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過程很輕鬆，就像屏障不存在了一樣。”
雖然知道哈珀太太其實耳聰目明，面對魔女的驚訝，付前依舊是隨意地做着分享。
因爲同樣也是一眼就能知道，魔女早已是隨手做了處理，完全不用擔心嚇到人。
“屏障不存在了……”
老太太沒有嚇到，不過看上去這個信息，甚至給暗月教宗帶來了些許衝擊。
“我這邊依舊把握不到。”
而從來都是個行動派，自言自語的下一刻，魔女已經是搖頭給出一個結論。
明顯就在這片刻工夫，她已經是嘗試確認付前所說的情況，而結果是並無所覺。
“看來情況確實比較特別。”
對這個結果，付前並不是太意外，一時只是微微點頭。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原因，但我剛纔遇到了一位特殊的閣下，祂理論上來說，只可能存在於我每次返程纔會經過的那地方。”
這話付前是比較確定的，一方面是那即視感極強的銀色房門，以及命蛇閣下對於倉庫的厭惡。
另一方面則是倉庫之前明確提過的，噩夢迴廊裡的幾名上位者，永遠不能以任何方式從裡面出來。
總而言之，情況雖然詭異，但自己此次的任務經歷，一定意義上還是打破了之前探索的僵局，爲下一步的行動，提供了一點兒有趣的變化。
就說放鬆飲茶不耽誤做事嘛。
當然比較可惜的是，關於另外一點，最終還是沒有得到有意義的信息——任務最開始醒來時，所看到的掛水場景，真的只是純粹的巧合嗎？
神秘診所依舊杳無蹤跡，那位拿鐮刀的老爺子還真的是低調。
哦？
這無疑又是個重磅消息。
魔女一向知道付前穿梭到這邊，每一秒都在揹負着更重的負面效果，進而讓他後續被迫更深層地陷入某個特殊所在，就此前面還特別提醒來着。
還是付前表示不礙事，才放緩了整體的節奏。
“你身上的東西依舊在蓄積，速度要慢，但跟上一次似乎沒有本質區別。”
驚訝同時，魔女已經是繼續得出結論，搖搖頭示意付前身上的負面狀態仍在。
“那就好。”
雖然早就傾向於這樣一個結果，付前還是十分欣慰地點點頭。
原計劃裡，不管是說客兄還是亞拉基爾，他其實都不介意見個面敘敘舊的，更不用說現在還多了個命運之蛇閣下。
雖然此次任務總結裡，那位赫然名列擊殺名單，但付前記得很清楚命運之蛇前面還有個修飾語——門後的。
倉庫這方面的描述應該還是比較精準可靠的，這個修飾語大概率不是白加。
像這種神棍類型的角色，一向都是很難死的。
……
“所以在那之前，你的計劃是什麼？”
對於聖殿騎士的作死風範，魔女微微側目，卻也沒有發表意見。
以騎士此刻的實力，不聲不響間直接傷到這種程度，背後牽扯無疑驚人。
然而她還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充分尊重當事人的選擇，直接確認起下一步的計劃。
出現這樣的變故，行動明顯也要酌情做下調整。
“然後這畫中世界裡，也沒什麼特別的變化？”
對此付前隨口先確認一句，打量着對面。
哈珀太太已經是裝了一份甜點回來，正就着茶慢慢品味。
甚至仔細看去這甜品還有些眼熟，這是之前年輕人“安可”買過那種。猶記得老太太當時還勸營養儘量豐富一點，現在竟是自己也買了來吃，算是緬懷的一部分嗎？
想起前面“是人類而非聖徒”的說法，付前心中感嘆。
當然了，雖然味道看着還不錯，老太太卻是毫無跟對面兩人謙讓一下的意思。
姿態之悠閒，彷彿早已經忘了兩名訪客的存在——應該確實是不記得了。
心理層面的視而不見，在別的地方或許不容易，但重生的萊爾汀裡，卻是血族都普遍掌握的技巧。
而現在幾乎相當於自定義服務器了，化羣星爲“暗月律法”的魔女，於這畫中世界裡復刻一下又有什麼難度？
“沒有，你想出去看看有沒有變化？”
而魔女幾乎瞬間理解了付前的意思。
“是啊，如果真的在貼近，似乎總該有點兒表現？如果你能有推薦的地點是最好的。”
付前點點頭。
他的意思也很簡單，“畫中畫世界”作爲一個隱秘庇護所，本來講究的就是儘量避免外界的干擾。
如果真的兩個世界間發生了什麼動靜，無疑到外面去瞧瞧更可能發現跡象。
這個外面甚至是比之前的噩夢探索更進一步，那片真正的末日裡。
“合理的想法，之前利用合體夢魘感知異樣，暫時也沒有收穫，可以借這個機會一起看看。”
對於計劃調整內容並無異議，魔女說話間目光甚至也落在了那盤甜品上。
“不過外面確實有些亂，你確定不稍微恢復下狀態？”
“有道理。”
從善如流，下一刻付前直接伸手，從盤子裡拿了一份填嘴裡。
“味道還不錯的，你嚐嚐。”
……
面對這種補充營養的方式，魔女的態度似乎和哈珀太太都有些一致了。
不過見付前吃得香甜，下一刻她也沒有客氣。
“確實不錯，感謝款待。”
而細細品味並嚥下去後，她一邊好評一邊已經是站了起來，向着對面說道。
“我們下次再過來。”
清楚知道魔女已經是解除了限制，付前跟着起身，同樣衝着稍有點兒愣的哈珀太太同樣招呼一聲。
“歡迎，最好是午飯後。”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很快老太太就呵呵笑着送客。
……
“所以爲什麼我們還要用這東西？”
幾乎是出門瞬間，兩個人已經是身處另一座大殿裡，正是暗月教派的起源地。
而一邊感受着無人的世界，付前一邊對於魔女拿出的東西很好奇。
腦叉，不久前剛用過的道具。
甚至是話音未落，魔女已經是再次把它刺入手上，並笑眯眯地做出解釋。
“從噩夢到末日，不是很合理？”
虛幻的夢魘涌出，快速籠罩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