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第一天,新的開始。2017,愛親一切!
“娘娘。”
綠珠從外頭進來走到蘊純身邊小聲道。
“娘娘,已經查到烏雅氏的消息了。”
“哦,”動作倒是不慢。“說吧,是怎麼個事。”
“今日在承乾宮見到的宮女烏雅氏是烏雅家通過今年小選送進來的。才學了幾天規矩,烏雅家就將人弄到了翊坤宮烏雅答應身邊當差。雖說是當差,但其實就是想讓烏雅答應護着烏雅宮女罷了。烏雅宮女是烏雅答應的庶妹,比烏雅答應小五歲,今年才十四。和她一起小選的宮女說烏雅宮女性格天真爛漫,極是單純。”
“單純,天真爛漫,呵……一個庶女,容貌又與嫡女如此相像,能在嫡母手底下長大,你覺得她會是單純嗎?”
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個清穿女,雖然不排除烏雅宮女穿越來的時間不長;但能讓烏雅家將她送入宮,而且這麼就送到烏雅答應身邊,就足可見這個女人不簡單。
“娘娘您是說那烏雅宮女是假單純。”綠珠疑惑。
“你覺得呢?再說烏雅家會送一個單純的人進宮嗎?你想想烏雅答應就知道了。”
是啊,她怎麼忘了烏雅答應,娘娘可是說過那可是個心機深沉極有手段之人。之前烏雅答應被貶,娘娘讓她關注烏雅答應她還以爲意,可結果卻讓她驚愕不已,那烏雅答應竟然在佟貴妃娘娘的眼皮底下爬牀,而且還爬牀成功了,隨後又迅速升到答應位份。無論是爬牀之事還是她迅速晉位,這都說明了她心機城府了得。
烏雅宮女既然是烏雅答應的妹妹又怎麼可能會是單純之人,只是……
“可是和她一起小選的宮女都說她……”綠珠說着突然不寒而慄。
“娘娘您說那烏雅宮會不會是裝的?”
“誰知道呢?”
一個人能讓周圍的人都認爲她天真單純,如此足可見她不是真的天真單純而是極有心機城府。
突然想到烏雅答應的名字,蘊純擡頭看綠珠。
“對了,可打聽到那烏雅宮女叫什麼名字?”
“叫德嫺,烏雅•德嫺。”
“德宛德嫺,那烏雅答應原名可是烏雅•德宛。溫婉嫺德,一個宮女可需要溫婉嫺德?”
宮女就是奴才,奴才只要會伺候主子就行了,這溫婉嫺德是主子纔能有的。從姐妹兩人字名便可知烏雅一族的野心。
“這,烏雅氏一族好大的野心。”
她算是明白的了,原來烏雅答應姐妹進宮就衝着當皇妃來的。
“只是烏雅答應才當上主子,烏雅家又送烏雅宮女進來,這未免也太着急了吧。”
“人家這是未雨綢繆,誰會知道這烏雅•德嫺會不會跟烏雅答應一樣熬了幾年纔出頭,或許……”
或許這烏雅•德嫺會被烏雅答應壓制難出頭也說不定,又或許很快就會出頭上位。後宮中土著不好對付,這清穿女同樣不好對付,實在說不清誰難勝一籌。
她很期待烏雅姐妹的表現。
“讓人繼續盯着她們,不過務必不要驚動她們,只需盯着就行。”
她只是想知道她們做什麼,暫時她還不想親自出手,沒必要打草驚蛇。
蘊純打定注意看戲,不過還沒戲開幕後宮就又出事了。
是日,蘊純照舊早起準備去承乾宮請安,出門之前方長貴匆匆回來稟報。
“娘娘,承乾宮的那傳來消息皇貴妃娘娘病了,娘娘下諭免了衆妃今日請安。”
“病了?怎麼回事?昨兒看着她精神還可以的。”
雖然昨天她已經知道皇貴妃身體可能有恙,卻沒想隔一天就真病了。
“奴才也不清楚,不過今兒一大早承乾宮那就派人出太醫院請御醫,這會御醫還沒從承乾宮出來呢。”
“那皇貴妃可傳諭讓後宮嬪妃侍疾?”
“這倒是沒有,奴才還沒得到這消息。”
皇貴妃是副後,有資格要求嬪妃們給她侍疾。既然都免了請安了,想必是病情不輕了。
“娘娘,可還有去承乾宮?”
蘊純愣坐着沉思不語,綠珠提醒她。
“去,當然要去。”
皇貴妃病了這大的事情下,即使皇貴妃免了請安,她即爲妾妃不管怎麼都得去看看,只是不能這般行頭去。
“你先出去候着,綠珠伺候本宮換身衣裳。”
原本今早心情不錯,她還特地挑了件繡着山茶花團簇的氅衣,看着喜慶;只是現在皇貴妃病了,這身氅衣卻是不穿了,不然這麼去承乾宮別人還以她得知皇貴妃生病而欣喜高興呢。若真穿這身去只怕不一會毀她名聲的話就該傳遍後宮了。
當然,皇貴妃生病她也的確心裡暗暗高興,皇貴妃與她雖說不是死敵,但皇貴妃去年可沒少刁難她,她心裡的怨氣可是一直沒消了;這怨恨又豈會因皇貴妃生病就消了的。蘊純心裡恨不得皇貴妃也將她遭的罪都受一遍纔好。
換了件淡青色繡着碧竹的素雅氅衣,連發髻上的首飾也換了,蘊純帶着安嬤嬤和方長貴往承乾宮去。
皇貴妃生病可是大事,當年仁孝皇后病因爲防着她們沒讓她們去侍疾,這去伺候皇貴妃蘊純還是頭一回,擔心出錯纔將安嬤嬤帶上,安嬤嬤畢竟在宮中多年經歷事多有主意比綠珠一個小姑娘強,能提點她。
蘊純在隆福門那遇上了同樣去承乾宮的瑾嬪,兩人只掀簾打了聲招呼就往承乾宮去。蘊純在前瑾嬪在後。
這會趕着去承乾宮可不只是蘊純和瑾嬪二人,其他嬪妃也一樣。
翊坤宮後殿,得到消息恭貴人先烏雅答應一步先走,臨出門前烏雅答應看了看身上剛換上的淺綠色素衣又調頭返回屋裡,大約過了一兩刻鐘烏雅答應才從屋裡出來。知道耽擱了時間,烏雅答應帶着宮女匆匆離去。
臨走前烏雅答應又叫人看好已經從小黑屋裡放出來的烏雅•德嫺,這才放心出去。
此時她卻不知道在她身後烏雅•德嫺早便在暗處看着她,這會看着她離去的背景不知在想什麼。
蘊純二人在承乾門下了轎,蘊純這纔看到瑾嬪也穿着一身淺藍素雅的氅衣,想來是和蘊純一樣的心思。
蘊純搭着安嬤嬤的手等着瑾嬪走近,兩人並肩着往承乾宮走。
“昨兒請安人還好好的呢,今兒突然就病了,聽到消息我可生生受了驚,皇貴妃可是一向鳳體康安的。”
瑾嬪小聲的說。
蘊純也聽出她意思,她這在懷疑皇貴妃的病不正常。
“具體是什麼情況還未知,咱們先去瞧瞧,說不點只是着風寒喝幾副藥就好。”
雖然蘊純心裡巴不得皇貴妃不好了纔好,嘴上卻沒說也沒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
“說的也是,皇貴妃鳳體康安,這小病說不定很快就會好。”
“也不知道其他是否到了,咱們快走吧。”
“嗯。”
兩人加快了腳步往正殿去,蘊純心裡卻在琢磨着事情。
因爲前世看過清宮劇和清穿小說之後,對康熙後宮有名的嬪妃她多少是有些印象。她記得原本皇貴妃應該是康熙的第二皇后,孝昭仁皇后纔是,只是這一世因爲一些原因只封了皇貴妃。而且她還記得康熙的三任皇后都是短命的,尤其是第三皇后可是華夏數千年曆史上唯一有記載的只當過一天皇后的皇后,那人就是現在的佟貴妃。
只是她已經記不太清後兩任皇后是什麼時候死了,當初記得仁孝皇后還是因爲知道仁孝皇后是難產死的。
不過不管皇貴妃什麼時候死,這會知道了她是個短命的鬼,蘊純心中對其的怨恨倒消散了一些,畢竟一個快死的人又何必與之計較太多。
這其實也不過是蘊純自我安慰,皇貴妃位份離她太高,手中又有宮權,她即便是想報復皇貴妃磋磨之仇也不是一日之功;而且只要撤蕃征戰一日未果,一日還倚重着鈕祜祿氏的男兒們,康熙就一日不會允許有人動皇貴妃。康熙用一個皇貴妃穩住了前線征戰的鈕祜祿氏男兒的心。
兩人到正殿時,殿已經有不少人在,多是西六宮的嬪妃,因爲離得近。
蘊純見皇貴妃的大宮倚梅從裡屋出來便攔着她問。
“皇貴妃娘娘現在如何?本宮與瑾嬪來看望皇貴妃娘娘,勞煩姑娘替本宮問一聲,本宮和瑾嬪可否進去看望娘娘。”
“御醫還在給娘娘鍼灸,怕是還要一會,勞煩懿嬪娘娘再等等,奴才一會替您請旨。”
倚梅屈了禮避開蘊純往外走,無法蘊純也只能坐着等了。
之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都到了,除了佟貴妃來時迎接一下之外,蘊純便坐着與瑾嬪邊小聲說話邊等着。
枯等的時間過得很慢,這鍼灸的時間很長,這一等就是近一個時辰,終於等到鍼灸結束,嬪妃們還沒進屋看皇貴妃外面就通報皇上來了。原來已經到下朝的時候,康熙這是下了朝趕過來。
畢竟是皇貴妃不是一般的嬪妃,康熙親自來表示對皇貴妃的重視。
衆人紛紛起身行至正殿門口迎接康熙,這時一道白影在眼前一晃,蘊純好奇定眼一看,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