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
他剛一進山洞便看到悠哉吃着燒雞的靳尋毅,瞬間氣不打一處來,諷刺道:“毅王爺倒是好胃口,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吃得下去飯。”
靳尋毅陰沉沉地勾起嘴角,伸舌頭舔了舔滿是油脂的手指,然後緩緩地站起身走到風肆驍的身邊。
貼着他耳邊說道:“死去的是你的母親,又不是本王的,本王怎會吃不下去東西?”
“你…你別忘了…你也是個亡國之臣。”
“那又怎樣,總比你這個亡國之君強吧,而且有人願意替本王去死,你有嗎?”靳尋毅朗笑了一聲,眸中滿是輕蔑,不過是一個靠着女人登上皇位的懦夫,還敢跟他在這較勁。
兩人僵持了許久沒有說話,直到天徹底地黑了,一個人的到來,纔打破了這靜默。
黑衣人走到風肆驍的面前,單膝跪地說道;“屬下見過皇上,敢問皇上,太后娘娘如今身在何處,屬下有要事要向她稟報。”
他這話剛說完,靳尋毅卻嗤笑出聲,眼神愈發輕蔑起來。
沉默了許久,風肆驍才冷冷地出聲,“她死了。”
黑衣人猛地倒退了兩步,眸中盡是不敢置信,嘴裡不停地喃着,“怎麼可能,上次走的時候娘娘身體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死,皇上您不要說笑了。”
冷冷地望着面前的黑衣人,風肆驍指着不遠處的一灘血跡吼道:“朕沒有功夫同你說笑,她自盡了!”
黑衣人猛地扯下面上的黑紗,“撲通”一聲跪在那灘血的前面,俯身磕了三個響頭,“娘娘,十九送你最後一程了。”
須臾
他起身欲走,卻被身後的風肆驍給喚住,“顧十九,你要去哪兒?”
顧十九轉身微微拱手說道:“既然太后娘娘已經不在了,對於她的恩情十九也就還完了,從今以後十九就是個自由的人,要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十九,母后他最放心不下的人是朕,雖然她走了,卻是死不瞑目的,你忍心看着她走的不安心嗎?”話落風肆驍擠出了兩滴淚,伸手按住了顧十九的肩膀。
顧十九一怔,倒退了一步,嘴巴張了張,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許久
風肆驍才哽咽地說道:“十九,朕也不想難爲你,只求你再幫朕一年,就一年。一年後,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朕絕不阻攔!”
沉吟片刻,顧十九才點頭應下,轉身離開。
望着他離去的身影,靳尋毅冷笑出聲,“風肆驍,你們娘倆也就只會利用這種心思純淨的孩子。”
風肆驍不想再理會他,轉過身閉眼假寐,管那顧十九是什麼孩子,只要能爲他所用就好,反正不用白不用,他一個皇帝已經走到這個地步,還會怕什麼。
安國天牢中
顧七月慢騰騰地挪到舒冰雪的身邊,悄聲問道:“冰雪,今日午時皇上並沒有將我們拉出去斬首,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經饒恕我們了?”
“你離我遠些。”舒冰雪冷冷地白了她一眼。
“冰雪,不要如此記仇麼,我當時太害怕纔會口不擇言的,你原諒我吧。”顧七月一下子挽住舒冰雪的手臂,語氣很是親暱,就差跟她臉貼臉了。
舒冰雪卻不爲所動一巴掌將她推開,眼中盈滿了厭惡。
這時
牢門被人打開,走進來一隊人馬,兩個女人頓時被嚇的僵住了身體,顧七月結巴道:“各位軍爺,是不是…皇上打算…饒過我們二人。”
“去了就知道了。”
那人的話音剛落,便上來兩個侍衛將她們給五花大綁起來,末了還用黑色的巾布將她們的眼睛給蒙了上,只聽那爲首之人大喊了一聲,“分頭帶走。”
被人押着走了很久,顧七月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心中很是害怕,顫聲問道:“軍爺,我們這是要到哪裡去?我…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嘴巴便被人用破布給堵了上。
“你最好安靜點,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一會兒能發生些什麼。”爲首之人掐着她的下巴語氣不善地威脅道。
顧七月忙不迭地點頭。
須臾
她的耳邊響起了舒冰雪痛苦的尖叫聲,嚇的她猛地打了個哆嗦,瞬間僵住了身體。
“啪!啪!”
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響起,舒冰雪的喊叫聲也越來越悽慘,“啊…公公…奴婢真的沒有說謊…昨日面見皇上,奴婢該說的都說了…”
“舒冰雪,若是你肯招認,說不定還有條活路,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尖細的話音剛落,鞭子抽打得愈發頻繁起來,靜謐的夜裡便只能聽到鞭打聲和舒冰雪痛苦的嘶喊聲。
顧七月後背的衣衫全部都溼透了,猛地嚥了下口水。
這時,爲首的侍衛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待她受刑完畢就輪到你了,不必心急,想想一會兒你該說的話,不然被打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