我,那該怎說。”殤大有些動心,姬藥王的魅力令他沉醉,彷彿那悅耳動聽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