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打量着她的一顰一笑,任何一個微笑的動作,都想記進腦海,一切,都太美好了!黑色的鞋子,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不過很好看,白色的襪子,還是透明的,這可是史無前例的壯舉,看上去讓他忍不住內心狂跳,雪白的長腿,在所謂的短裙支撐下,展露無疑,到處流露出美的姿態,所謂的西服,配上白色襯衣,搭配的完美無瑕,那俏美的臉蛋,配合一個簡單的馬尾,堪稱絕配,留海處,絲絲髮絲像是驚醒挑選的一半,沒動一次,都會牽扯到他的視線,她就是如此一個完美的女人,沒一個些微的動作都會讓他心動,她就這樣一瓶毒藥,即使不說一句話,都可以讓他全心全意。
如今,她開口說話了,是和他說話,對他說話,如今,她笑了,在他面前笑了,是對他笑了。夜,如果可以來得久一些,他希望是永遠,這一刻,如果可以交換,他希望用下半身來交換這一刻的永久。官場行的鬥爭又如何?皇位又何妨?在她面前,他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他希望給她幸福,讓她的笑容永不停息。
“向藍說過,在她以前那個世界裡,人人平等,男人和女人也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有絕對的自由權利,而國家,不過是普通百姓組成的而已。每個人,都有合法的權利,每個人,都有絕對的自由,每個人,都可以隨意地選擇愛情,更可笑的是,如果不幸遇到一次可怕的婚姻,只需要5文錢就可以重新選擇另一半!”她說得依舊很慢,她嚮往那樣的生活,如果,真的有天堂,她相信,向藍口中的那個以前的世界,就是天堂,她渴望到達天堂,渴望到達那個理想的世界,“to be or not to be,thit is a question,那個時代的人,是多麼無聊啊!居然還有空研究這些,可是,說明,那個世界,肯定很美好! have a dream, 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peace reigns over the land. The people live and work in peace, equality, not behind closed doors, night. I have a dream, 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I love the people and I love the people, can be happy.”
這是什麼鳥語?他是沒聽懂,但他卻從她的鳥語中迴歸到了現實,現實是,他聽不懂她的話,正如他聽不懂向藍的某些詞彙一樣,他發現,向藍原來並不是無的方失,而是用某些特殊的詞彙到現實中而已,而蘇雨柔,依舊被向藍同化了,同樣說着一些奇怪的話。她是想提醒他,她不能沒有向藍,她不想失去向藍,她在向藍身上學到很多東西,找到很多快樂,她不想讓向藍進宮,所以,她來找他了,想要他不讓向藍進宮,可以繼續留在她身邊。爲了向藍能留下,她會打破以前的一切,來到他的書房,和他說話,爲他展露笑顏,甚至是寬衣解帶,穿着露骨,一切都可以,只要他能讓向藍留下......
“If that one thing, it is brave to do, not worth, only willing or not.”她慢慢解開釦子,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衣,脫下外套,伴隨着襯衣釦子一顆顆地減少,她笑着哭了,她終究還是等不到那一天,等不到進入天堂的那天,等不到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到來的那天,等不到花5文錢接觸婚姻的那天。
“把衣服穿好吧!我幫不了你。”他閉上眼睛,眼角,罕見地流出了液體,皇命難爲,很多事,不是簡單的感情用事就能解決的,這也是爲何他會拼命爭奪皇位的原因,他相信,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能坐上龍椅,那麼眼前的她,會原諒他的一切,他也會用更多的時間來讓她認可他。如果,這一切真的可以挽回,那麼他可以毫不猶豫地用所有的一切,來換回她的認可,可惜,如今的他沒有挽回任何事情的本錢。他坐回凳子上,“雨柔,答應我,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讓向藍回到你身邊的!現在,你回去吧!有的事,我也無能爲力。儘管,我也很想能幫到你,可惜,我不能。”
簡單的一句,他不能,就等於判了向藍的死刑一般,蘇雨柔苦笑了一下,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冷漠地說道:“愛新覺羅?允禩,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恨你!”
蘇雨柔並沒有回到房間,而是獨自徘徊在花園,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向藍,到如今爲止,她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該做什麼?深夜很靜,平靜得有點嚇人,日出很冷,冷得讓人發慌,嘈雜的聲音響起,來自她住的地方,她知道,向藍終究還是要走了,她忍不住站起身來,看了看房間的方向,哪裡一句聚集了很多人,甚至還有的人在敲鑼打鼓,看樣子,更想是一場歡送會,怎麼感覺很諷刺呢?人羣終究開始慢慢移動,她終究忍不住跑過去,卻看到一個早已佈滿淚痕的臉,那個牽強的笑容中,夾雜着無奈何不捨以及怨恨,向藍是在恨她嗎?恨她的無能,恨她的軟弱,還是恨她的絕情?
她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靜靜的流淚,上次一別,1年半載,此次一別,更待何時?姐妹情?還是奴主情?或者,是親情?在現實面前,在絕對的權威面前,這些,還重要嗎?
向藍擡起右手,深處食指,指了指胸口,在指了指向藍,儘量讓自己笑得真一些,可是爲何?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出來,這就是命!就是一個悲劇的命運!
蘇雨柔呆呆地站在門口,望着馬車消失在眼前,她突然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甚至感覺不到她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