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
“小女子又怎麼了,憑什麼不能說啊,名字起了不就是讓人叫得。”那女子也毫不示弱的叉腰瞪視着胤屒。
“好了好了,”我上前拉住快爆發的胤禛,“許是痰迷了心竅,你跟一病人計較個什麼勁兒啊!走吧。”我拉了胤禛就要往外走。
“不許走,你要道歉。”那女子兇巴巴的搶在我們轉身前,長大手臂堵在門口。
“讓開。”一旁的影一,“噌”一聲將刀抽了出來,指着那女子冷聲道。
“就是不讓,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還沒有王法了。”女子斜眼看了看影一,輕蔑的說。
“你想怎樣?”我挑眉看她,毫不掩飾聲音中對她的厭惡,還來勁了,一點都沒有人在屋檐下的自覺。
“道歉,並且你要陪我精神損失費。”女子得意的掃了一眼面前的三個人,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時一直坐在那裡的中年婦人,像是清醒過來些。卻看見女兒像潑婦一樣長大手臂站在大殿門口攔着三個男人,霎時間覺得天塌地陷,連滾帶爬的就往大門的方向跑來。“明翠,快讓開,你在幹什麼,怎麼做這樣的事情,快讓開。”中年婦人一把抱住這個叫明翠的女子,就要將她像一旁拖。
“你誰啊!別碰我。”明翠厭惡的看着上前拉着她的婦人,猛地一把將她推開,瞪眼說道。
那婦人被自己得女兒一把推的坐在了地上,像傻了一樣仰頭看着依舊站在門欄上攔人女兒。好一會兒才猛地哭出聲音“老天爺啊!我這是做了是什麼孽,相公去了,家產也被人霸了,獨留下這麼一個女兒,還這樣瘋魔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啊!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婦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向天控訴,哭的好不悽慘。
胤禛看着眼前這架勢,眉頭鎖的更緊了,卻只是將我護在身後,冷眼瞧着。
“你、你、你、不要哭了——”明翠看着婦人苦的好不傷心,心下不忍,連忙上前安慰。卻顛三倒四的不知該如何說起。
“我們走吧!”我拽了拽胤禛的衣角,指了指被讓開了的大門。
“好。”胤禛反手將我牽住,向外走去。
還沒走出兩步,身後就又傳來那女子的聲音。“喂!不許走。”她邊喊邊跑,竟然一把拽住了胤禛的衣袖。
“夠了。”胤禛厲聲呵斥,一把甩開死拽住自己不放的女子,。
就聽見“噝啦”一聲,在看那叫明翠的女子手裡還攥着一塊胤禛的衣袖,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惹來我一陣很沒同情心的白眼。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就然敢打老孃,老孃跟你拼了。”明翠瘋了一般邊說邊往胤禛身上撲,完全不理會緊跟着她跑出來的老孃在身後聲嘶力竭的哭喊。
眼見着明翠的手就要夠着胤禛前胸的時候,就被突然出現在胤禛身前的影一“嘭”的一聲踹出去了老遠。
“不知廉恥。”影一站穩身形,輕蔑的看着不遠處被他踹翻在地的女人,冷聲說。
這丫的運氣也忒不好了,竟然遇上影一這麼個不知惜香憐玉爲何物的主,我心底爲她暗暗嘆息,卻一點也不覺得內疚,只能怪她不搞清狀況就胡亂撒潑。“好了一,留些錢給那婦人就當醫藥費好了。咱們走。”我拉着胤禛轉身就走,實在再也沒心看這個像白癡一樣的穿越者,丟人啊!可纔剛轉身,就聽見身後“慘叫一聲”連着還有重物撞擊的聲音。
轉身一看,卻見那明翠驚慌失措的傻站在一旁看着一處,嘴裡話不成句的說着“我、我、我——不是故、故、意的,你、你怎麼不站穩呢,怎麼不站穩呢!我、我、我——”眼裡滿是惶恐,不住的往後倒退。在順着她的視線看去,那婦人這時正倒在地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頭上一處不斷的往外冒血。
“一,看住她。”我對影一使了個眼色,又轉頭對胤禛說“我去看看還有沒有的救。”便抽手嚮明翠的媽走去。蹲下開始檢查她的傷口,傷口不算太大,但由於這裡還有外人,我只能先給她做一些簡易的包紮,從她身上的內裙上撕下一塊還算趕緊的白布,向她頭上覆去,發現從她那傷口內不斷涌出的鮮血中已混雜着些許白色物體。我停下手中動作,向她脖頸上的動脈觸去,已然沒了脈搏。隨將本來準備給她包紮傷口的白布展開,覆在她的臉上。
“她死了。”我站起身來,看着那個早已失了氣焰的女子,平靜的說。
“死了!她死了。怎麼會,怎麼會呢?”她急急像我走來,口中唸叨着“你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我殺人了,不、不會的,我沒有殺人,是你們騙我——”
胤禛走過來,冷冷的看了一眼早被影一攔住已經有些瘋癲的明翠“把人埋了,將她送到官府去。”
“是,屬下明白”躬身說道,冷眼看着明翠。
“我不要去,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沒有站穩,是她來抓我,我是自衛,是自衛。”明翠見影一看向她,立時大叫起來,邊說邊向後退轉身飛快的就要向外跑。
可她那裡能逃脫影一,這樣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侍衛的控制。沒跑出幾步就被影一抓了回來,三兩下一捆了個結實。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我。”明翠面目猙獰的掙扎着。
“弒親者,豬狗不如。”淡淡的留下一句,胤禛拉了我轉身就走。
胤禛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還是完整無缺的飄進了明翠的耳中“怎麼樣才能放過我,畢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明翠突然冷靜下來,對着我們的背影喊着。
見我們根本沒有停歇或回頭的意思,她低頭想了想“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們發財呢?——又或者我可以遇見未來呢?”明翠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更加急切。
當聽到她說道她可以遇見未來的時候,我的身體還是不可抑止的僵了一下,雖然僅僅只是短短的幾秒中,卻還是被敏感的胤禛發現了,他有些不解的偏頭看着我,輕聲道“若惜,相信麼。”眼中晶瑩剔透。
“哈哈!胤禛信麼?”可是還沒等他回答,明翠就拋出了一個“炸彈”。
“今年五月上康熙巡畿甸,閱新堤及海口運道,建海神廟——六月冊封皇太子允礽妃石氏——六月十八,貴人王氏生皇二十六子(皇十六子)胤祿——八月,康熙會巡幸塞外——”
這下換胤禛的身體短時間的僵硬了,他慢慢的迴轉了身體,像那個已經被捆成糉子的明翠看去,“誰派你來的。”眼中殺意漸濃。
“先放開我。”明翠仰頭倔強的看着,黑臉的胤禛。
“你現在沒得選擇,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什麼誰派我來的,你以爲我想來啊。誰知到我今天這麼背,竟然碰上他老婆,又穿到這麼個發育不良的身體裡——”明翠顯然是在一次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根本就沒有意思到自己說了多了可怕的話。
我眯眼看着身旁的胤禛,很確定在聽到那個白癡明翠說道‘又穿到這麼個發育不良的身體裡’這句時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不會把那傻女人當妖怪了吧!真鬱悶,這一定是個看言情看多了的主兒,被荼毒的這麼白癡。蒼天啊!
“喂!你趕快讓他放了我,喂!你聽見沒有。”明翠見我們都沒有任何表示,開始不瞞的大叫。
“看來今晚又得委屈你睡馬車了。”胤禛直接無視她,看着我提了提嘴角,滿是遺憾的說。
“沒事兒!車上也挺舒服的。”我有些莫名,卻還是笑着回答他。
“那走吧!興許可以早點找到個客棧。”
“好。”
我乖乖的任他抱上馬車“一定要這樣麼?”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試着替她求求情,畢竟同爲穿越者,還是很有身在異鄉爲異客的自覺的。
胤禛理了理袍子,隨手拿起放在小嘰上的經書翻看。“殺人者償命。”那淡淡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情緒在裡面。
“哦!——可是也許她說得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後半輩子生活在她的預言裡,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放下手中的書,他伸手將我被風吹散的髮絲攏回腦後,帶着淡淡笑意的眼眸中水光流轉。
“——”
“反常即爲妖。”
“——那我豈不是”
還沒等我說完,溫熱的脣即被他那有些微涼的手指覆住。“你,不一樣。”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堅定地說,“你是我求來的仙子,是我的心尖子。這世上在沒有人能和你相比——”
就這樣歷史的長河在我眼皮子低下,活生生的將這個可是稱之爲“老鄉”的白癡女人又一個浪頭吞回去了,遠遠的再望一眼夜幕下以看的不甚清楚的破敗寺院,心中替她祈禱,小妞再玩穿越時一定要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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