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益恆從車上跳下來,他走到了一個青年面前,照着青年就是重重的一記耳光,罵道:“剛纔你是不是扔石塊了?”
青年被白益恆一巴掌抽倒在地,捂着臉頰望着白益恆,連句狠話都沒敢說。
這六七十人都穿着恍若陸戰隊的那種制服,壓迫力太大了。
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讓林青權也看的有些發愣。
這是怎麼回事?這幫人是來幹什麼的?
林青權用震驚的眼神看了許冠軍一眼。
他從許冠軍的眼神裡也看出了一抹震驚之色,很顯然,這些人不是許冠軍請來的。
林青權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
他這次來京州市,專門請出了京州市最牛的存在。
有那一位壓陣,他無所畏懼。
林青權沉着臉,走到了白益恆面前,說道:“這位大哥,你一過來就打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白益恆打量着林青權一眼,朝着一邊吐了一口唾沫。
他發誓真的只是隨便吐了一口痰,可他卻忘記了那個挨抽的青年就癱坐在地上。
“啪嗒!”唾沫不偏不倚的呼在了青年的臉上。
“對不住啊。”白益恆掏了掏兜,從衣兜裡摸出了一塊近乎成爲了紙團的衛生紙。
他將衛生紙扔在青年腳邊,說道:“自己擦擦吧。”
說完,白益恆無視了林青權,快步來到了第六輛商務車旁邊,親自拉開了車門。
這一刻,林青權才知道這個氣場如此足的白益恆竟然只是個馬仔。
他用吃驚的目光望着車門口,感覺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
白益恆的氣場,那可是不亞於他那個便宜老爸林晟東啊。
這樣的人,竟然還能成爲別人的馬仔?
那這個人的勢力得有多恐怖?
林青權壓低了聲音,和身邊的人說道:“趕緊去接待室請徐先生過來。”
“好。”青年連忙點頭,快步趕往了廠區的接待室。
很快,在衆人的矚目中,一個身穿漢服的年輕人走下了車。
“???”這一幕,讓不少人都看得瞠目結舌。
這……這他麼的是在搞笑嗎?這漢服青年和這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啊。
漢服青年下車先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又揚了揚大袖,這才伸手將一個身穿漢服的女孩虛扶了下來。
女孩長得太美了,特別是在漢服的加持下,更是讓人產生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漢服青年恍若無人般的和女孩竊竊私語了幾句,他這行爲真的是太騷包了,有種蔑視全場的感覺。
“成毅?林青茵?”看到這對漢服情侶,林青權感覺心頭萬馬奔騰。
換做之前,他還有些忌憚成毅,畢竟成毅和張豹的關係很好。
可現在他傍上了京州一哥,而張豹又消失無蹤,他已經不怎麼懼怕成毅了。
林青權望着成毅,怒道:“成毅,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你沒關係!”
成毅笑道:“這的確是我們的家事啊,難道我和林青茵的事,你還不知道?”
“哥。”林青茵望着林青權,語氣裡略帶一絲膽怯的喊了一聲,問道:“爸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是你爸,不是我爸。”林青權冷笑道:“我並不是林晟東的親生兒子,這你恐怕不知道吧?”
林青茵一臉吃驚的望着林青權,說道:“哥,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誰他媽跟你開玩笑了?”林青權笑道:“我本來也以爲我是林晟東的親生兒子,可林晟東這個老小子竟然去做了一個什麼親子鑑定,結果就是現在的結果了。”
“哥,爸爸到底出什麼事了?”林青茵急道。
“你不要喊我哥,我也不是你哥。”林青權沒有再理會林青茵,他看着成毅,說道:“姓成的,你管閒事之前最好考慮清楚後果,這閒事可不是你能管的。”
“我能不能管,不是你說了算。”成毅微笑道:“你跑到我姥姥家裡做什麼?”
“你姥姥家?”林青權心裡一陣MMP,這個傢伙忒不要臉了吧?
他和林青茵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就叫上了?
林青權沉聲說道:“你一定要管這閒事?”
“別廢話,我問你答。”成毅臉色一沉,說道:“我這人脾氣不好,你最好別激我的火。”
林青權哼道:“成毅,我最後再勸你一句,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要是等那一位出來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這時候,林青茵就看到了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許天磊,她想要跑過去,卻被幾個青年給攔住了去路,林青茵喊道:“表哥,你怎麼了?”
“他就是許天磊嗎?”看着那個癱坐在地上,被兩個青年死死摁住的傢伙,成毅爲之一愣。
這個傻小子怎麼哭了呢?被人給打哭了?
“成毅,你有沒有聽清我的話?”見到成毅的注意力竟然看向了許天磊,林青權大怒道。
成毅問道:“你剛纔說,林晟東不是你爸?林青茵也不是你妹妹?”
“沒錯。”林青權點頭。
成毅點了點頭,笑道:“那就好辦多了,既然你聽不懂人話,那我就換個方式和你交流。”
成毅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喝道:“這幫青皮跑到我姥姥的廠裡打人搶東西,你們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一衆安保人員齊聲大喊。
“全給我拿下,一會兒交給警察叔叔,記得溫柔點。”成毅喊道。
成毅一聲令下,六七十名安保人員立即動手。
他們天天進行特種訓練,基本一出手就能讓一個普通人喪失戰鬥力。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林青權那幫人就被全部摁在了地上,不少人的胳膊直接脫臼,疼的眼淚鼻涕橫流。
“成毅!你瘋了!”看到自己的人都被制服,林青權氣的渾身顫抖。
成毅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笑道:“瘋的人是你,敢在京州市搶劫,你真當京州人無人了啊?” щшш● TтkΛ n● ¢ o
“這個廠欠我們錢!”林青權怒道。
“欠你錢,你就能搶東西了啊?”成毅擺擺手,說道:“這個小子是罪魁禍首,先拿下再說。”
“你敢!?”林青權後退了半步,就看到廠區接待室那邊呼呼啦啦出來了一羣人。
一看到爲首的人,林青權聞言大喜,喊道:“徐先生,快幫我。”
“!!!”徐東勝怎麼都沒想到,他只是閒來無事接了一個小活,對立方竟然是成毅。
此時,成毅也看到了徐東勝,他同樣沒想到,給林青權撐腰的竟然會是徐東勝。
“成總,怎麼是您啊。”徐東勝將一臉興奮的林青權推搡到一邊,快步迎了上去。
看着徐東勝那張堆滿了巴結笑容的臉頰,成毅輕輕揉了揉手腕,等到徐東勝來到他面前的剎那,他猛地一拳打了出去。
“啪!”成毅這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徐東勝的臉上,將徐東勝打了一個趔趄。
成毅緊跟着上去,照着徐東勝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罵道:“WCNMB的,怎麼每件事都他媽和你有關係,你真當老子脾氣好是吧?”
徐東勝雙手抱頭,一邊捱打一邊喊道:“成總,成總,別打了哎,我就是湊巧有空過來溜達一下,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啊?”
成毅沒有絲毫留手的打算,他早就想打徐東勝很久了。
從張豹事件到現在,他一直憋着一口氣。
現在終於找到了合理的藉口,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徐東勝只是李承宣的一隻狗而已,而他呢?是李承宣的兄弟!
特別是有了黃斐的支持,成毅已經和李承宣平起平坐了。
從成毅動手開始,白益恆等人下意識的靠了過來,只要徐東勝敢還手一下,他們就新仇舊賬一起算,直接打斷徐東勝的狗腿。
只可惜,徐東勝不敢還手,他只是蹲在地上抱着頭,任憑成毅拳打腳踢。
不得不說,這貨真的是皮糙肉厚,成毅都忘記自己打了多久,他一直打到氣喘吁吁,這纔看着蹲在地上抱頭的徐東勝,罵道:“侄不教,叔之過,我打你這一頓,是爲了你好。”
“是是是,小叔你打的對。”徐東勝這才意識到了要喊小叔,他顧不得全身的疼痛,擡起鼻青臉腫的臉頰,望着成毅巴結道:“小叔,這件事真的和我沒關係啊,是蘭陵市的吳秀田找的我,說讓我幫這小子震震場子,我瞧着沒什麼事,就跟着過來看看,沒想到他竟然敢招惹小叔你。”
“你起來吧。”成毅揉着自己痠痛的手腕,很嚴肅的說道:“這是我姥姥的廠子,看到地上那個年輕人了嗎?那是我姥姥唯一的孫子,現在被你的人給打了。”
“什麼?”徐東勝很刻意的流露出震驚之色,他回頭望着已然瞠目結舌的林青權,怒罵道:“你這個王八蛋,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小叔家的產業都敢碰?艹!”
徐東勝快步衝上去,一腳就把林青權踹倒在地。
林青權感覺自己的內臟一陣翻江倒海,他一臉恐懼的喊道:“徐先生,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你知道個屁,老子都不知道哪裡錯了。”徐東勝心裡那個委屈啊,他在接待室吃着火鍋唱着歌,一出來就被成毅給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
這還有處說理嗎?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看到徐東勝連續抽了林青權好幾個耳光,成毅便喊道:“好了,先帶他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好。”徐東勝像是拎小雞仔一樣的拎着林青權,將林青權帶到了成毅面前。
徐東勝的體重,比重量級拳擊手還要重,他那一巴掌的力道可想而知。
只是抽了四五巴掌,林青權就已經滿嘴是血了。
他的內腮已經都被牙齒硌破,鮮血順着嘴角流出。
林青權一臉恐慌的望着成毅,眼神裡充滿着恐懼之色。
他做夢都想不到,在成毅面前,徐東勝這位京州一哥竟然就像是一條哈巴狗。
這真的是太他媽的離譜了。
難道……他真的是漢東大學城總瓢把子?
成毅望着林青權,問道:“把來龍去脈和我說清楚吧,要是有一絲的隱瞞,我就讓你回不了蘭陵市。”
林青權顫聲說道:“是,是吳秀田……”
很快,林青權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複雜,林青茵的母親許靜去世後,林晟東意志消沉了一年多,這一年多,晟東商夏出現了很大的經營危機,資金鍊近乎斷裂,這時候,林晟東的前妻舒琴找上門,表示可以幫林晟東申請到無息的政府扶持資金。
走投無路之下,林晟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憑着晟東商夏多年來的口碑,舒琴果然幫林晟東申請到了扶持資金,只是這資金雖然到位了,但卻被舒琴給掉了包,舒琴悄悄將資金轉到吳秀田的典當行,然後再讓林晟東抵押了五棟晟東商廈,纔將這筆貸款給予了林晟東。
這筆貸款到位剛滿兩年,吳秀田便開始計算起了利息,這高昂的典當利息,瞬間將晟東商夏拖入了深淵。
爲了儘快解決這個問題,林晟東選擇了壯士斷腕,直接將這五棟晟東商廈賣給了吳秀田,抹平了貸款。
本以爲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可惜得到了五家晟東商廈的吳秀田並不滿足現狀,身爲大股東的他,夥同舒琴不斷地開始蠶食林晟東手裡的股份。
對於林晟東來說,可謂是內憂外患。
他苦苦支撐了將近十年,最終緊繃的那根弦卻因爲一份親子鑑定報告而徹底崩潰。
兩年前,林晟東摁不住內心的懷疑,便去做了一份親子鑑定報告,結果顯示,林青權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林青權是在他和舒琴離婚後幾天懷上的。
那一刻,林晟東就不想再苦撐了,他只想徹底解脫。
兩年的時間內,他通過一系列的政策和資本運作將自己名下的股份折算成了金錢,又將名下股份以代持的方式都贈予了許家。
這一系列的事情完成,林晟東本想乘坐飛機離開華夏,卻在機場被晟東商夏的股東們給抓了一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