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丹樓有個這麼厲害的小少爺,我看是很難倒下!”
“那是當然了,怎麼說這九霄丹樓也在白鸞城中盤踞數百年,就算那裡的人倨傲,但也是有倨傲的資本的!”
“這麼輕易就猜出七寶還陽丹中的三味靈藥,我看丹皇閣這此次的危機不小啊!”
“丹皇閣與這九霄丹樓是宿敵,安家小公子今天來想必就是爲了砸場子的!”
“是啊,如果丹皇閣真的發售了七寶還陽丹,九霄丹樓與黃庭藥殿要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了!”
顧天恆看向安翔的眼神中帶了幾分欣賞,除去他要殺自己和嶺南顧家與白鸞安家的宿怨,他還是很欣賞安翔的。
十七歲的年紀裡,能突破築基八重的修爲,還對丹道如此精通,也算是難得了。
但顧天恆不相信,剩下的四種藥材他還能猜出,所以他面色不變,沒有一絲擔憂。
而一旁的二長老直接急的眉毛都要着了,要知道這三味藥材可是他們丹皇閣花費近十萬兩金才購得的,就被安翔這麼大哧哧的在衆人面前道出。
二長老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剛想制止安翔的行爲,卻被顧天恆攔下.
顧天恆上下掃視安翔一圈,很有信心安翔再說不出來其他了藥材。
果然,在下一刻,安翔說藥名的速度就明顯停頓下來.
顧天恆嘴角勾起,硃砂,靜墨,鬼針草這三種藥材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在形,色,味上將剩下的四種藥材全部遮掩。
所以說七寶還陽丹中,真正重要的是後四位藥材,而非前三位。
安翔眉頭微皺,緩緩道:“下一味藥是空青,不,不是空青,是天南星……”
顧天恆在旁搖頭,不是空青,也不是天南星,而是轉魂丹,轉魂丹的藥性是這些藥材中最重的,甚至可以說這是能治人,也能下毒的雙性 藥。
尋常大夫或是煉丹師不會輕易使用轉魂丹,因爲只要劑量有一點偏差,就有可能讓人喪命。
陳良驥最喜看安翔吃癟,他在旁得意道:“怎麼樣,猜不出來了吧!我天恆兄的丹方,豈是你個不男不女的死娘炮能輕易看出來的?”
他面露得意,尾巴恨不得翹到天上,而安翔那邊的臉色就顯得十分難看了。
七寶還陽丹,很明顯的這丹藥是有七種藥材做主料的,硃砂,靜墨,鬼針草這三種一定沒錯,剩下的四種究竟是什麼?
他從小就跟着家族中人修習丹道,五歲時就能閉眼辨別千種靈藥,即便更難的丹方,他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爲何這個看似簡單的丹方,自己卻只能看出最淺顯的三種藥材?
安翔廣袖一甩,那張俏臉漲紅,顯然氣怒,“顧天恆,剩下的四味藥材是什麼?不是空青,不是天南星,你究竟下了什麼藥?”
“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很愚蠢嗎?”顧天恆在一旁挑眉。
誰又不是傻子,會把自己研究出的丹方告訴別人?
而二長老一見安翔猜不出這其他四種靈藥,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臟也終於放下了。
這丹方實在太簡單,若是複雜一些,有個千百種靈藥組成,他也不至於這麼緊張。
要是剛纔他真的攔着不讓看,倒顯得他們丹皇閣氣度狹小。
安翔神色晦暗不明,隨即對顧天恆道:“時日還長,咱們走着瞧!”
話音未落,他就飛身掠起,轉眼之間便不見了身影。
這安翔今日算是丟盡臉了,本來想給丹皇閣一個下馬威,卻不想馬失前蹄,反而自傷了。
下首一衆修士歡呼躍確,心中暗贊丹皇閣果真是白鸞城的龍頭老大。
而顧天恆和二長老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就與陳良驥一齊回到青虎學院。
這次任務,算是圓滿成功,黃岐被顧天恆以一己之力斬殺,並吸收了他的所有修爲。
直到現在,顧天恆還能感受氣府中,那渾厚饜足的真氣。
斬殺黃岐,並吸收他修爲這一事,讓顧天恆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同,按說那魔種遇到血肉會被直接吸附,而自己卻能輕易的抓住這魔種,並且將其捏碎。
還有黃岐在死前說的天賦靈脈,那不是師妹才擁有的靈脈嗎!
顧天恆回到湖心島時周身氣息高漲,已經不能自抑,陳良驥外出這一趟,也增長不少經驗領悟,兩人索性直接擇一塊靈氣充裕之所,開始打坐調息。
顧天恆坐在原地,細細自照,這一趟任務中他除了心肺處受了黃岐一掌,其他筋骨經脈並無大礙。
他引氣渡體,開始沖刷,氣血隨着真氣的律動,開始上下翻涌奔騰,順着經脈,涌入他的四肢百骸,筋骨內髓。
自從與丹皇閣有了交易後,顧天恆就不缺那些高階的丹藥,陳良驥更是跟着沾光,服用丹藥就跟吃糖豆似得。
顧天恆的身體本就異於常人,經脈數次斷裂,還能復原,如今有了煉體丹藥的催動,心肺處的暗傷更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復原,連帶着體內烏黑髮臭的雜質,也被這藥氣涌動,一同推出。
完成這一任務後,顧天恆足足調息了三日,被他封於氣府之中的真氣,實在太過純摯,以他現在的修爲,根本無法吸收。
而湖心島這三日之中,也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平靜,自從林啓被殺後,帳篷中的修士再無人敢挑戰顧天恆。
安翔倒是一直沒有回到學院,用陳良驥的話說,就是不知他又想什麼歪歪道子去了。
遠方的鐘聲響起,顧天恆的神識精力也再次恢復至巔峰。
冷寂了三天的湖心島,今日終於熱鬧起來。
“今天咱們終於能出島了!只是不知副院長會教咱們什麼功法!”
“唉!半年前她教咱們的《四鼎大式》,我還沒有悟透呢!”
“也不知她今日心情好不好,可別像從前似得……”
“是啊!副院長授課可是外門,湖心島,內門弟子一起聽課的,內門弟子還好,每次副院長就拿咱們湖心島弟子和外門弟子開刀!”
顧天恆在旁聽得雲裡霧裡,而一旁的陳良驥聽着這些人的話,像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一般,旋身就要逃遁。
“天恆兄,要是有人找我,你就說本人已死,有事燒紙,反正我不在!”
說着他就向外奔去,湖心島沒了小舟,就是個完完全全的封閉之所,陳良驥在湖心島四周轉圈,最後終於苦着臉回到原處。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副院長不是還在閉關嗎?授什麼課啊。”
他連拍三下腦門,隨即對顧天恆說道:“天恆兄,今天你也裝病吧,不然這副院長也不會放過你的!”
顧天恆聽他說得嚇人,更加雲裡霧裡,一把抓住陳良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副院長授課難道不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