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樂意跑就跑就跑,樂意停就停關你們屁事?”陳良驥氣不過跳起來與他對罵。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放出如此大話,你們還真是心態不錯啊!”
趙秋安抽出長劍直指顧天恆,“我再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馬上交出來身上的寶貝,我可以饒你們一命,若在敢廢話,我一定會把你們兩個剝皮抽骨,讓你們生不如死!”
顧天恆聽了這話只覺可笑,抱山宗這羣人還真是有意思,一個個本事不大,口氣不小,從前他們就是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詞結果直接被自己秒殺。
還沒出手,就在這裡沒完沒了的說大話,真是可笑的緊。
想到這裡,顧天恆一道飛刀直向他的面門,“有的蠢貨,即便突破了金丹六重也依舊是蠢貨!”
在這瞬間,趙秋安就已然暴怒,“你找死!”
長劍斬開飛刀,直向顧天恆而去。
顧天恆冷笑一聲,指向他的背後道:“你看那是什麼?”
趙秋安心下一驚,剛一回首卻見身後空無一物。
顧天恆這般不過是爲自己爭取一點時間,趙秋安顯然氣的不輕,“還想逃?”
他快速出劍向顧天恆後心斬去!
一道勃然殺意直壓向他的後心,顧天恆隨後斥出溯光與之相對!
當!
金石相擊的真氣波將陳良驥撞飛數十丈。
顧天恆心中清楚,以他現在的修爲想要勝過這趙秋安顯然不是一件容易事,他現在只想拖住這個金丹強者,爲自己爭取時間,考慮下一步究竟怎麼做。
兩劍相擊,趙秋安只覺掌心一陣痛麻,氣府甚至都跟着一震,他心中暗道,“這怎麼可能?他手中那把長劍不過是最普通的凡劍,怎麼能和自己手中的神器相較?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他不會是哪個宗門中的隱世弟子吧?”
兩人刀劍相擊,已經落入了藥石谷的地界,可趙秋安還是不想放棄蛟龍丹,突破金丹六重又算什麼?
他想要的是幀至元嬰大能境界!
想到這裡,他也就捏着鼻子追了進來,富從險中求,現在放棄實在是太遺憾了。
不過看着顧天恆光華不顯,實力卻強大的長劍,趙秋安心裡也是犯了嘀咕,這兩個小子的身份不會是他們惹不起的吧?
齊海這個蠢貨,只說有人找茬,卻連這人的身份都未打聽清楚,若他真是哪個大能的隱世弟子,他們不是要涼?
不過這個想法剛入腦中就被他自己否定,這兩個小子若真有大來頭,他們爲什麼不亮明自己的身份,還要和他們糾纏?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信心滿滿,只要不是不能惹的人,今天他就一定要給這兩人拿下!
趙秋安的速度越來越快,腳下速度幾乎提升到了極致,顧天恆的速度確實快,但他的步法也不滿。
眼看就要抓到顧天恆衣角,他更是雙眼猩紅,泛着喜悅只要能斬下他,蛟龍丹就是他的了!
想到這裡,他更是興奮,就在趙秋安最得意的時候,一道驚雷從他上空劈下!
這並非是真正的閃電,而是有人凝氣成雷向他砸來。
他心下一驚,只覺後心已經被冷汗浸溼。
糟了!藥石谷的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了!
趙秋安的臉色瞬間慘白下去,連身向外逃去,再也不顧及什麼靈丹密器,小命要緊。
可他的速度再快怎麼能趕得上閃電?強勁的威壓劈向他的後心,咔嚓!
一蓬血花暴起,紛紛揚揚直向地面撒去。
趙秋安已經疼的後背麻木,血腥氣在這瞬間蔓延開來,他連連磕頭求饒道:“樂老先生,是小輩的不是,擾了您清修,請您看在抱山宗的份上饒小人一命吧!”
“還不快滾?”一道蒼老而又虛無縹緲的聲音從這虛空中傳來。
“是是是,小人馬上就滾!”這趙秋安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向外衝去。
他抱頭鼠竄,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現在聰明人的做法就是不要惹怒樂老,馬上滾蛋。
而顧天恆二人也想跟着離開時,卻被一股神秘力量壓制的腳下一滯。
“兩個築基境的小子?修爲很一般嘛!”
“不過看天資倒是不錯,留下來做藥奴也未嘗不可。”
“咱們把這兩個綁了,看樂老怎麼發落吧。”幾個小童蹣跚跑到顧天恆身邊,拿起繩子就將兩人綁成了糉子。
明明在金丹修士面前都有餘力的顧天恆,卻在這小童的手下毫無還手之力,也真是奇也怪哉。
兩人被這幾個小童,押到了藥石谷的大殿之中。
顧天恆擡眼,一個瘦小枯乾長相怪模怪樣的老人坐在首位。
這人一身玄色衣裳,臉上漫布紅色血絲,看着不像個人而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處處透着詭異。
“抱山宗的人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我藥石谷也敢擅闖。”
上首的谷主面色難看,藥石谷向來和抱山宗不對付,但也是互不干擾的狀態,今天他門中的弟子進入藥石谷,誰知是不是刻意挑釁?
“樂老莫要生氣,看剛纔那小修士連滾帶爬的模樣,就知道他一定是誤入,抱山宗的人怎麼敢在您的面前放肆呢?”這小童連忙在旁寬慰道。
“這倒也是,我藥石谷和他們抱山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以後若他們還敢再犯,老夫必定殺之放在谷口。”
這老人的聲音老邁,一雙如鷹厲眼,直盯着下首的顧天恆二人。
“你們兩個爲何被抱山宗的人追殺啊?”
顧天恆看了一眼陳良驥,示意開始你的表演。
陳良驥這人最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讓他去忽悠忽悠這老頭,說不定他們還有被放出去的機會。
陳良驥眼神一亮,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
“前輩,我們兄弟二人真是冤的很啊,本想出來溜達溜達,誰知道就碰到了這抱山宗的修士,也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他們了,這羣人像有病似得追殺我們,要不是我兄弟兩個命大,早就是這人的刀下亡魂了!”
“抱山宗這羣人最善的不就是殺人越貨,他們追殺你們,必定是你們身上有他感興趣的東西唄!”老頭撇了他一眼。
陳良驥一聽裝作眼前一亮,豁然開朗的模樣,“真是聽您一句話,勝讀十年書啊!今天還要多謝前輩您了!”
陳良驥一眼就看出這老頭比抱山宗的人好說話,剛想和他套 套近乎,就被這谷主厲聲打斷。
“你們雖然無辜,但也畢竟是闖了我老頭子的底盤,我不會殺你們,可你們要在藥石谷給我當五十年的藥奴。”
什麼?
五十年?
聽了這話,顧天恆的臉色微變,而陳良驥更是張大了嘴,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開什麼玩笑,五十年,五十年他們都成老頭子了!
“前輩,您就不能通融通融?您看我們兩個也是被人追殺,實在是無奈才誤闖您的藥石谷啊!”
“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是故意,你們若是故意的,老夫就直接把你兩剁了當肥料了!”這老頭一擺手,一副不用再商量的模樣。
聽了這話,顧天恆二人皆是苦着臉。
五十年啊,在這種藥澆花?不得憋死他們?
再說了師父還在外面等他呢,他一扭頭就不見了這算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