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琉哈庶妃帶着紅線回到永壽宮經過正殿去西配殿時看到正殿外門口站着一宮女,那宮女看到萬琉哈庶妃主僕二也沒上前行禮便轉身回去。
且不說萬琉哈庶妃見此心情如何,紅線登時氣得發抖。
“小主,這宮女也太無禮,明明看到小主您卻上前不行禮還轉身走,這簡直就是將小主您放在眼裡。虧得宮裡人都懿嬪娘娘最是重規矩,如今看這正殿的宮人便知傳言有虛。”
往日裡小主得寵現在又懷着皇嗣,在這永壽宮除了懿嬪娘娘身邊得用的之外,誰見她不叫一紅線姐姐;現在倒好,一個小小三等宮女竟敢甩她小主臉色。
“閉嘴,別說了。今時不同往時,你收斂些吧,若是這話傳到懿嬪耳中本小主也保不了你。”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背叛了懿嬪,她只是做出對自己更有利的選擇,可是在外人看來在懿嬪看來是她背叛了懿嬪。這回她已經是將懿嬪徹底得罪了,可萬不能這在個時候再給懿嬪抓住她把柄。
萬琉哈庶妃瞪了紅線一眼,逕自往西配殿去,紅線心中怨氣,跺了下腳跟上去攙扶着萬琉哈庶妃。
萬琉哈庶妃抽了手沒讓紅線攙扶,紅線頓時慌了。
萬琉哈庶妃此時心裡亦有氣,紅線這嘴真是越來越口無遮攔,若非看在額孃的面子上,她壓根不想提紅線當大宮女。
萬琉哈庶妃回到西配殿,見西配殿還是她出去時的那樣,不免驚訝了一下。之前懿嬪說讓人給她搬東西,她還以爲懿嬪已經派人來了呢,沒想到還沒人來。萬琉哈庶妃見自己屋裡的東西沒人動過,着實鬆了口氣,也不休息就安排人將東西收拾起來。
正殿蘊純也從小宮女口中得知萬琉哈庶妃回來的消息。
“娘娘,這人可真是厚臉皮,竟還敢回來!哼,不是說要去啓祥宮嗎?還回做什麼?”
蘊純還沒說什麼,綠珠等人已經憤憤難平。
“就是,她也不想若是不娘娘您擡舉她,她能有今天,竟然敢背叛娘娘,實在可惡。真真是個白眼狼。”
“娘娘,您可不能輕饒了她,若不然別人還以爲娘娘好欺負呢……”
“娘娘,萬琉哈庶妃現在可懷着龍胎呢,現在怕不是教訓她的時候。”
安嬤嬤到底更穩重些,沒像白璃那般被氣昏了頭。
“本宮知道,本宮沒打算動她。”
她雖然生氣,雖然萬琉哈庶妃讓她成了後宮筆柄,但此時她卻沒動萬琉哈氏的心思。
“娘娘!”
安嬤嬤也驚訝,顯然沒想到蘊純能忍得下這口氣,她以爲蘊純是忍了氣纔沒想教訓萬琉哈庶妃的。
倒不是蘊純忍讓萬琉哈氏,只是現在萬琉哈氏懷着皇嗣在身,讓她忌諱。
“她如今懷着皇嗣,有保命符在身誰敢動她,此次就是本宮不想忍也得忍着。本宮可不想碰她,要不然她若有個萬一那豈不是本宮之過。本宮非但不會教訓她,還會將她完好無損的送到啓祥宮去。”
“綠珠,你可有吩咐人去內務府叫人了?”
“已經讓人去了,這會應該快到了。”
“那就好。嬤嬤,一會你領着內務府的人去西配殿幫萬琉哈氏將東西搬到啓祥宮去,另外你親自將萬琉哈氏送到啓祥宮去,當着博爾濟吉特庶妃的面將人交給她。聽着,本宮要你將人毫髮無損的送到啓祥宮去。”
安嬤嬤處事更周全,將萬琉哈氏交給安嬤嬤蘊純放心。
“另外,白璃你去叫小卦子去太醫請個太醫去啓祥宮外候着,等萬琉哈氏到啓祥宮之後,讓太醫當面給萬琉哈氏把脈,確保萬琉哈氏到啓祥宮時是安然無恙的。”
“娘娘,您這是?”
“本宮這以防萬一,免得將來龍胎出了什麼事,被人栽贓到本宮身上。”
她向來謹慎,定要杜絕一切被人栽贓陷害的可能。
所以一定確保萬琉哈氏離開永壽宮後到啓祥宮時是安然無恙的。
“綠珠,等萬琉哈氏搬走之後你帶人去西配殿,將西配殿裡裡外外都搜查搜查,萬一萬琉哈氏留下什麼東西就不好了。”
免得某些人有意留下什麼東西將來嫁禍她。
“方長貴,你讓人盯着西配殿的奴才,看看他們與永壽宮什麼人接觸過,你都記下來。”
她可不能讓萬琉哈氏在她永壽宮安插釘子。
萬琉哈庶妃遷宮之事因爲蘊純故意安排,事情鬧得很大,宮裡無人不知萬琉哈庶妃背叛了懿嬪投靠了博爾濟吉特庶妃之事。
有人說萬琉哈庶妃傻,放着懿嬪娘娘這個得寵主位娘娘卻投靠連個位份都沒有博爾濟吉特庶妃。
當然也有人覺得萬琉哈庶妃聰明,因爲投靠了博爾濟吉特庶妃那就是投靠了博爾濟吉特氏,投靠了兩宮太后。
不管宮中人如何衆說紛雲,當天下午萬琉哈庶妃被安嬤嬤親自送到了啓祥宮,兩人一起拜見了博爾濟吉特庶妃。
安嬤嬤又當着博爾濟吉特庶妃的面請太醫來給萬琉哈庶妃把過脈,確定萬琉哈庶妃腹中的皇嗣安然無恙之後才和小卦子一起離開了啓祥宮。
蘊純這般周全滴水不露的安排,博爾濟吉特庶妃看着,眼中凝聚着幽暗的怒火。
好一個王佳氏,竟如此狡詐!如今王佳氏將後路都堵死了,這萬琉哈氏她是不收也得收了,而若是萬琉哈氏將來在啓祥宮有個萬一,那豈不是她之過。
雖說是她籌謀將萬琉哈氏拉攏過來,可這懿嬪這迫不及待跟丟垃圾似的態度實在讓人不喜。
看着被自己千方百計拉攏過來的萬琉哈氏,博爾濟吉特庶妃此時也歡喜不起來。
感覺到博爾濟吉特庶妃的目光,留下萬琉哈庶妃主僕忐忑不安的看着博爾濟吉特庶妃。
“博爾濟吉特姐姐……”
原本心中不悅的博爾濟吉特庶妃不知想到什麼只見她眼眸一轉揚首臉上便帶起了笑容,上前握着萬琉哈庶妃的手,甚是親切。
“懿嬪也真是的,何必這麼急匆匆的,瞧,竟將妹妹嚇成這樣,若是……呃,妹妹你受苦了!妹妹別怕,啓祥宮有本宮在,沒人能傷得了妹妹。”
博爾濟吉特庶妃差點話趕話說驚着龍胎,不過不隨即想起太醫才說過萬琉哈庶妃母子安然無恙,博爾濟吉特庶妃只得尷尬轉了個彎。
到了啓祥宮博爾濟吉特庶妃又以本宮自稱,即使在萬琉哈庶妃面前也毫不收斂。萬琉哈庶妃聽到博爾濟吉特庶妃自稱本宮時震驚不已,下意識的想擡頭看博爾濟吉特庶妃,最後一秒反應過來愣是忍不住了。
博爾濟吉特庶妃雖領着貴妃份例,可到底只是個庶妃,竟敢用本宮自稱,博爾濟吉特庶妃還真是心大。
萬琉哈庶妃心中尋思,卻在博爾濟吉特庶妃自稱本宮之後對她面上神情更加恭敬。
“多謝姐姐,以後妹妹就有勞姐姐了。”
“咱們姐妹倆還用客氣。”轉頭吩咐塔娜:“塔娜你帶萬琉哈庶妃去後殿歇息。”
說完又復與萬琉哈庶妃說道:“本宮已經讓人將後殿收拾妥當了,妹妹去便可入住。今日搬遷折騰了這麼久,想必妹妹也累了,本宮就不留妹妹了。等妹妹休息好了再來陪本宮說說話。”
塔娜將萬琉哈庶妃領到後殿,隨意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塔娜態度高傲,萬琉哈庶妃卻半點敢擺主子的架勢,客客氣氣的將塔娜送走。
等塔娜走了之後,萬琉哈庶妃站着恍了一下,嚇得紅線趕緊架着她。
“小主?”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扶我坐下歇會。”
這會萬琉哈庶妃的臉色十分難看,紅線見她臉色差十分擔心,又想到博爾濟吉特庶妃前後態度變化和塔娜那高高在上的神情,這都讓紅線感覺不好。
“小主,博爾濟吉特庶妃她,她和之不一樣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對小主您也沒之前那般好了。”
之前博爾濟吉特庶妃那些去永壽宮看小主不是和善一臉笑容,說話總奉承着小主;可是現在呢,剛剛博爾濟吉特庶妃可是一直冷着臉。
剛搬到啓祥宮就到這樣的事,紅線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沒有的事,別亂說。紅線,這裡不是永壽宮,本小主再提醒你一次,管住你的嘴,不許在妄議主子。”
呵斥了紅線,萬琉哈庶妃靠在榻上,閉上眼睛,她心裡滿心苦澀。
紅線說的都是實話,博爾濟吉特庶妃現在的態度的確與之前的態度完全不同了,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沉思一會,萬琉哈庶妃心裡後悔不已,覺得自己的決定還是太沖動了。
然,此時後悔已晚了。住進了這啓祥宮想再搬出去就難了,除非是有皇上的旨意。
只是皇上怎麼可違背太皇太后的意思。
她只怕這一輩子都搬不出這啓祥宮了。
不過當手撫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萬琉哈庶妃眼神又堅定了起來。
她這麼做都是爲腹中的孩子。爲了腹中孩子的將來,若再給她機會她還是會這麼做的。
現在只盼着博爾濟吉特庶妃不要違揹她們之間的約定纔好。
孩子,額娘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啊。爲了咱們母子能在一起,額娘不得不做出選擇。
永壽宮的懿嬪膝下已經有兩個阿哥,不可能再抱養其他的阿哥,她若生的是個阿哥,必定會被抱給其他嬪妃養。
如今宮中七嬪,沒有生養的只有安嬪端嬪和僖嬪,只是不論漢人出身的安嬪還是包衣出身的端嬪還是太子的姨母僖嬪不論哪一個都不是好人選。她的孩子怎麼可能給她們養。比起她們來,博爾濟吉特庶妃是更好的人選,至少看着博爾濟吉特氏和兩宮太后的份上,她的孩子至少應該能平安長大。
當然佟貴妃也是很好的人選,只是翊坤宮那已經有烏雅氏,懿嬪和佟貴妃娘娘不合,佟貴妃又怎麼可能放着烏雅氏的孩子不抱養而抱養她這個永壽宮嬪妃的孩子。
如此計較下來,正如博爾濟吉特庶妃所說,博爾濟吉特庶妃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如此了。
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出生,額娘這輩子就靠你了。
萬琉哈庶妃摸着小腹。
原本一個嬪位以下的嬪妃遷宮根本不算什麼大事,這事單是執掌後宮的佟貴妃就能做主。只是若是這個嬪妃懷着皇嗣那就是大事得另說了,尤其是這懷着皇嗣的嬪妃還是遷到博爾濟吉特庶妃的啓祥宮,所以樑九功得知消息後便趁隙稟報了康熙。
康熙剛批完摺子歇息,樑九功忙上前稟報。
“皇上奴才有事稟報,是後宮之事。”
“後宮又有何事?說吧。”
正在殿內走動活動身子的康熙停下來,能讓樑九功着急稟報的定是大事。
“皇上,今兒午前太皇太后讓永壽宮萬琉哈庶妃遷到啓祥宮博爾濟吉特庶妃宮中。”
“萬琉哈氏?”
孝昭皇后七七之內康熙沒有召嬪妃侍寢,纔出七七萬琉哈庶妃又暴出懷孕,雖有賞賜可爲身份低微康熙也沒有去看過她,從二月至今已經有小半年時間康熙沒見過萬琉哈庶妃了,如今樑九功猛然提起康熙還一時沒想起來。
“就是永壽宮懿嬪娘娘宮中的萬琉哈庶妃,萬琉哈庶妃懷有皇嗣已經有五個月了。”
“萬琉哈氏,萬琉哈氏……你方纔說她遷到了博爾濟吉特氏的啓祥宮?”
“正是,就在方纔已經遷過去了……”
樑九功將萬琉哈庶妃遷宮之事詳細稟報康熙連,連太醫的診斷結果也漏。
“還請過太醫,這倒是懿嬪會做的事,她一慣是個謹慎的。”
樑九功聽康熙提到懿嬪,訝然擡頭又迅速低下,在心裡默默往懿嬪一邊又加了一琺碼。
不過皇上這話說的倒是不錯,懿嬪娘娘的確是個謹慎的人,做事周全鮮少留人把柄;再說若是不謹慎又怎麼可能平安生養兩個阿哥呢。
要知道這些年宮中可是有過不少阿哥出生,能養住兩個阿哥的現在也就有懿嬪娘娘了。
而且懿嬪的三阿哥和小阿哥自身下來身體健康沒像其他嬪妃的阿哥總是三天兩頭有個頭昏腦熱的,單是這一點其他娘娘就比不上。
這宮裡的娘娘小主不少,可若說起來樑九功還是覺得懿嬪待人最舒適,至少懿嬪從未因他等是殘缺不全的人而輕視他們。
這進宮當太監那就是一輩子當到死的,他們最會看人眼色,尤其是樑九功,能當上御前總管這察言觀色的本領在宮中那是無人能及的。
別的娘娘小主因爲他是皇上跟前之人而討好他,而且一旦得寵了便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再說自生下三阿哥後懿嬪娘娘一直得寵,榮寵不斷,想來皇上是喜歡懿嬪娘娘的,既如此給懿嬪娘娘行一兩方便也不是什麼大事。
衆多思心在心頭閃過,樑九功又躬下身子道:
“奴才聽說了,懿嬪娘娘讓安嬤嬤親自將萬琉哈庶妃送到啓祥宮,說是爲了確保庶妃小主和腹中的小阿哥安然無恙。”
說完過了一會沒聽康熙反應,樑九功又擡頭看了一眼,見康熙來回走着,他退一步邊到柱子旁邊當背景不再說話。
康熙轉着手上的扳指不知在想什麼。
萬琉哈氏,博爾濟吉特氏,萬琉哈氏……康熙心中反覆琢磨着,最後嘆息。
“罷了,既然是太皇太后的意思那就隨她吧。”
既然是太皇太后的意思,而且還當着衆嬪妃說過,他總不能駁了太皇太后面子。不過是包衣奴才生的孩子那就隨她們吧。
只是雖說如此,康熙心裡還是十分不悅。
他的四阿哥養在皇太后那,博爾濟吉特氏已經有了個阿哥竟還不知足!
康熙的眼眸中目光沉了一下,只是瞬間又恢復了。
“一會傳旨,一會朕去懿嬪那用膳。”
“嗻。”
這會都酉時了,既然要去懿嬪娘娘那用膳想必今晚必要宿在懿嬪娘娘那了;他得趕讓人去傳話下,也免得王德安那廝白跑一趟。
永壽宮
蘊純親自吩咐讓方長貴親自送傳旨的李公公離開。
上午因萬琉哈庶妃的背叛淪爲後宮笑柄,蘊純可是受了一肚子氣,不過這會聽了康熙一會兒過來的消息總算是讓蘊純轉怒爲喜。
忙吩咐人去御膳房那傳話準備御膳,又讓領了食材回來,打算親自下廚做道菜報答康熙。
遇到今這樣的事,康熙竟會來她這;不管康熙是爲什麼來,但只要他來那就是給她撐腰了,她自然要好好報答康熙。
只要康熙今晚留宿她這,明日後宮便無人敢笑她。
皇上來便是證明他們主子得寵。
正殿的宮人亦皆是喜氣洋洋,心中自豪驕傲。
當晚康熙到永壽宮,蘊純可是十分殷勤從頭到尾親自侍候康熙。康熙沒提起萬琉哈庶妃的事,蘊純自然也不會提起,更不會說什麼上眼藥的話。其實蘊純是極少在康熙面前上別的嬪妃上眼藥的。
“皇上,這道明珠豆腐是嬪妾親手做的,您嚐嚐……”
蘊純用銀勺舀了一個豆腐丸子放到康熙的玉碗中。
爲了以防萬一,每次康熙來蘊純這用膳,蘊純都會用特地準備的銀勺銀筷。
“純兒親自下廚做的,那朕嚐嚐。”
康熙舀着小巧的豆腐丸子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蘊純一直看着他等着她評價。
康熙自然也看到蘊純期盼的眼神,他故意慢騰騰的吃,又狀是似乎沒嚐出味道又再吃一口將整個豆腐丸子吃完。
這邊蘊純似乎已經等不及。
“皇上,味道如何?皇上可是喜歡?”
蘊純揪着手帕一副緊張忐忑的樣子。
康熙臉上看不出神情變化。
“皇上?”
見康熙沒反應,蘊純的臉一下子就垮了,康熙被她失望的神情逗樂了笑道:
“純兒親自做的自然是好味道,再給朕舀一顆朕。”
“皇上,您欺負人。”
蘊純羞惱嬌嗔,動作卻不慢又忙着再舀一個豆腐丸子給康熙。
“朕就欺負你。”
康熙趁着蘊純遞給豆腐丸子時湊近笑說一句,讓蘊純羞得小臉通戲,逗得康熙哈哈大笑。在一旁伺候的樑九功低着頭縮着,心裡驚訝不已。
蘊純說親自下廚那確是真的親自下廚,可不像其他嬪妃那般嘴上說是親自下廚,其實不過是到廚房裡說上兩句便是親自下廚了。
這豆腐用的是御膳房那剛做好的新鮮嫩豆腐,用的是最好的豆子最好的泉水,豆腐自然也是最好。明珠豆腐裡用的荸薺和新蝦都是上等的,而且都是她用異能處理過雜質的;做菜時的火候她用精神力掌控十分精準,做出來的菜自然是極美味的。
因爲宮中的用膳規矩,蘊純準備的菜量並不多,每樣都是剛剛剩下一點,那明珠丸子也就上了六個。康熙是個極自律的皇帝,即使那明珠豆腐是真美味,他也就只吃了兩個顆就沒再吃了。
蘊純可不僅只做一道菜,她做的幾道菜都是極美味的,這一餐蘊純伺候得精心,康熙用得也舒心。
當晚兩人躺一牀上,蘊純靠在康熙懷裡,康熙抓着蘊純白皙纖細的小手翻看。
“朕倒是不知純兒還這般好藝,進宮這麼多年也沒給朕做過一回,真是該打。”
康熙抓着小手輕拍了一下。
“嬪妾這只是小技,哪能跟御膳房的御廚比。若是皇上喜歡,嬪妾以後經常給您做。只是嬪親辛苦給您做菜,你捨得打嬪妾嗎?”
蘊純嬉笑,湊過去在康熙臉上親了一下,抽出小手擱在康熙的胸口。
“朕捨不得……純兒這麼美人朕怎麼捨得打呢……。”
美人在懷,手上的肌膚如絲綢般絲滑,擁着美人讓康熙不經心猿意馬。
“你會的倒是少,這做菜的手藝尤其好,純兒還有什麼好手藝是朕不知道的,說來朕聽聽。”
“這不急,以後嬪妾慢慢告訴皇上,嬪妾還有一項手藝最好,不如皇上您親自來體驗一翻如何……”
蘊純一手撫着康熙的胸膛一手環着康熙的脖子,嘴脣抵在康熙的脣邊聲音帶着誘惑,說完粉脣微啓含着康熙的脣瓣……突然一個天翻地轉,蘊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在身下。
“你個勾人的妖精……”
“嬪妾只勾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