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第四話

當柳之江從問訊室出來,

“除剛纔進去問訊室的夫人外,其餘所有人在這兒了嗎?!”白孟音和跟着出來,面對大家問道。

柳之江巡視了一遍整個大廳,“不,還有司機,孔姨和兩個廚師沒到。”

白孟音和:“叫他們過來,所有人集中在這裡,等候問詢。”

柳之江點頭,隨即撥起了電話。

5分鐘後,司機,孔姨和2位廚師陸續走進了大廳。

此時,夫人也走出了問詢室,目光搜尋着,最終在孔姨處停下。“下一位,孔姨。”

孔姨微一點頭向問詢室走去。

夫人剛一落座回客廳,柳之江立刻湊上前:“ 黃警官都問了些什麼啊?”

夫人:“問了去年和今天的2起親人亡故的場面,我的記憶中有否共同點和區別,以及,”說着,蹙了下眉,面露難色。

柳之江:“以及你懷疑誰,對吧?”

夫人點頭,“是啊,這真是令人吃驚的問題。現在警察辦案竟都是這樣坦率地問當事人麼?難道不是應該他們自己推斷出來麼?”

柳之江悶頭想了想,笑道,“他這一招,是讓我們互相揭發啊。不就是更有利於他們快速查到案犯的破綻麼。如果真有這麼個案犯在我們之中的話。”說着,朝整個大廳巡視了一眼。

整個大廳再次陷入沉默。

20分鐘前,夫人在問詢室中時

夫人雙眼迷茫地一腳踏入問訊室:“您好。”

黃警官:“不要緊張,請落座。首先,請報上您的全名,並填寫身份證號碼好嗎?”

夫人:“我名叫李允熙。”

低頭記錄的黃警官和白孟音和不禁同時擡頭望向她,白孟音和先道:“恕我冒昧,您是不是就是20年前退出舞臺的京劇花旦花襲容?“

夫人:“正是。”

黃警官:“久仰久仰,想不到今日竟能在這長白山見到您。”

夫人莞爾一笑:“還是在這樣的審問室。”

黃警官:“其實也不過是幾個大不了的問題,麻煩您回答一下。”

夫人頷首。

黃警官:“如果這次確是人爲他殺,您認爲,會是誰做的?請說出您懷疑的理由?”

夫人瞪大了眼睛,直望向黃警官:“這就是大不了的問題?!想不到現在警察辦案竟如此直截了當了。”

黃警官:“是,一直都是。我們需要所有的線索,也不會放過一絲線索。”

夫人扶額,閉上眼,嘆口氣,悠悠地說:“在這個家裡,對所有人的飲食起居,瞭如指掌,並且懷有動機的人,我覺得,非孔姨莫屬。”

黃警官:“您說作案動機?您心裡難道已經確定就是她了嗎?”

夫人點頭。

黃警官:“那麼爲什麼一開始不報警?”

夫人:“這。。。。說起來真是慚愧,我們烏蘭亭的股票近期狀況並不良好,甚至可以說是糟糕。如果老爺被人謀殺的消息不脛而走,出現在各大媒體上,相信度股票的影響將會十分巨大。我沒挺身出來報警,一是爲了家族的面子,二也是爲了股票着想。抓捕兇犯,可以過兩天抓。但是老爺亡故的第一時間的消息,絕不可以和謀殺這樣的極負面狀況聯繫在一起。所以這次,犬子最終報了警,我也是惶恐的。我真心希望,在向社會通報老爺亡故消息的時候,你們警方不要露面,儘量保密可好?”

白孟音和此刻也轉頭望向黃警官,一臉的殷切。

黃警官:“瞭解。警方會配合保密的。”

夫人:“真是非常感謝。”

黃警官:“那麼還是回到剛纔的問題,您爲什麼說孔姨有作案的動機呢?”

夫人:“大約半年前,她問老爺借過100萬元。其實,這也只是一個小數目而已,但是,老爺拒絕了。”

黃警官:“孔姨爲什麼突然要借100萬元呢?”

夫人:“這是因爲她的小女兒,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手術。但是手術費是個大數目,她們家變賣家財,最終還差100萬。無處籌借,於是向老爺提出了請求。”

黃警官:“結果老爺竟然拒絕了!!?”

夫人:“我也問過老爺,爲什麼不借,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結果他說,借這100萬給她家,就等於丟錢入水裡,是別想有還了。以她們家目前的狀況,就是扣掉孔姨的工錢,她一輩子也還不完。”

黃警官:“後來孔姨的女兒呢?”

夫人:“哎。。。在孔姨忙着籌錢的幾個月裡,病情愈發嚴重,終於還是去了。”

聽到這裡,白孟音和不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黃警官:“好吧,瞭解了。那麼,再問回案情相關。聽聞去年孫女的亡故時的狀態和此次您先生的情況非常近似,那麼據您的回憶,當時和這次的相似和不同處分別是什麼?”

夫人:“因爲都是在祭祀大典當日發生的,我都在大廳陪同各方賓客和家族人員,也因此看到了全過程。您說的沒錯,兩人都是突發了嘔吐直到吐完食物後仍一直乾嘔,隨後突發心梗而死。死前一瞬間,兩人都睜着眼對着身旁人微笑,”說着不禁渾身一抖,“所以說,我們家也都覺得,這不是見了鬼是什麼?都說是竈神的詛咒。現在照我看,兇犯,要抓。這鬼,也要驅。這兩者總有一個是害死小寶和老爺的。”

黃警官揉了揉太陽穴:“事件發生後,當時大家都表現得怎樣?我這裡說的大家,是指今天在場的這些所有人。”

夫人立刻交叉着雙手身向前傾,“是的,當時我也確實留意了周圍的人,去年那次,除思晨,雅清,孔姨在大廳外,其餘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活。當時,小寶身體僵直,沒了呼吸後,雅青哭得死去活來,哭天喊地,一旁的思晨顯然是被嚇壞了,傻站在當地,什麼也不做,倒是孔姨最先反應過來,衝上去抱住雅清不停安慰,但終究也是於事無補。最後打電話給醫院的,是從廚房趕來的之江。他最冷靜。”

黃警官點頭,“那麼,今年您先生亡故後,又是怎樣的情形?”

夫人:“因爲是之江和司機用馬馱了老爺送下山去的,這當時在山上的我們,對具體情形都一無所知,直到接到之江的電話,我們這才知道老爺在路上已經去了。”

黃警官依舊緊追不捨:“在知道您先生去世後,其他人都怎樣反應?”

夫人搖了搖頭:“當時聽到消息,我都不能相信是真的,剛纔還只是嘔吐的人,怎麼頃刻間就能去了呢。我完全懵了,坐在沙發上眼淚不住地流,也沒顧着周圍的人。”說着眼眶一紅,咿咿嗚嗚地哭了起來。

黃警官蹙眉嘆息,“夫人,您還是要節哀順變啊。至於最後還有一個問題,可能非常地。。。。,唐突,還望您能配合我們,並且見諒。”

淚眼婆娑的夫人不由愣了一愣,擡起頭來,“請說。”

黃警官輕咳一聲,“請問您和柳先生的夫妻感情如何?”

夫人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住黃警官,“你們問了半天,原來竟是在懷疑我麼?居然懷疑到我頭上?!”

黃:“柳夫人,請您冷靜,我們這也不過是在例行公事。”

夫人並不爲這樣的解釋所動,沉默地愣了半響,才彷彿從中世紀的思緒中緩過神來,輕聲道:“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說我和老爺最近關係堪憂?”

黃警官:“老實說,確實如此。”

夫人:“一定是剛纔之江說半年前聽到我和老爺吵得不可開交?”

黃:“是。”

夫人嘆一口氣,“在他眼裡,我始終都是個外人。沒錯,我確實和老爺有過誤會和爭吵,但早已煙消雲散。事實是,半年前,我和原京劇團團長,相約吃飯,討論我今年復出的問題。“

黃警官聽到這裡,不禁吃了一驚,“啊退出舞臺20年後,您竟要復出了麼!?”

夫人:“是的。我本想先確定了方方面面的可能性後,再拿出一套理論和證據來和老爺商量,說是商量,不如說是勸他給我新的生活空間,讓我回到舞臺。“

黃警官:“但是柳先生不答應?”

夫人:“不,不是這個問題。他竟誤以爲我和老團長尚有私情。”

黃警官:“那麼實際上?”黃警官順着話頭說。

夫人:“實際上,那些早已是年輕時代的過去式了。到了現在這把年紀,兩人都有了美滿,穩定的家庭,如今也就只做個老友的交情。”

黃警官:“可柳先生起初卻誤會了?”

夫人:“是。這也就是半年前之江看到的,我們大吵特吵的場面。”

黃警官:“好的。我們瞭解了。那麼,需要您回答的問題就這些了。請出門口叫一位員工進來可好?”

夫人起身點頭,“好的。”

第七話第四話第二話第十話第九話第三話第二話第十四話第四話第一話第五話第七話第九話第七話第七話第一話第九話第十一話第一話第十四話第十五話第九話第十五話第八話第三話第五話第五話第十一話第九話第十三話第三話第十二話第五話第十一話第八話第五話第三話第五話第十一話第八話第二話第十話第十一話第十話第八話第九話第六話第十五話第十五話第四話第八話第四話第十話第四話第五話第五話第八話第二話第六話第十五話第十四話第四話第二話第十二話第十五話第三話第二話第三話第十二話第七話第三話第十一話第七話第十五話第九話第一話第六話第十話第四話第八話第十四話第十四話第十一話第十四話第十話第十三話第四話第七話第三話第十二話第十話第六話第十三話
第七話第四話第二話第十話第九話第三話第二話第十四話第四話第一話第五話第七話第九話第七話第七話第一話第九話第十一話第一話第十四話第十五話第九話第十五話第八話第三話第五話第五話第十一話第九話第十三話第三話第十二話第五話第十一話第八話第五話第三話第五話第十一話第八話第二話第十話第十一話第十話第八話第九話第六話第十五話第十五話第四話第八話第四話第十話第四話第五話第五話第八話第二話第六話第十五話第十四話第四話第二話第十二話第十五話第三話第二話第三話第十二話第七話第三話第十一話第七話第十五話第九話第一話第六話第十話第四話第八話第十四話第十四話第十一話第十四話第十話第十三話第四話第七話第三話第十二話第十話第六話第十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