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貴人是在午後來拜見蘊純的, 她來時蘊純剛午睡起來。
“娘娘, 袁貴人來了, 正在殿外候着呢。”
綠珠等人服侍蘊純梳洗, 綠珠將袁貴人來的消息稟報於蘊純。
“袁貴人?她什麼時候來的?”
蘊純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袁貴人要從儲秀宮遷來永壽宮的事。
“上午宮人將東西搬來之後, 袁貴人是過午之後纔過來的。”
綠珠邊給蘊純梳髮髻邊帶着不滿報怨。
“難怪常妃那麼好的性這不喜歡這袁貴人, 她實在是不知規矩禮數。既然搬到永壽宮來,那也該一早來給娘娘您請安纔是, 竟拖到這時候纔來。”
常妃自得蘊純扶持復寵之後便一改以往的驕縱傲慢的性子, 如今在後宮也是出了名性子好, 當然四妃名聲不錯, 畢竟身在高位更在意自己的聲名, 四妃自然是用心經營。
“不過是個貴人罷了,你若不喜歡她, 等行禮過後讓她在後殿那呆着就,犯着不生氣。”
袁貴人蘊純根本沒放心上, 一個小小貴人不值她操心,再說人到了她宮裡想收拾還不容易。
“奴才只是氣她對娘娘您不敬。娘娘您可是貴妃娘娘,她不過一個失寵的小貴人竟敢對娘娘您不敬, 更何況娘娘您現在可是她的主位娘娘。她這般行徑根本就是不將娘娘您放在眼裡。”
“好了, 回頭本宮讓人好好教導她規矩給你出氣, 行了吧。”
打發其他的宮人留下綠珠一人伺候時蘊純才與綠珠說到。
綠珠自小伺候蘊純,陪伴近三十年,這其中情誼自是不一般,蘊純待綠珠也一般。雖說穿越到清朝借這軀殼重生, 但她的靈魂還是現代的靈魂,沒有將陪伴她近三十年的綠珠完全當成奴僕,更有近似姐妹的感覺。
袁貴人之事她原不在意,不過綠珠如此生氣也是爲她,袁貴人才來就敢對她不敬,正好借袁貴人敲打敲打永壽宮中其他宮妃,免得她們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蘊純讓綠珠扶着到正殿,卻不見袁貴人在殿內。
“袁貴人呢?”
“奴才讓她在外頭候着呢。”
方纔宮人通報,她有意替娘娘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袁貴人,便讓她在殿外候着。
“你呀!下不爲例。”
即便袁貴人只是個貴人但也是主子,沒請人進殿而讓人在外面等着,這若傳出去難免不會被有心人利用攻擊她,說她苛待低位嬪妃。
“奴才知錯了,奴才只是一時氣着了。”
“還不去請將人請進來。”
綠珠認錯蘊純也沒再責怪她,不過她原本打算給袁貴人個下馬威,這便當是下馬威了;所以等袁貴人進來的時蘊純並沒有刁難她也沒有因爲袁貴人沒有一早來給她請安而訓誡她,只過來是不輕不重敲打了幾句。
“本宮也沒有別的什麼要求,只有一點,那就是恪守規,謹守身爲後宮嬪妃的本分。若是讓本宮知道你做了什麼觸犯宮規之事,本宮定饒不了你。”
“多謝貴妃娘娘教誨。”
袁貴人起身行禮,只是那繃得僵硬的心,眼中的怨怒根本都掩不住。見此蘊純便知道這袁貴人定是因爲綠珠讓在殿外候着的事怨恨她呢。
見袁貴人如此,蘊純心中打算再次改變,還決定照原來的打算。
太皇太后崩逝,除了康熙以日易月守二十七日孝之外,後宮嬪妃及衆皇子公主都要守一年的孝,皇太后身邊太皇太后的兒媳也一樣要守一年的孝。
以致這二十七從年頭到年尾,宮裡嬪妃都穿得素淨沒人打穿紅戴綠,也沒人敢過分的抹香撲粉。
後宮嬪妃都知道康熙對太皇太后的祖孫深情,沒人敢在這事挑釁康熙的底限。當然除了極急着生兒子性子耿直魯莽的大阿哥讓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懷孕之外,後宮嬪妃哪怕是再生兒子也不敢這一年懷孕。大福晉懷的到底是康熙的第一個孫子,爲着孫子康熙雖不喜,到底是容忍了大阿哥夫妻這不孝的行爲。
皇帝守孝雖是以日易月,但康熙顯然也沒想在這一年中搞出個孩子來了;所以康熙雖招幸嬪妃,但事後都是不留;嬪妃們雖侍寢,但以防萬一,侍寢後都爲以防萬一回去都喝了避子湯,就怕懷上孩子後失寵於康熙。
或許是嬪妃們喝的避子藥好,竟然沒有人暴出懷孕,不過康熙二十三年南巡帶來的兩個江南美人先後病了不能承寵。兩個美人都是康熙喜歡的類型,雖自二十三年進宮到現在也有四、五年了,但一直頗得康熙寵愛,惹得後宮不少嬪妃妒紅了眼。
兩人先後生病,病得蹺蹊,蘊純讓人暗地查了下才知道,兩人着了別的道,避子湯被換了成了助孕的藥,不小心給懷上了。不過好在兩人機靈,一發現不對就悄悄喝了墮、胎藥。
顯然兩人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地位,知道她們在宮裡唯一的依靠就是康熙的寵愛。且不說這時候懷上能不能保住胎兒,能不能生下來,生下來後能不能養大,這還兩說。但她們非常清楚一旦她們在這個時候暴出孕那等着她們的只有失寵,一旦她們失寵,早就嫉妒她們的嬪妃便活剝了她們。
兩人倒是有些手段,這事竟然瞞着榮妃惠妃和康熙悄悄打胎,若不是蘊純覺得蹊蹺暗地裡讓人查還不知道這事呢。當然蘊純並不覺得這事能瞞得過康熙,或許康熙只是裝不知道默許了兩人的行爲,畢竟這事關乎他的聲名。
至於惠妃和榮妃,兩人都是宮時成精的老人,想發現也不難。當然也有可能是真不知道,畢竟只是兩個身份低微的庶妃,惠妃和榮妃未必放心上。
蘊純敢肯定,若是這事康熙知道,即使陳氏和高氏如此行爲保住了康熙的名聲,但她們擅自打掉龍胎這必會讓康熙不滿。雖然這事不能全怪兩人,但康熙若遷怒是沒有理由。所以若是康熙知道,那即使陳氏和高氏擅自打了胎兒,兩人也是註定要失寵了。
後宮從來不缺美人,康熙從不會去遷就後宮嬪妃。後宮衆多嬪妃,除了膝下的阿哥公主的嬪妃康熙會給幾份體面之外,尤其是沒有生養沒有子嗣的嬪妃,康熙更不會在意,更何況陳氏和高氏身份實在太低。兩人的行爲既然讓康熙不舒服,康熙自然不會再繼續寵幸兩人。
不過這都是小事,蘊純也就聽聽沒太放心上。
二十七年的後宮表面很平靜,若說有什麼大事的話那就是歷時三年,康熙在二十四年初下旨修建的皇家別院終於是修好了。康熙下旨賜名暢春園。這暢春園便是後世聞名卻沒有存世的皇家名苑。據說暢春園建成之後,康熙一年中有一大半的時間都住在暢春園,也就是說康熙一生有半的時間是在暢春園度過。
蘊純對這在世後只在史書中有記載的皇家別苑十分期待,恨不得能立馬能到暢春園去看看,最好是能在那避暑。因爲現在到了五月,天氣已經炎熱起來了,四四方方的紫禁城就個烤火爐似的,雖說是有冰盆,但這哪比暢春園那自然涼爽好。
紫禁城的宮殿雖是富麗堂皇,但地方實在算不上在大,後宮嬪妃們平日裡除了能去御花園走走之外,也沒別處可去。慈寧園倒是離永壽宮,但是太皇太后去後慈寧宮就被封了,如今在重修中,康熙似乎有意讓皇太后入住慈寧宮。
暢春園就不同,她可是聽說了暢春園南北長約一千米,東西寬約六百米,光佔地九百畝,可抵四個紫禁城那麼。若是能住在暢春園,不僅住的地方寬闊了也涼爽而且還風景好,蘊純很是期待。
康熙來永壽宮時蘊純可是沒少在康熙那吹枕頭風,表示對暢春園的期待和嚮往,想了不少好話奉承康熙,就盼着康熙帶她去暢春園看看。
當然更重要是,康熙若是去暢春園,進房書的阿哥們都會跟着去,禁紫城裡太熱,兒子們去暢春園也能受少些酷暑之苦。既然康熙要去暢春園,那就不可能不奉皇太后去,只要皇太后去她的富靈阿也就會跟着去,如此一來,兒子女兒就都不能在宮裡熬一個夏天了。
當然期盼着去暢春園避暑的不可止是蘊純,只是傳出消息康熙還沒有正式下旨,後宮嬪妃們就已經都動了起來。
永壽宮和四妃宮裡都非常熱鬧,低位嬪妃趕着上門討好,都想隨駕去暢春園。不過這事又不是蘊純和四妃能決定的,嬪妃們當然知道,她們也只不過是想蘊純等能在康熙面前就得上話的高位嬪妃替她們說說好句,若真能被帶上那暢春宮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僅是蘊純和四妃宮裡熱鬧,太后娘娘的壽康宮那也熱鬧,蘊純去壽康宮裡遇上了啓祥宮的定嬪和博爾濟吉特庶妃。
“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兩位妹妹免禮。”
三人正好在宮門口遇上,兩人從壽康出來,蘊純則正想進去,彼此都擋住了彼此的路,定嬪和博爾濟吉特庶妃行禮請安卻沒有立即讓路。
“貴妃娘娘也是來給太后娘娘的嗎?還是別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八阿哥長大了,再加上膝下還養着十七阿哥和有一個頗爲得寵的姐姐,定嬪倒是底氣足了不少,沒了先前的謹慎,敢這麼跟她說話。
“怎麼?本宮想做什麼還得跟定嬪你報備不成?”
蘊純似笑非笑的看着定嬪。博爾濟吉特庶妃是不能動,但她若想刁難定嬪根本不用找理由。
“貴妃娘娘息怒嬪妾不是這個意思?”
定嬪臉上神情又換了一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怎麼了定嬪了呢。
“不是這個意思?那定嬪你是什麼意思?說來本宮聽聽?”
定嬪臉上神情瞬間僵了,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蘊純卻沒打算再與糾纏下去,畢竟這在壽康宮,在這鬧起來可不好。若在別處,她定要跟定嬪說上一說,將這不敬尊位之名給她坐實了。
“定嬪近來似乎很得意啊。這人哪有時候得意一下也不是不行,但別得意忘形纔好。”
撂下一句,蘊純朝宮門邁步,逼得定嬪不得不給她讓路。
自二十年大封之後,再次沒得到晉封的的博爾濟吉特庶妃在後宮便沉寂下來了。雖然她不得寵,但後宮也沒人敢爲難她。
蘊純見到皇太后時,富靈阿阿正在陪皇太后說話,不知說着什麼逗得皇太后直樂呵。
見蘊純進來了,皇太后看了蘊純一眼回頭伸手點了一下富靈阿的額頭說道:“哀家當你今天這麼乖,竟然來給哀家講故事,原來是知道你額娘要來。”
說完富靈阿,皇太后扭頭對蘊純說道:
“你來了,坐吧。”
“謝皇額娘。”
元皇貴妃去後,私低下皇太后讓蘊純稱呼她爲皇額娘。
“哪有的事,孫兒可不知道額娘今天會來,孫兒可是特地來陪皇瑪嬤您的。”
富靈阿給蘊純行禮之後,她又坐到皇太后身邊抱着皇太后的手臂搖晃撒嬌。
“哎呀,別搖了,哀家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搖散嘍。”
皇太后按着富靈阿的手說道,不過看她神情顯然很享受富靈阿撒嬌。
皇太后雖說是養着富靈阿,但其實更多是都是嬤嬤宮女照顧富靈阿,精奇嬤嬤們只會安排規定教導公主,宮裡的公主都給這些精奇嬤嬤教得跟漢人家嬌弱的小姐似的,氣質性格,舉止言行都一個樣,就跟流水線出來的。若是一個還罷了,這同一個樣的人就跟同樣的東西似的,多了就不稀奇。
所以富靈阿雖說是養在皇太后膝下,但蘊純也沒放棄對女兒的教導,每回富靈阿回永壽宮蘊純總會抓緊時間教導女兒,所以富靈阿才這般靈氣活潑,不像其他幾位年長的公主,沒點朝氣。
顯然蘊純的教導是對的,皇太后很喜歡性子活潑的富靈阿,康熙也喜歡這個愛跟她撒嬌淘氣女兒,像其他公主見着他一副害怕怯弱的樣子。
“皇瑪嬤一點也不老,看起來跟孫兒額娘一樣呢,若是跟額娘站一起別人見了只能爲你們是姐妹呢。”
富靈阿嘴巴甜,小嘴歡快的說着奉承的話奉承皇太后。
“富靈阿說的不錯,皇額娘您可一點也不老,瞧着跟臣妾差不多呢。”
蘊純順着富靈阿的話奉承皇太后。
皇太后其實只不過比她大十六、七歲,也就比康熙大十三、四歲而已。皇太后是康熙出生那年入宮爲妃的,當年皇太后不過才十三、四歲。
雖說皇太后當年不得先帝寵愛,但有孝莊皇后護着,皇太后這些日子過得一直不錯,再加上她本宮心態好心寬,而且宮中不妥各珍貴補品及美容佳品,如今才四十多不到五十的皇太后保養得極好,看起來纔像三十出頭的樣子。只過因爲是寡婦又是皇太后,穿着的衣服都是偏暗沉穩重的顏色,這倒是讓她增歲不少。
若是換身素色淡雅的衣服,看來起定年輕不少。不過自然是不能與保養得好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蘊純比,但卻可以和年近四十的榮妃惠妃比,看起不差不多。
說來皇太后纔不過比惠妃榮妃大十歲左右而已。若是榮妃和惠妃換上皇太后這般沉色的衣服,想來年紀看起來也和皇太后差不多。
“你們呀,竟敢拿哀家取笑。該打。”
沒有女人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看起來年輕的,既然是皇太后也一樣。蘊純母女奉承的話皇太后聽着舒心,心情也好。皇太后做勢要打富靈阿,富靈阿可就不依了。
富靈阿靠皇太后身上撒嬌:“孫兒不過是說話罷了,說實話皇瑪嬤也要怪孫兒,那孫兒以後不說實話了,就說皇瑪嬤看起來像下五、六歲的小姑娘。”
“這像什麼話,哀家若像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豈成不了妖精了。”
聽富靈阿的話,皇太后故意做一副被嚇到的表情將富靈阿這小丫頭逗得直笑不停。
“皇瑪嬤怎麼會是妖精,要是那也仙女,在孫兒心裡皇瑪嬤就是美得跟仙女似的。”
“嘖嘖,瞧瞧這小丫頭胡扯。與你果然不愧母女,這小慣會說好話甜言蜜語!”
皇太后被奉承得心情大好。
蘊純對皇太后的話不在意,她看得出皇太后很高興。
又說笑逗趣了一會,這才正經的說起話來。
“方纔要是遇上定嬪和琪琪格了?”
皇太后突然這事倒是讓蘊純沒想到,不過蘊純也委婉直接就跟皇太后說道:
“遇上了。定嬪和庶妃來可是爲了去暢春宮避暑的事兒?”
“可不就是這事。皇帝都還沒下旨聖,再說這事得由皇帝做主,哀家可不管。”
皇太后這話顯然不只是說定嬪和博爾濟吉特庶妃,還是有意說給蘊純聽的。蘊純哪裡會聽不明白皇太后的意思,皇太后這是怕她再提暢春園避暑的事,也怕蘊純替別人求情。
“臣妾原是想來您這躲清靜的,卻沒想到竟也求到您這來了。”蘊純笑着說道,卻沒再提暢春園避暑的事。
“合着你不是來看哀家,是來哀家的躲閒的?”
皇太后故意拉着臉,做出不快的神情。蘊純很配合的做出誠惶誠恐的這神情祈求:
“臣妾是來避難的,皇額娘您大慈大悲,收留臣妾吧。”
“哀家這可沒地兒收留你,你快走吧。”
“臣妾不佔地方,皇額娘您就當臣妾是個根小草栽牆角就是,不佔地方。”
蘊純裝可憐兮兮的說道,話才說還沒說就將皇太后給逗笑了。
“你這根小草可真夠大的,哀家瞧着會佔不少地兒呢。”
“嗚嗚……皇額娘您嫌棄人家……”
“額娘您是根大草!”
“哈哈……”
兩人倒是是越說越來勁了,富靈阿也插上一句,蘊純和皇太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康熙還沒進殿就聽到笑聲,心裡也好奇。康熙來壽康宮並沒有樑九功拉着嗓子通報。
“誰在裡頭?”
康熙問殿門口守門的宮女。
“回皇上,是懿貴妃娘娘和八公主。”
康熙點了點頭邁進去,樑九功顛顛跟上。
殿內笑傳不斷,聽這愉快的笑聲讓人不覺心情也變好起來。
“在說什麼呢,大老遠就聽到笑聲。”
“皇阿瑪!”
富靈阿見到康熙起身小跑着過去抱着康熙的手臂,小丫頭很機靈,康熙很喜歡女兒親近,並沒有怪她規矩不好。
“皇阿瑪,額娘說讓皇瑪嬤當她是根小草,讓皇瑪嬤將她栽牆角好躲閒享清靜你。女兒說額娘是根大草。”
“小長舌精,就會傳話。”
蘊純起身給康熙行禮,還衝着嗔怪一句。
“懿貴妃想當小草躲閒,這是怎麼回事?”
康熙坐到皇太后身邊才問,富靈阿擠在康熙身邊呢。
“這還不是因爲您才鬧出的事兒?”
蘊純小埋怨道。
“因爲朕?有朕什麼事?”
“還不是暢春園的避暑的事,姐妹們都聽說暢春園風景如畫,清涼怡人,都搶着想去暢春園呢。她們得知消息可不就是爭起來了,臣妾在永壽宮都不得清靜,好不容易纔來太后娘娘這壽康宮躲躲。太后娘娘正嫌臣妾佔地兒呢。”
蘊純將事情籠統的說一下,讓康熙知道後宮的情形。話落富靈阿這小丫鬟又接上句,康熙也樂了。
“所以額娘就她是根小草,栽牆角不佔地兒。”
康熙摸着富靈阿的小發髻說道:“朕還沒下旨呢,你們到是消息靈通。”
“這倒不是消息靈通,這滿宮都在議論,想不知道都難。您還是趕緊下旨吧,將事定下來臣妾那也能清靜清靜。”
“懿貴妃說的是,皇帝你就趕緊將避暑的事定下來,哀家也想清靜。”
皇太后顯然也不勝其擾。來求皇太后可只是定嬪和博爾濟吉特庶妃。
“她們竟來吵着皇額娘您了。”
康熙神情有不悅。
“這到不是什麼大事,哀家沒惱。”皇太后又說了句,聞言蘊純想到博爾濟吉特庶妃。
“朕來就是想與皇額娘商議避暑之事。”
康熙說要與皇太后商議,蘊純便起身行禮欲告辭,不過康熙叫她留來。
“不是什麼要時,你也留下來聽聽。”
“是。”
蘊純應聲後又復坐下靜靜聽。皇太后直接問康熙。
“皇帝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