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業婚禮的進程,其實是很快的,文定納徵之後,很快就請好了期,定了日子,王室辦事情,效率那就是高。【/文字首發520
終於到了要去娶苻寶的日子了!之前的夜裡,段業據說激動的一夜沒睡着,娶公主嘛,對大部分來說,那都是這輩子就一次,緊張一些,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兒。不然的話,怎麼段業出來時候就黑眼圈了呢?
今兒要進行的,就是親迎和拜堂這一步。所謂親迎,就是新郎要親自去新娘那裡,把女人給接回來,這就代表從此以後,女人就是自己家的人了!
按照規矩,在出去迎親之前,有一個重要的過程,就是醮子。
所謂醮子,就是將要結婚的男人的父親,要帶着兒子先去祖廟祭拜,然後再代表祖先給他賜酒。
因爲在這個年代,成婚就代表着組成家庭,那麼也就代表一個男人,從兒子,成長爲家長,成爲一個有獨立地位和擔當的人,在這個時候,父親要代表祖先們,給兒子祝福。
可是,段業父母都不在了。嚴格說來,在這個年代,段業就沒有一個可以直接用的身份來。
但是沒有關係,這些事情,根本難不倒宮廷。
這些個禮儀專家們,查了查典籍,翻了翻故紙堆,就找到了辦法。
父母不在,叔伯不在,鄉黨總在吧?
段業是京兆人,京兆找到幾個姓段的人,也不算難事。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幾個當地姓段的耆老。
如今段業是什麼身份?武英郡王!涼州刺史!找幾個人來給他充長輩,那是做夢都找不到的好事兒啊。於是乎權翼就找到了幾個合適的人選,讓段業再挑。段業想也不想,就找到了最慈眉善目的一個白鬍子老頭,給自己裝爹了。
頂着熊貓眼的段業,天不亮就起牀了,他穿戴完畢後,邁着方步,進了祠堂。如今段業已經住進了突擊修建的武英王府,府內當然是有祠堂的,反正這些修譜之類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段業不必操心。
那個白鬍子老頭也一身華服,端坐着在等自己。
段業深吸口氣,雖然,這個人和自己並沒有什麼親緣關係,但是當初自己一眼就選中了他,很重着自己的眼神裡,沒有惶恐,沒有諂媚,有的只是清澈。
而且……他和自己長得真的很像。不知道爲什麼,段業本能的就對他有些好感。
自然有禮儀官高聲唱喏,指點段業該怎麼做。眼下段業一會下跪,一會磕頭,一會起來拿着人家準備好的紙念着什麼。
直到有小侍女捧來賜酒,那白鬍子老頭也一臉鄭重的站了起來。
他舉着酒樽,先對着祖先像拜了三拜,神色莊重之極。
段業心中暗歎,他所在的那個時代,早就是禮崩樂壞的時代,誰還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誰呢?又有幾個人會在乎呢?
這個祖先像,其實是這個老頭家的祖先,他真的也姓段,叫段規,如今已經八十歲了,在這個年代可是高壽了。
罷了,天下姓段的,都是一家,就姑且把他們也當做祖先吧。
之後,段規又用指輕輕沾了點酒,灑在了地上,這是請求大地賜福,然後段規走到段業面前,二人對視。
段規朗聲道:”段業。大家實在看不懂。
慕容寶又問道:”長孫,如今城裡的糧食,可以給我們用多久。“”半年吧。“長孫非凡說道。
”我記得,讓你兒子運糧食來壽州。“慕容寶淡淡說道。
話音剛落,就有親兵進來通報。
原來,長孫非凡的兒子長孫常旬運送大批糧車趕到,初步統計,如今所有的糧食,可以供給三萬大軍使用一年。
當了然,這些都是純粹的軍糧,真正打起仗來,那是肯定要徵調民間糧食的,起碼兩年沒有什麼問題。
慕容寶用手輕輕釦着桌子,道:”糧食的問題,也算解決了,現在就算人的問題了。“長孫非凡嚥了咽口水,道:“那麼太子,那些賀蘭部的人,怎麼辦?”
慕容寶眼睛一眯,道:“讓他們進來,我親自去接。”
賀蘭部首領賀蘭千秋帶着三千騎兵來助戰,嚷着非要進城不可,說是要幫助慕容寶打南蠻子。
賀蘭部本來是和拓跋部常年聯姻的部族,也是鮮卑人。但是自從拓跋這個白眼狼出現後,賀蘭部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在劉家最後覆滅前,賀蘭部就已經在家主賀蘭千秋的帶領下千里轉進,跑到兗州豫州交界的地方盤踞。
這裡北部是慕容,西邊是丁零,南邊是晉,三家都有些實力,卻都不夠重視,因此在這三不管地方,賀蘭部活的倒也還不錯。
但是現在,在要打仗的時候,他們跑了過來,這事情,就耐人尋味了。
慕容寶很快就下令開門,他親自率軍,過了吊橋,勒住戰馬,放眼一看,不遠處黑壓壓站立着一支隊伍,全是騎兵,盔甲戰袍,雖然都不統一,但個個精神抖擻,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他們高舉的戰旗全沒有字,都是野獸的圖案,什麼飛龍、飛虎、飛豹、飛蛇等等全有。慕容寶明白,這每一種圖案都代表一個小部落,賀蘭部其實也不是全部都姓賀蘭的,裡面還有亂七八糟不少的小部落。這些部落都是各自爲政,不過,賀蘭部實力最強,也就最聽他們的。
賀蘭部平時要出征,也是用點集的辦法,各個小部落出兵,出人,戰利品也是大家分。他們和慕容還不一樣,慕容家族,如今不少人都有土地,有產業,但是賀蘭這些人,平時放牧,打仗時男人全是兵,戰馬兵器也都一律自備。他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射箭打獵是拿手好戲;衝鋒陷陣,更是如狼似虎。只是不知道,他們遷居中原這麼久了,還有沒有昔日不可阻擋的雄風呢?
隊伍的最前面有一杆飛龍大旗,旗下有一員猛將,年齡在四十歲上下,人高馬大,相貌猙獰,十分兇惡。想來,此人應該就是賀蘭千秋了。
這個時候,不是擺譜的時候,慕容寶當即甩鐙離鞍下了戰馬,對賀蘭千秋拱手施禮道:“賀蘭大首領在上,怒小侄盔甲在身,不便多禮,請多多原諒。”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這是以晚輩論交,算起來,他爹慕容垂和這個賀蘭千秋,算是一個輩分的人,必要的尊敬,還是要的。
賀蘭千秋見慕容寶身爲太子,卻這樣知書識禮,十分高興。當即下馬,扶住慕容寶,笑呵呵地道:“太子如此多禮,千秋豈當得起呢?你現在是太子,以後就是天子,理應由我給你行禮纔對呀!”
“叔父見笑了。侄兒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如今劉裕馬上就兵臨城下,還要仰仗叔父大人鼎力相助啊!”慕容寶謙虛地說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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