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蘇府後,向藍急忙找到了一個看起來牢靠的普通人家,這年頭,有錢不等於可以住高級貴賓房,大多數有錢人的錢,都是不太乾淨的,一旦住的地方太高級了,容易被police man找到,平常人家,不但收費比較低廉,而且服務周道,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是大家閨秀私奔或者私逃的理想住所。
“大媽,您好,我和小姐到這裡投靠親戚,不想親戚不知所蹤,小姐反倒生病了,估計是遭了風寒,您看,能不能讓我們在您家借住幾天?多有打擾了。”隨手掏出一個絲質小袋,將提前準備好的銀兩笑意盈盈的遞上去。
錢,是好東西,不能輕易出手,出手太少,容易顯得貧賤,出手太多,容易招來白眼狼,這些基本常識,向藍早已瞭然於胸,現如今只需要找到一個好心人即可,到了事情終結的時候,該給多少錢,咱不差短他分釐。不到合適當口,堅決不出手一個子,出門在外,喝口水都得要錢,而且是用一分少一分,必須勤儉持家,方便以後積累成富婆,就算養個可口小白臉也好啊。
“快進來,遭了風寒,可不能見風的。”大媽立即打開房門,將眼前的病人扶進自家那個兩室一廳中的其中一室。一把年紀,也沒能生下一男半女,突然多出兩個貌美如花的閨女,這了無生氣的院落裡,平添一份春意。何樂而不爲,無論從人道角度,還是理性考慮,都是必須接納的。老頭子如果有意見!女主人搖了搖頭,心想應該不會的。
“這古代,就是比現代好啊!不擔心落腳處,也不會以爲沒錢而露宿街頭,所以說啊!這個就叫着一代不如一代強!在我以前那個時代啊!沒錢寸步難行。女人啊!就是比男人要好,無論是工作,還是在外漂泊,猶記得那是一個雪花飄飛的季節.....”向藍安頓好了蘇雨柔的生活後,也就不再那麼擔憂了,既然是逃跑,所謂的私奔,有了一個良好的開始,後面也就不在那麼可怕。削水果這種下人做的事,向藍不得不擔當起來,既然誘騙少女出軌,那就必須要對人家的生活負責了,所以說,幹活的時候還是必須說話的,不然會很累。向藍歪過頭,仔細想了一下,發現自己果然還是當下人的命。“咦咦哦哦,我的命,好苦啊!”
“小藍,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蘇雨柔原本嬉笑的眼色,聽到向藍抱怨後,柔和了下來,面露憂傷。到現在,蘇雨柔還不清楚,這次離家出走,到的值得不值得。
“小姐,想什麼呢?男人?OH,NO NO NO,我告訴你,愛情就那麼回事,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願意不願意,你要是現在不願意,我立馬找根繩子把你綁起來,然後送你回蘇府,這樣,我可是一代功臣了,大事啊!”蘇雨柔那點心思,向藍豈不知道,其實這種事情,在以前的21世紀,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時在當下,不可同日而語。
“小藍,我真相敲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得找點熱水,把你那些古里古怪的東西全部洗掉。”對於向藍的反常,蘇雨柔原本就已經習慣了,但向藍老是這樣,蘇雨柔都快覺得她是希爾瓦娜斯的人了!希爾瓦娜斯是什麼?蘇雨柔糾結了一下,猛然發現希爾瓦娜斯這個詞語出自向藍之口,看來過不了多久,自己也會被向藍同化了。
“別啊大小姐,那我的大腦就整個被你洗掉了。”向藍將水果分下一小半遞給蘇雨柔,自己毫不客氣地將剩下的一大半往嘴裡送,這個勞動者是光榮的,勞動的成果,當然得自己也要享用。
風寒,就是指21世紀的感冒,這東西,流行起來,就叫流行感冒,沒流行,就叫小打小鬧一星期,向藍對於這樣的小事,已經習以爲常了,要在以前,一碗薑湯下去,蓋上被子矇頭蒙腦睡一覺,第二天起來,咦,感冒,好了!太神奇了!
向藍小小地YY了一下,準備今天晚上不再睡覺,而是施行強大的守夜政策,讓蘇雨柔睡嚴實點,指望早日離開這裡,到達傳說中神秘的紫禁城。
夜深醒來,蘇雨柔感覺渾身上下都很痛,微微睜開眼睛,得,這還了得,撇開幾張厚重的棉被不說,居然還有一個人壓在身上,難怪連做夢的時候,都夢見夾在石縫裡出不來了。向藍口中的發汗,原來就是這樣,估計風寒好了,連趕路都成問題了。
蘇雨柔艱難地抽出右手,推了推壓在身上的向藍,“喂,小藍,醒醒。”
“fuck you!滾!”向藍揮動着雙手,將身邊送花的小子一把推開,這年頭,長得好看並沒有錯啊!問題是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帥哥,如果在外面拈花惹草,是會招報應的。
蘇雨柔是沒明白向藍說的是什麼,但看向藍的樣子,應該是睡着了,大概就是不要打擾她休息的意思,所以也不敢再推了,但這樣下去,又怕向藍也染上了風寒。將另一隻手也從厚重的壓力中掙脫出來,將向藍推到牀的另一邊,頓時渾身一輕,身上那三張厚重的棉被,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重!
蘇雨柔將棉被替向藍蓋好,兩人同牀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每次都不那麼理想,蘇雨柔也沒指望自己能在牀上呆太久,帶多待一刻,也是好的,因爲現在確實是很想睡覺了。意料之中的事,果然再次出現,進入棉被後的向藍開始不安分起來,先是將身上的棉被一次次地踢開,然後蘇雨柔不得不幫她一次次地蓋上,後來,也許是向藍太煩了,直接一腳將蘇雨柔踹到了牀下。
“死丫頭!睡覺什麼時候能老實點!”蘇雨柔就鬱悶了,爲什麼這麼一個睡覺不安分的人,居然不染上風寒,偏偏她這個睡覺中規中矩的人還被風寒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