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初聽了，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卻見他神情迷茫而悠遠，彷彿陷入了某種記憶中。
“難道你也沒印象了？”
聞言，莫璟川黑眸轉了過來，隨後搖了搖頭“總之從小到現在都沒斷過。”
“好吧。”
時予初只能收回心中的疑慮。她微微移開眸光，落到了一旁櫃子裡的鏡框上。
“能看看那裡面的照片嗎？”時予初指了指方向。
莫璟川正在書架那邊尋找什麼，聽到她的話，點頭回答：“隨你參觀。”
時予初走了過去，透過玻璃看着裡面的相框。
如她所料，這的確是莫璟川小時候的照片。看這稚嫩的模樣，大約是他六七歲左右的時候。莫璟川小時候就長得俊俏，眉眼間雖沒有現在這麼沉冷內斂，但看得出來他應該是不喜笑的。在面對鏡頭的瞬間，他的眸子裡清清淡淡，不同於平常男孩子那時候的神采奕奕，生動活潑。
時予初不禁想，莫璟川還真是從小到大都一個性子。
又往另一個鏡框看去，卻直接是莫璟川穿着高中校服的模樣。他身邊站着秦浩南他們，立在幾個人裡，時予初一眼就看見了莫璟川。
深邃的輪廓，精緻的五官，無形中透露出清冽冷峻的氣質。他依舊沒笑，黑眸卻比小時候要神采奕奕許多。
面色平淡的神情雖和其他人微笑搞怪的模樣格格不入，卻反倒令他在其間顯得尤爲的沉穩。
時予初幾乎能想象他在高中時期的風光場面了。
看完照片後，時予初又往旁邊巡視了一圈，發現整個屋子裡就擺放了這兩個相框。
“沒有其他照片了？”
她扭過頭問他。
莫璟川聽了，盯着她看了幾秒，隨後往另一邊的玻璃櫥窗走去。他打開櫥窗後，擡手從第三個架子那裡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冊。
“我說呢，怎麼也不至於就兩張照片。”
時予初接過相冊後，順勢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擡手緩緩翻動着相冊。
莫璟川挨着她身邊坐下，兩人一同翻開着相冊。
約莫看了幾張，時予初終於忍不住抿脣笑道：“莫璟川，我懷疑你有點面癱。”
她幾乎看不見莫璟川帶着笑容的照片。
話落，莫璟川也不惱，身子往沙發靠背上一靠，靜靜地注視着時予初認真的側顏。
時予初只顧着翻相冊，就是想多看看那些她不曾瞭解的，關於莫璟川的過去。
照片是按照時間段來排列的，時予初順着年份往後翻，直到翻到了莫璟川十一歲左右的照片，時予初的視線在某一張泛着舊色的照片上頓住。
那張照片上有三個人，除了她一眼就瞧見的莫璟川，另外兩個人時予初都沒見過。
其中有一個年輕女人，興許是醫生，她身上還穿着白大褂，笑得很和藹。而她手裡牽着比莫璟川年齡略小一點的女孩，
時予初下意識以爲這可能是未曾謀面的莫璟川的母親，但仔細對比和莫璟川的五官，似乎無半點相似之處。
反倒是那個女孩和莫璟川有些神似，尤其是那雙烏黑的眼眸，簡直與莫璟川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