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把崔樺擋在身後:“她是我們的小東家!”
Wωω ttk an c o
“小東家?”捕快冷冷一笑,他可是打聽清楚了,百香齋最近收留了一個乞丐窩裡的小乞丐,無爹無娘,無根無憑。
這宅子被人盯得死死的,沒有其他人出入,只有眼前這小姑娘和小乞丐的年紀相仿,定是那小乞丐無疑。
“我看是你們拐來的吧!”
“你胡說八道!”徐氏怒斥,把目光移向里正:“里正,您最是公道,您給評評理,怎麼,栽贓不成,還想誣陷?”
“我們可是接到報案,最近丟失了不少的小乞丐!”捕頭對身邊的人低聲吩咐幾句,立時有人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帶回來三個人,有男有女,還有一個盲眼老丈,清一色的乞丐。
見到崔樺,就開始哭,心肝寶貝的叫,年輕的婦人更是哭的肝腸寸斷。
崔樺看着憑空多出來的親戚,迷茫的眨眨眼,這死人還有冒充的?
“大人呀!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呀!”女乞丐抹着眼淚:“這就是我們的女兒!就是她!”說着女乞丐就撲了上來,一邊撲,一邊道:“女兒,我是你娘呀!”
徐氏護着崔樺往後躲,可是退,又能退到哪裡?
眼看着,女乞丐的手,就要拉住徐氏。
崔樺從徐氏身後閃出來,伸腳踹在女乞丐的肚子上!
她力氣雖然有限,確使了狠勁!
女乞丐腳下不穩,身子一趔趄,摔倒在地,立時惱了:“小兔崽子,你……”忽然想起自己在哪兒,忙住了口,心虛的看了看左右,此時,百香齋門口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女乞丐眼珠一動,看了一眼崔樺頭上的素淡的珠花,抹着眼淚道:“小溪,是娘不對!但娘,實在是沒錢,買不起你想要的珠花,但你也不能不要娘呀!”
“他們無緣無故的對你好,還不知安的什麼心!”女乞丐畏懼的看了徐氏一樣,哭道:“你忘記了,這半年來,咱們周圍丟了多少姑娘……”
“我是你親孃……”還能害了你不成?
女乞丐的話還沒說完,崔樺伸腳又跺在女乞丐身上。
“這、這孩子怎麼這樣呀!”周圍有人低聲議論。
“這戾氣也太重了!”
……
崔樺咧了咧嘴角,蹲下身,看着一臉青紫的女乞丐,陰沉的道:“你說我是誰?”
“小溪呀!”女乞丐忙道:“你是我的女兒,小溪呀!”
崔樺伸手拉住女乞丐的衣領,仰手就是兩巴掌:“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雖然被一個小丫頭揍了,女乞丐心中憤懣,但藏在骨子裡的奴性,讓她怯弱,即使是一個小姑娘,她也不敢得罪!
崔樺俏生生的揚起小臉,笑道:“周圍的街坊鄰居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誰?”
“你?”燭光明滅不定,不過,還有有人遲疑的道:“好像不是徐老闆收留的那孩子!”
“不是!你瞧瞧,這小姑娘多俊呀!明顯就是大戶家的小姐!”
……
捕頭不由的握緊拳頭,難不成這丫頭不是那叫小溪的小乞丐?
女乞丐一愣,哭的更大聲了,上前去拉徐氏:“我們家小溪呢?你把我們家小溪弄到哪裡去了?你還我們家小溪……”
哭聲戛然而止,變成一陣陣抽痛的聲音。
崔樺的小皮靴狠狠的踩在女乞丐的手上,崔樺冷笑:“連我和小溪都分不清楚,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小溪的娘!”
“我……”女乞丐訥訥,求助的看向一邊的男乞丐,還有老乞丐。
老乞丐正看的熱鬧,見女乞丐看他,忙翻着白眼,繼續裝瞎子!
男乞丐看了捕頭一眼,張口道:“她眼神有問題!”
崔樺猛地拔高音量:“她眼神有問題,你眼神沒問題吧!有些話,想好了再說!難不成,你說,你早就看出來我不是小溪?剛一見面,可是你指着我,對着捕頭說,這就是我們的女兒!”
“是不是呀?捕頭大人?”崔樺眼眸一轉,擡頭看向捕頭,陰鷙的道:“我幼年失怙,最討厭人家冒充我娘!尤其是些不三不四的東西!若是再讓我發現,即使我大方不追究,我外公外婆也不會善罷甘休!”
捕頭眯眯眼,這臭丫頭竟然威脅他!
可他偏偏得罪不起蕭乾和安九姑,一腔憋屈化作怒氣,捕頭伸腳踹在男乞丐身上:“讓你胡說八道!”
“捕頭大人,何苦爲難他們!”崔樺背過手,笑眯眯的看着捕頭:“說白了,他們也不過是幫人辦事罷了!怪只怪,有人眼紅我們的生意,一心想往百香齋上潑冷水!”
崔樺眼底閃過一絲流光,這一點,她也想不通。即使百香齋的生意再好,它也僅僅開在青山鎮,哪裡就值得對手下這樣的血本對付?
“是呀!是呀!”既然做了乞丐,自然沒什麼骨氣,男乞丐對着捕頭不斷的磕頭道:“是有人問我們,認不認得一個叫小溪的小乞丐!我們看出裡面有利可圖,便說認識,他們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去報的案,說我們的女兒小溪不見了!”
沒用的東西,三言兩語就招了!
捕頭忍着怒氣,呵斥道:“滾!”
“是!是!是!”男乞丐忙道:“滾!我們這就滾!”
三個乞丐拿起自己的傢什,拼命的往外跑去!
“既然百香齋已經查驗完,我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明兒,還要開門迎客!”徐氏開始送客!
“且等等!”捕頭伸手製止住要往回走的手下。
徐氏沉了臉:“捕頭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捕頭冷冷一笑:“你沒聽說嗎?最近半年內,青山鎮走失了不少的小乞丐,而你……”捕頭陰鷙的看向徐氏:“而你們百香齋正是這半年纔來到青山鎮的!”
“你什麼意思?”徐氏怒斥:“這查也查了,搜也搜了,你們還想怎樣?難不成,就因爲我們生意好。奉公守法,挑不出錯來,就一盆又一盆的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就不信,馬大人就這樣的放縱你們爲所欲爲!”
“搬出馬大人也沒用!”捕頭來回踱了踱步子,摩挲着腰上的繡春刀,不屑的道:“我們是府衙的捕快,來此查探小乞丐失蹤一事,正好遇到點心坊失竊,一路查到你們這裡!到讓我覺得十分可疑!”
“你到底想怎樣?”
“聽說,你們偏院裡有一口水井,既然有水井,又爲何讓人天天自外面拉水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