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婷往後倒退一步，作勢要離開。
“我都說了沒有……”
時予初朝阿宇使了個眼色。
阿宇攔在楚婷面前，帶着她去了一旁。
“時予初，你這是什麼意思！”楚婷怒道。
“我的耐心有限，你應該明白。”
楚婷聽出她的警告，咬了咬脣，臉上盡是不甘。
……
目送楚婷離開，阿宇這才問前面的時予初：“時小姐，楚婷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有沒有價值不知道，但也不是毫無用處。”
阿宇皺眉，思忖着她這句話的意思。
許是感覺到他的困惑，時予初回頭瞥了他一眼，“之後你就知道了。”
“好吧。”
“當年負責我媽媽手術的醫生護士都找的怎麼樣了？”
“醫生一直留在醫院，已經是院領導了。至於護士，職位流動性很大。所以還需要一些時間。”
“儘快吧。”
“是。那還去找喬小姐嗎？”
時予初腳步頓住。
“先不去了。你把那名醫生的聯繫方式給秦浩南吧。”
“額，好的。”
時予初看了眼時間，“去下一個地方。”
阿宇聞言，明瞭點頭。
……
本來時予初想先看望完喬以恩再去找那個人。
現在看來，計劃已經被打亂了。
因爲目前還未正式定罪，林苒只是被收押在A市的看守所裡接受調查。
對於林苒，時予初從最初的憐惜漸漸演變爲厭惡。
最初認識她的時候，只覺得她某些地方和上輩子的自己很像，敏感脆弱，待人小心翼翼。
沒想過要一定要成爲特別好的朋友，但好歹能相處。
直到後來發現了她對莫璟川的感情……
從這個時候開始，林苒不再隱藏自己。
她開始慢慢暴露自己的劣性根。
林苒對自己見死不救，她也讓她嚐到了相同的滋味。可她沒想過，林苒依舊不死心。
傷害喬以恩這件事，徹底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時予初跟着看看守所的人進去，阿宇留在外面等候。
林苒被人帶過來時，臉色憔悴了不少。她看向時予初的眼神由一開始的平靜漸漸轉爲憤怒。
這種眼神，時予初在柳夢然那裡也感受過，不足爲奇。
她無法理解，爲什麼有些人明明是自己做錯了，卻總能這麼理直氣壯的發泄恨意怪責別人？他們心裡除了嫉妒和憎惡，還剩下什麼。
“在這裡過的好嗎？”時予初率先打破沉寂。
“時予初，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他們不會判我重罪的，你所期望的，都不會實現。”林苒一字一句道，眼裡帶着笑意。
“你的意思是，你有精神病，所以可以免去懲罰了？”時予初語氣雲淡風輕，臉上無半分諷刺。
但精神病這幾個字似乎刺激到了林苒。
她倏地從椅子上站起身，手撐在桌面上，“既然你知道了，那你應該也瞭解到了我的身世對吧？”
“……”
“時予初，你知道是誰幫助我回國的嗎？”林苒臉上盪漾着溫柔的笑，似乎陷入了某種開心的回憶。“要不是他，我至今爲止也不會在A市了。當然，也不會遇見你，更不會失控傷害到，你那可憐的朋友。”
時予初眸光漸冷。
“我還記得當時你朋友被火燒着的模樣，痛苦至極，看着都疼啊。你該慶幸沒傷到她的那張臉蛋，不然她或許，要恨你一輩子。你知不知道，導致這一切發生的事，全都是因爲你們……你和莫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