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自己來

站在外圍聊着天的從雲曦一行人,看着已經各有人佔據的擂臺,並沒什麼意願走進人羣裡看熱鬧,仍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一邊看着,一邊時不時的聊上兩句。初時薛奇他們還擔心沒真正歷煉過的從雲曦會看不明白,仍在一旁細心的幫她解說,但時間一久,他們卻驚奇的發現,雖然沒有真正的離開宗門歷煉過,甚至連最基本的宗門任務從雲曦都沒親自做過,但她的臨戰經驗卻一點也不比他們少。到了最後,根本就不是他們在向從雲曦作解說了,而是從雲曦針對別人的對戰在給他們作點評。

驚訝過後,便是深深的領悟,被元嬰後期親自教導出來的人就是不同凡響呀,不說別的,光她那比人家真正對戰着的修士還要快上幾分的反應能力便讓他們歎爲觀止,人家招式都還沒用老,或者另一招都還沒出,她竟然就可以一語指出接下來會如何應該如何,甚至有些人才剛交上手,她便已準確的推斷出勝負來。果然有個強大的師父就是不同呀,這一刻沒有師父的三人都深深的體會到有師父的好處,範逸武兩人更是打定了主意說什麼也得找個師父靠一靠,有親媽照看着的孩子就是比沒媽的孩子強呀。

觀看了一會兒,看着同門修士一個個跳上臺,又一個個被打下來,雖然挑戰不斷,不過一直沒什麼過於激烈的手段,衆修士似乎就真的安心於這種同門間的友誼切磋,並沒什麼拼個你死我活的心態。

曾深深的被所謂的同門迫害過的從雲曦不免有點納悶了,這裡面是有些什麼特殊的原因在,還是真的是自己之前特別的背竟遇上了難得一遇的宗門老鼠了,而且一遇就是一窩?

帶着疑問,她很虛心的向自詡什麼都知道的範逸武打聽。“小武,神獸山裡面的靈獸是不是外人誇大其本事了,所以宗門裡的弟子對於所謂的名額並不怎麼在意?”

聽她這麼一問。知道她是被眼前這看上去極和睦的一幕給搞混了,範逸武三人都笑了起來,最後還是由最能言善道的範逸武作出解釋。“神獸山裡面的靈獸是沒什麼特別的,但是靈境裡的可就不同了。特別是一些只有它裡面纔有的靈獸,即使抓到的時候品階低,但一旦成長了起來其攻擊力或防禦力可不是一般的靈獸可比的,所以宗門裡的弟子只要還沒找到命定靈獸的肯定都想進去碰碰運氣的。只不過小曦,現在真正的比試纔開始,這擂臺每個弟子都可以上去接受挑戰的,而且並不規定只能上去一次。只要在這一輪規定的比試時間內,在任意一個擂上連勝五次,那個人便算是過了這一輪的挑選了。”

聽完解釋的從雲曦總算是明白了,難怪這些人這般不緊不慢的,原來人家並沒規定只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就算是在這個擂臺上輸了,還能在另一個場子找回面子的,也就是說只要還有戰鬥力那這挑戰便可一直持續下去,直到真的沒了可戰之力或是規定的時間到了仍是沒能連勝五場纔算是真正的落選了,竟然有這麼大的靈活性與可選性。當然不會有人笨到在一個擂上和別人死磕了,畢竟這纔是開始,這一輪過後還有好幾輪的挑戰呢,如果在這一輪裡落下什麼傷勢或後患。就算是過了這一輪也會在以後的挑戰中落選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當然沒人願意去做了。

不得不說宗門的這種比試方法真的挺人性化的,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避免宗門弟子出現互相殘殺的局面,如果真的規定只能在一個擂上死守,上去了過不五關就算是輸,那麼即使事先規定不許下重手必須點到爲止,但在打紅了眼的情況下,肯定會有些好強或急功近利的人不顧一切的爲獲得勝利而用上極端手段的,而現在有了這種明顯給所有弟子留了後路的比試規定,即使不事先說明也不會有哪個弟子會笨到用上極端的手段而斷了自己的後路。如此便可變相的阻止了同門相殘了。

感慨過後,從雲曦立時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急急的拉着單謹翔和薛奇便往裡走,“奇叔、謹翔,有這種規定你們若想繼續玩久一點,可就應該早點上擂比較好。”

“爲什麼?”三個男人都有點不明白,人家可都在一旁尋機會找便宜下手呢,爲何從雲曦反而叫他們趕緊上呢。

停下腳步,從雲曦一臉不是吧的看着三人,“這你們都不明白,在這種規定下,大家的心裡肯定都不會急着上擂臺的,反正時間有的是,機會也多的是,必然都在打着靜觀其變,尋找他們認爲的最好時機才上場。所以如果這時候上去一兩個厲害點的人守擂,一般的人肯定都不會去觸這黴頭的,因爲若是輸了就是白費力氣,若是贏了肯定也消耗不少的力量讓自己成爲別人眼中的軟柿子,而最終免不了落敗的命運。所以你們這個時候上場,用一點雷霆手段把場面給鎮住,肯定就不會有人去惹你們了。”

仔細一想,不得不說從雲曦說得還真的挺有道理的,可是再一細想,三人又想到了別的問題,“若是照你這麼說,不就沒人敢上臺了嗎,這樣又怎麼能連贏五次呢?”如果他們站在了擂上卻沒人應戰,那豈不是白費力氣、浪費時間。

從雲曦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拜託,這麼多參加比試的人,肯定會有人上去的呀,要不你們把擂給佔了,人家還比什麼呀。只不過據我的經驗判斷,有實力的人在看到你們也有一定實力後肯定不會冒險跳上去跟你們硬碰硬的,會上臺的肯定都是抱着試一試或是雖然獲得這次的比試資格但實力並不怎麼樣,心裡很清楚自己沒什麼希望的人,純粹的就是上去找你們練一練手,露一露臉。而且這一輪比試可是有五天時間的,你們現在趁早上去試一試,若是真的不行。還有足夠的時間恢復再挑戰一回呀,若是等到最後兩天你們可就沒足夠的時間來恢復了。”

其實這事最主要的就看他們上臺後能不能以給人一定震懾力的手段獲得首場勝利,只要這頭開好了。後面的事多半便能成了。想了想,從雲曦又從懷裡掏出了一些符籙遞到了單謹翔手上,“謹翔。不管是誰,一上臺將人鎮住了你就丟符對付。知道嗎?”這可是她自己做的寒冰符,當然經過幾個元嬰後期老祖的教導後,這符比起自己最開始做的那些可完全不能同日而言的了。

接過她遞來的符,單謹翔在她一臉興奮的注視下,終是沒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躍上了一座擂臺,這臺上的人正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人。剛勝了兩場,其真元也算是消耗了一些,用他來練手加立威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個修士看到跳上來一個築基初期的師弟,心裡頓時樂了,暗自高興自己又揀到了一個便宜,又能朝五場勝利再邁進一步了,於是禮貌的和單謹翔抱了個揖算是見了禮後,便擺開架勢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將他丟下臺。

只是不待他的氣勢張揚開,對面便已有股強大的威壓逼了過來,頓時將沒有心理準備的他鎮在了當場。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得到從雲曦指點的單謹翔便十分聽話的當真掏出寒冰符便直直砸了過來,沒有絲毫的含糊和懸念,剛剛還滿心以爲自己交了好運有人送上門給他湊人頭的修士便被冰成了一塊大冰塊。動彈不得了。

這場比試可以說結束得十分之快速,快到讓在下面觀戰的人根本還沒能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已經結束了。所有的人都有點難以置信的看着站在擂臺上的單謹翔,在修真界越級挑戰的事並不是沒有,能贏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能贏得像他這麼快速,這麼利落的還真是沒見過。這傢伙該不會是隱瞞了真正的修爲吧?可是衆多宗門長輩可都在暗中看着的,他若真的這樣做了,不可能瞞得過這麼多雙眼睛的呀。但若他真的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爲,又是憑什麼這般輕易的就贏了一個築基中期的人的呢,難道是剛纔那人太大意了,或是連戰了兩場真元不繼了?

懷着這個疑問,又有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跳了上去,畢竟築基中期在這已經通過全體內門弟子大比而勝出的人羣中完全是屬於墊底的存在,能遇上更墊底的築基初期師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單謹翔剛纔的勝利讓人有很多的不解,但難得遇上軟柿子不捏上一捏湊個人頭的纔是傻瓜呢。

同樣的,雙方見過同門禮,那修士也是剛擺出架勢便發覺不對,然後歷史再度重演,又是一塊冰塊被擡下了擂臺。這一回,特意多留了神的衆人算是有點明白了,這個能順利通過前兩輪比試的小師弟有點邪門,他能獲勝並不是單靠那寒冰符,而是他身上另有乾坤,可是偏偏他們怎麼也看不出一點端倪來,這麼一來,再也沒人敢貿然的跳上擂臺了,畢竟便宜誰都想揀,但誰也不願意自己就是那個便宜的。

站在臺下的從雲曦看到衆人的反應和自己預期的一個樣,不由得意的揚眉笑了起來,掏出另一疊寒冰符交給薛奇,“奇叔,您要不要也上臺看看自己的實力呀?”

有單謹翔這麼一個好榜樣在前頭,薛奇倒還真的有點上臺試試的興趣,畢竟對這次的比試他其實一直沒抱多大的希望,不管怎麼說他都只是個剛剛成功結丹出關的人,會輸那完全是意料中的事,而從雲曦的道紋居然能讓他順利的通過了前兩輪比試,已是大出他的意外,向來就沒什麼好勝心的他對這結果已經是十分的滿意了,至少沒在一開始就輸掉,沒太丟戰尊的臉,但若說還有機會讓他更進一步,那他也不會拒絕的,畢竟他頭上可頂着戰尊的臉子,能多幫他爭一分臉還是爭多一分的好。

看着薛奇拿着寒冰符走開了,一旁的範逸武可就有點不平衡了,滿臉哀怨的瞅着從雲曦,“小曦,你也太厚此簿彼了吧,想當初我參加外門弟子大比的時候。你連臉都沒露,而現在謹翔和奇師叔祖參加內門大比,你又是繡道紋又是給符籙的讓他們大出風頭。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被他怨得莫名其妙的從雲曦哭笑不得的瞪着他,“小武,五年前我連道紋都畫不好。就是想幫你也沒辦法呀。這一次是因爲你沒參加我纔沒幫你弄的,要是你抓緊時間築基進了內門。我絕對會幫你在這次大比中揚名立萬的。”

這意思是不是說自己拖着不築基其實是虧了?範逸武開始很認真的思考起這問題來。

知道他定是又在心裡撥着小算盤了,從雲曦無語的搖搖頭,不再管他的把注意力放回了還在臺上的單謹翔身上,就在他們聊着的時候,單謹翔又將一個存心送人頭的同門給冰下了臺,而想弄清楚他到底藏有什麼秘密的衆人仍是沒看明白,於是局面又陷入了僵局。

眼看單謹翔已經連贏了三場。若無意外這一輪他應該可以順利通過了。於是從雲曦轉身便打算去看看薛奇的情況,畢竟他要面對的可是結丹修士,相對於築基修士來說,結丹修士可是狡猾得多,經驗豐富得多的,雖然自己的推斷應該出不了什麼錯,但難保不會有什麼意外,只有親眼看過方會真的放心。

剛走了兩步,單謹翔這邊又跳了一個人上去,本以爲是尋常的內門弟子。但從雲曦隨意的回頭望了一眼後,卻有點意外的站定了。

臺上的人穿的並不是內門弟子的紫色長袍,而是外門外堂弟子的灰色長袍,一個外堂弟子居然有膽子挑戰內門弟子。先不說雙方身份、修爲的問題,光是這次是內門弟子大比,他這麼跳上擂臺就已經是犯禁了。於是臺下觀戰的人同時一陣譁然,就連負責這座擂臺的評判都黑下了臉,“這是內門弟子大比,不是外門弟子大比,並不是你能上來的。”只是這外門弟子爲何會有築基期修爲的呢?

評判的疑問很快便得到了解答,那外堂弟子黑着臉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內門藏書樓許雲飛。”

衆人頓時恍悟,原來這不是外堂弟子,而是犯了事被罰到藏書樓當雜役的原內門弟子,只是以他這樣的身份有資格上臺挑戰的嗎?想不明白的衆弟子又紛紛看向了臺上的評判。

成爲衆目所在的評判亦是一陣遲疑,因爲眼前的人雖是犯了事,但仍是留在內門藏書樓的他嚴格來說還是算作內門弟子的,可是以他這帶罪之身不管贏不贏得了,宗門根本就不可能會讓他佔據一個神獸山名額的,只是因爲從來就沒有哪個犯了事被罰的弟子還會這麼沒眼色的敢跳上臺來的,一時間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臺下的從雲曦聽到那人報出的名字後,眉頭便已蹙了起來,姓許,不消說又是許家的人,這一家子怎麼就不知消停的呢。

臺上的人這時也冷冷的朝臺下掃了一眼,盯向從雲曦的目光之中滿是怨毒。看到從雲曦緊蹙的眉頭,知道她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頓時扯起脣角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不待評判作出絕斷,他便已雙指一豎,嗡的一聲,一個大鼎便憑空出現在擂臺上,緩緩旋轉着的浮於半空之中。

這鼎一出現,臺下的人頓時又是一陣低呼,有些眼力好的人更是直接點出了這鼎的品階,這是中階法器。而在法陣和道紋上都已有一定造詣的從雲曦更是發現這鼎並不是一般的法器,從它散發出來的氣勢完全可以推斷鼎身上刻有厲害的法陣或道紋,或者是兩者兼有之。立時的便作出了判斷,謹翔不會是這人的對手,而這人並不是衝着那名額而來的,應該是存心爲了報復自己纔會故意跳上臺來對付謹翔的,憑許家人的心性不難猜出,他不可能會適可而止,當真讓他們交上手,謹翔肯定有危險。

臺上的單謹翔自也感受到了危機,但身處擂臺之上,他並沒有退縮的理由,而且以對方是許家之人的身份也不容他退縮,他很清楚這人是衝小曦來的,但因爲小曦的修爲根本參加不了這次的內門弟子大比,所以他纔會挑選與小曦相熟的自己來出氣,因此這次絕不能退,就算是拼個兩敗俱傷自己也必須幫小曦除掉這個威脅。想到這。單謹翔再度盡催真元,身上不自覺的便散發出絕然的氣息。

“小曦,那是許家的人。”察覺單謹翔的神色不對的範逸武有點急的道。和單謹翔極親近的他自是明白單謹翔的心思,許家的人自許道安和從雲曦對上後,就一直沒停止過找從雲曦的麻煩。讓她一次次的面臨危險,就連在這衆目睦睦之下的內門弟子大比還有人敢跳出來挑釁。單謹翔的性子雖向來溫和但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許家的人一而再的咬着從雲曦不肯放,顯然是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同樣感覺到單謹翔有點不對勁的從雲曦凝眉想了下,身子一縱,直接跳上了擂臺。臺下頓時又是一片驚呼聲,這擂臺向來是一對一的,什麼時候變成可以混戰了呀。

作爲評判的修士更是很無奈。因爲上來的人居然是位真傳弟子,只是不等他想出辦法不傷和氣的把人請下擂臺,從雲曦便已找上他了,“內門弟子大比中有沒有規定雜役不許參加的?”

被問得一怔的評判,最後搖了搖頭,“沒有。”若是有自己剛纔也不會那麼爲難了。

“師叔,既然他想和弟子切磋,弟子便陪他過幾招好了,沒事的。”不想從雲曦爲了自己強出頭而給旁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單謹翔急言表明態度。想讓從雲曦能安心的退回擂臺下。

從雲曦卻看也沒看他,而是直接望向了對面的人,“只怕他想切磋的對手並不是你。”

懷着滿腹怨恨的許雲飛發出陣陣冷笑,“沒錯。其實弟子是想和師叔您切磋的,可惜您一直不願上臺來讓大夥看看真傳弟子的風采,按捺不住之下,弟子惟有先與這位師弟切磋一番了。”

他這番話暗諷之中明顯帶了殺氣。許家已經完了,記得許家的人也只剩下自己了,那些以前讓許家子弟高傲自豪的所謂許家榮耀代表的結丹修士以至元嬰老祖和現在的許家不知已經隔了幾層的關係,長期依託在宗門之下生存的他們根本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天玄宗的人而不再是許家的子弟,當兩者產生衝突的時候他們便毫不遲疑的拋棄了許家。所以想報仇只能靠自己了。可是眼看這小賤人越來越強大,自己能報仇的機會越來越渺茫,他終是無法再忍受下去,現在既然是內門弟子大比,那麼自己就算是在擂臺上把她殺了,也沒人能出手阻止。剛纔是因爲看透了她的修爲知道她會上擂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自己纔會上臺來找這小子麻煩的,而且也是打着將她逼上來的主意。畢竟她和這小子的關係向來不簡單,她是不可能眼看着這小子出事的,不管這小子身上有什麼寶物,憑自己的雲紋鼎也絕對有把握將他打殘打死,自己故意將雲紋鼎的氣勢表露出來,這小賤人不會看不明白,她若真的不想這小子代己受死,必然會跳上臺來,而現在正如自己所料,她自動送上門來了。哼!既然上了臺,自己就絕對不會讓她有命再跳下去的,就不信她堂堂一個真傳弟子在衆目睦睦之下被自己這般用話套住還能不要臉的往臺下跳。

其實早想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的從雲曦也不惱,反而是展顏一笑,“既然你是瞧這氣氛過於緊張而想上臺表演一下,活絡一下氣氛,作爲師叔的我當然也應該好好配合。”說完,她轉頭看向愣站在一旁的評判,“好了,現在中場休息,待我和這位師侄切磋完了再繼續。”

“呀?中場休息?”評判一臉不解的瞪着從雲曦,這話是什麼意思,比試途中還能休息的嗎?

從雲曦一臉沒什麼的揚揚手,“沒錯,這位師侄已經連贏三場了,下面的弟子都緊張得沒人敢上擂挑戰了,既然如此,就乾脆休息一會,待我與這位師侄切磋一場,讓大夥的心神放鬆下來後,再繼續。”謹翔可是好不容易連贏了三場的,再兩場他就能通過這一輪比試了,當然不能因爲這姓許的上來找麻煩就讓他前功盡棄,所以那三場勝利說什麼也不能作罷。

聽明白了她話中真意的評判頓時哭笑不得,拜託哪有人比試比到一半叫休息的呀,若是人人都這樣,這比試別說五天,就是五十天怕也比不完,正想拒絕這不符合規定的要求,耳內卻突然傳來一陣密語,聽完之後,他頓時不敢再有異意。

沒想到評判居然當真會同意從雲曦這有點兒戲的要求,單謹翔頓時急了,“小曦……”

從雲曦回過頭,朝他露了個安心的笑臉打斷了他的話,“放心,沒事。”說着她冷冷的颳了對面的人一眼,“既然人家是來找我的,我當然得接下。”回過臉來繼續看着還想勸說的單謹翔,她的小臉露出了少有的嚴肅表情,“謹翔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人家這是擺明了衝着我來的,自然得我自己來解決。”

和許家之間的恩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了,雖然想起這種不死不休的糾纏全緣起於一只野雞找錯了進餐的地方就讓從雲曦感到十分的無語,可是既然人家放不下,非得鬧個不休,自認不是小綿羊的她也不會忍氣吞聲任人家欺負。更何況,許家的欺負可不是罵幾句或揍幾下的問題,幾次的事實都告訴她,人家可是想往死裡整的。或許一開始自己也有錯,竟然去跟一隻根本沒人性的雞較了真,但是後來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許家的人先挑起來的,從許道安、許道成一直到藏書樓裡的阿輝,還有現在的許雲飛,自己根本沒想過要去招惹他們,偏偏他們不是仗勢欺人便是明的暗的耍手段玩陰謀,一個個的想要自己的小命,她雖然很愛和平,不喜歡打架,但既然人家都欺上門了,她也只能是應戰了。

被她臉上少有的認真表情震住的單謹翔最後只能道了聲小心,便默默退了開去。確實身處於修真界,小曦日後要面對的情況可能會比現在的更危險更艱難,而這一切最終她都得學會自己去面對,因爲不管是戰尊還是自己和小武都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護着她、幫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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