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話
沒過多久,黃警官和柳之江,帶着伯母出來了。
“這火勢是控制不了了,大家快到大門外去!”黃警官一腳踏進大廳,連忙對衆人喊。
“是,是!”衆人其實也早已覺知聚集此處不妥,見得黃警官攜柳之江和伯母出來,也都安了心,一齊奔出大門,立到了別墅外的雪地之上。
“報了火警麼?”黃警官問衆人。
“方纔已報。但是現在大雪封山,恐怕。。。。”思晨猶豫着答道。
此刻是凌晨3點,離天亮還有2個小時。衆人立在門前,仰頭望着火焰越升越高,直到把整個別墅吞沒。
在黑暗中,白音孟和一步步退出衆人所立的圈子,向遠處的樹叢中走去,一面穿上了藏袍,一面打開錄像機,把聲音調到無,開始調看方纔的錄像。
很快,錄像時間,指到了凌晨2點10分。第一個進來的,在微弱的壁燈下,映出了思晨的臉龐。這倒並不緊要,白音孟和在聽到她的一句自言自語後已知是她。重點是,第二個來人是誰。
5分鐘後,門打開了。
是孔姨。很顯然,當孔姨看到了思晨之後,大一吃驚,隨即驚慌失措地跑開了。確切地說,是一路小跑。白音孟和想起那小碎步的聲音,不禁莞爾。來的時候能悄無聲息,回去卻腳步又亂又重,顯然是嚇得不輕。
看完錄像,白音孟和把凌晨2點後的部分刪除。又悄悄折回別墅側門,甩手一扔,將錄像機拋入了火海。
等白音孟和做完這一切,折返回衆人所在處,只見衆人已圍在一個小木堆前烤火。
“師哥,你去哪兒了?剛纔還在找你呢?”烏力罕問。
“我去樹叢裡穿了袍子。”
“噢,是這樣。”
黃警官此刻坐在火堆對面,清冷的目光穿過火焰望向白音孟和。
白音孟和攤開雙手聳聳肩,似乎在說,抱歉,錄像機沒帶出來。
“黃警官?那麼,救火車看來是趕不來了,而別墅又毀於一旦,那麼我們明天,哦不,已是今天了,天亮後是要強行下山嗎?”柳之江突然問。
“請稍等。我必須電話聯絡警察局,尋求救援幫助。”說着,黃警官起身離開衆人,走到樹叢旁撥起了電話。
5分鐘後,
“救援人員大約在明天午時趕到,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像現在這樣,確保所有人在場,圍坐在火堆邊,直至天明。並且,有一點,希望大家配合,在天亮之前,互相不要說話。大家在此休整吧。”黃警官回到火隊,向衆人道。
衆人沉默,這似乎已是最好的安排了。
2小時後,天邊微微亮起了曙光。
“諸位,現在天亮了。有一點現在說明,和需要大家配合。”黃警官起身道。
衆人睜開昏昏欲睡,迷朦的雙眼,略帶吃驚地擡頭望向黃警官。
“是這樣。這場火災是人爲的,已經顯而易見。在救援隊以及警察趕到勘探現場之前,我有必要錄一下各位的口供。”
“口供?”思晨問。
“現在就錄?”白音孟和也是吃了一驚。
“對。”黃警官斬釘截鐵。
“那麼怎麼錄?”白音孟和滿臉的疑問與黃警官四目交對,似乎在說,這裡這麼多人,如何管理,不怕大家竄供嗎?”
“這樣。白音孟和,你留在這裡,和大家圍坐這個火堆。我在不遠處,能看得到你們的地方另起一火堆。每次審問一個人。而留在這裡的大家,和剛纔一樣,請配合在此起期間不要說話。”
衆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