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下一個進來的，正是這別墅內僅有的2位司機中的另一位，許清華。
黃師傅：“您好，請將姓名等信息填入以下表格。”
很快，許師傅將表格遞了回來。
黃警官：“能說說，去年和今年，柳家人先後亡故兩位的事件發生時，你在哪裡？以及記憶中覺得特別的事情嗎？”
許師傅立時搖了搖頭，“這二次，我都在司機室打連連看打發時光，所以事發時都不在場，所以也沒什麼印象。”
黃師傅：“聽說，你原來是齊北齋曾家的司機？”
許師傅：“是。是曾家大少爺的專職司機。”
白音孟和：“你對曾家大少爺，有什麼印象？覺得他是怎樣的人？”
這一問，讓黃警官和許師傅兩人都愣了一愣。
許師傅：“這個問題和本案有關嗎？”說着，看向黃警官。
黃警官點頭，“請回答。”
許師傅想了想，朗聲道：“這也沒什麼不好說。我覺得，原來的少東家，是個宅心仁厚，非常善良的好人。”
黃師傅：“此話怎講？他對你們當差的人都很客氣是麼？”
許師傅：“豈止是客氣。根本是如同家人般對待。我家大哥，心臟病突發，是少東家連夜輾轉人脈，拜託了城裡最好的醫生，給我大哥動的手術，當時因形勢緊急，連藥費也給全額墊付了。後來我要還，他還不收。真的是好人！”
黃警官點點頭，“好的。我們瞭解了。那麼，您可否說說，對現在柳家，柳先生的印象？”
許師傅微一蹙眉，“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問這個。一定是有人會說，我兒子入獄的那碼子事！”
不等黃，白二人點頭，許師傅繼續大聲道：“我也不怕你們懷疑。我是對柳家老爺子有不滿，不過這老爺子向來人情淡薄，往來的朋友，也都是互爲利益者居多。這些，我們旁人看的日子久了，自然也都瞭然三分。所以，老爺子沒爲我兒子入獄的事出一份力，我也不怨他。他就是這樣的人！我有什麼好說的！哼！”
許師傅話音剛落，黃，白二人都不約而同暗歎一口氣，但是詢問還要繼續，黃警官緊接道：“好的。許師傅，你說的情況，我們都瞭解了。最後，能說說，假設這是人爲的案子的前提下，你會懷疑誰嗎？”
這次輪到大咧咧的許師傅蹙眉了，“這倒不可以胡說的，畢竟是殺人的案子。”
黃警官：“許師傅不必擔憂，我們也只是想從方方面面瞭解的更多一些。或者說，問題改換一下，您覺得這個別墅的所有成員中，有誰會和柳先生有過節呢？！”
許師傅：“如果說，真的非要懷疑的話，那就真的很對不住柳少爺，我懷疑的是，思晨。”
黃警官：“思晨！？”黃警官顯然吃了一驚，但是坐在一旁的白音孟和，似乎就早有預料，白音孟和接着道：“因爲她曾是齊北齋曾少爺的女友，確切地說，一直到他自殺前，都是。”
黃警官不禁轉過頭來，問道：“你怎知道？”
白音孟和唯有苦笑，“思晨，和我是多年前認識的朋友，那時候和她一起來雍和宮的男友，正是你們口中的曾家大少爺，曾家長子，曾沛然。”
許師傅：“既然您也知道，這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思晨是很值得懷疑的。”
黃警官悶頭不做聲，繼而轉向白音孟和：“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她是怎麼認識現在這柳之江的？以及，柳之江知道這件事麼？”
白音孟和搖頭：“我也是這次到了這長白山別墅才知道，她的新男友身份。但是很奇怪的一點是，我覺得柳之江不像是知道她是曾沛然女友的事。當時大家話說一半，一看到柳之江出現，就全體閉嘴了。”
許師傅：“對。就是這樣。柳之江確實不知道，大家都回避着這個話題。”
黃警官：“那麼就是說這別墅裡的下人們都知道的事咯？”
許師傅：“也不是。只是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廚子，是知道這件事的。他就是老爺從曾家帶過來，做家裡的專職廚師的，以及安排專做桃花酥的人。你們應該也知道，烏蘭亭吃進了齊北齋後，也延用了老員工。這廚子只也是其中之一。”
黃警官點頭，“瞭解。也就是說，其實這別墅內有你們兩個知道，但卻都選擇了閉口不談。”
許師傅：“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這兩人相識，還是柳老爺子促成的。”
黃警官：“你是說柳先生介紹的麼？”
許師傅：“是。不過其實即使沒有柳先生，這二人恐怕也遲早會遇見。思晨是美食欄目撰稿人，在這美食圈子裡也是小有名氣。而柳老爺子，正是因爲烏蘭亭新開分店需要報紙的推廣介紹，才託人引薦思晨與柳之江約談飯店推廣的事兒。”
黃警官再次點頭，“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