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韓天棄眯着眼睛享受着兩個小弟爲他捶腿,嘴裡還不停地拒絕着,“其實你們不必這樣,佛家說衆生平等,我也不需要你們給我捶腿。”
“……”
風絕宣像看白癡一樣看着韓天棄,這傻子看起來挺享受的,不需要你倒是推開啊!
他身旁的兩名小弟賠笑着搖頭,“二哥您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們都是自願的,您和大哥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們說,絕對義不容辭!”
“……”
韓天棄嘴角一抽,霍地睜開眼,歪着嘴問道:“爲什麼我是二哥他卻是大哥?”
“…那個…那個…”兩個小弟一邊捶着腿,一邊支支吾吾地說着,他們該怎麼說?思索再三,其中一人說道:“因爲大哥他…他打人疼…”
“……”
韓天棄一圈揍過去,然後扯着他的衣領問道:“疼嗎?”
“嗚嗚…嗚…也疼…”那小弟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鼻子滿臉委屈,雙腿一屈撲通跪到韓天棄面前,害怕地顫抖着身體,卻連一聲求饒都沒敢說。
“那誰是大哥?”韓天棄不服氣地問道。
“你是…你是…”
“……”
風絕宣沒忍住白了他一眼,韓天棄怎會如此幼稚,這種事情也要比?側首看向躲在角落裡的爲首囚犯,風絕宣衝他輕勾下嘴角。
那人身體一僵,立刻連滾帶爬地蹭到風絕宣身邊,賠笑着爲他單去膝蓋上的灰塵,然後學着其他人的樣子開始爲風絕宣捶腿,可是剛捶兩下,便被一腳踢開。
“老大,是不是小弟手重了?再給小弟一次機會可好?”
“滾!”
最後,所有人都跑去伺候韓天棄去了。韓天棄從他們口中套出不少有用的消息,原來這京城刑部大牢關押的都是重犯,就算最輕的也會被判個二十多年。
當幾名囚犯知道風絕宣二人是因爲火燒王府被關進來的,愈發狗腿起來,開玩笑,敢去火燒王府的人,要麼是傻子,要麼就是不要命的主兒。
皇宮
祁玄正打着瞌睡,身旁的祁星全輕喚一聲,“父皇,您若是累了便去休息吧,剩下的孩兒幫你…”
“不用,就剩這麼幾個…朕能堅持…”
他的話音一落,祁星全便繼續爲他讀着奏摺上的東西,“今有狂徒火燒王府,其心險惡罪大惡極,臣懇請皇上賜他們凌遲之刑。”
祁玄疲憊地揉着眉心,這邢軒一年到頭做不了幾件正經事,鬧事倒練得很熟練。
“星全,此事可是真的?”
“回父皇的話,是真的,人犯已經押進刑部大牢,只等着您發落。”話落祁星全將刑部呈上來的奏摺遞到他面前,只見他一如往常地擺了擺手,祁星全這纔將奏摺放回。
祁玄無力地閉上雙眼,心中又想起前些天同祁星全商量的事情,“星全,爲父也不知能不能看到那天,封地太多,食俸祿卻不幹人事的藩王也多,早收早好。”
“父皇,既然您有這個想法,還是趕緊施行爲好,畢竟諸侯藩王勢力龐大,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應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