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聽說時小姐也跟着一起去了Z市，我們現在要出發嗎？”
“嗯。”莫璟川應了聲，頭也沒擡。
厲擎走之前瞟了眼莫璟川，這纔看清楚他在看什麼。
似乎是今日刷爆A市的新聞。
少爺什麼時候也關注這些了？
而且，這次去Z市，得知是要去某個墓園，他更加疑惑了，莫少要去那裡看誰？
思忖間，莫璟川已經站起身，冷聲道：“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厲擎回過神：“是，馬上去！”
……
Z市，一輛警車低調駛入郊區公墓口。
時予初他們跟在警車後，緩緩停了下來。
柳夢然被人帶下車，腳步還有些抗拒，但沒能掙脫開女警官的鉗制。
時予初站在臺階前，望着眼前一望無際的山巒，腳步慢慢停了下來。
“時小姐？”阿宇疑惑。
“算了，我不上去了。”
“啊？”
“走了。”時予初再度開口，緊跟着背過身去。
阿宇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於是沉默下來，安靜地跟在她身後。
……
另一邊。
“少爺，少爺？我們到了。”厲擎轉身對後座喊道。
莫璟川睜開眼眸，漆黑的眸子看不到底，眼球裡多了幾根紅血絲。
他別過頭看向窗外，周圍是一片安靜的山林，遠處是低矮的小山。視線微轉，一座拱形門前豎着張石牌——青山墓園。
莫璟川走下車，厲擎吩咐司機拿着帶過來的祭奠花束。
“少爺，時小姐所去的墓園距離這裡差不多半個小時，待會兒要直接過去嗎？”厲擎還不知道倆人現在的情況，所以也是好心提問。
未料，莫璟川腳步一頓，聽不出情緒：“東西給我。”
厲擎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給我。”莫璟川徑直看向司機。
接過花，莫璟川擡步往前走，頭也不回說：“在這裡等着。”
“好的。”
厲擎回答，和司機一臉霧水的站在原地。
走了大約十分鐘。
莫璟川停在靠右手邊的一排墓碑旁。
他腳步走的很慢，尋找墓碑也很仔細，彷彿就怕遺漏了。
一如從前，他也是這樣一個個的尋找，一個個的去確認。
莫璟川不明白，爲什麼每一次他都只差那一步。
第一次，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
第二次，直到在她去世後，他才找到她。
而這輩子的結局，卻和上輩子一樣。
是否真得應了曾經別人對他說的那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這時，莫璟川的腳步頓住，視線落在一座墓碑上。
墓碑上清晰的鐫刻的‘蘇蕊’的名字以及年月日，唯一奇怪的是，上面竟然沒有照片……
莫璟川目光逡巡四周，又來來回回的仔細的查找了一遍，確定這就是蘇蕊的墓碑。
怎麼會……
他擰起眉頭，怎麼也想不通。
……
厲擎正和司機一起抽着煙說話，瞥見莫璟川陰沉着臉走來，他忙扔了菸頭用腳踩滅。
“少爺，事情辦好了吧。”
“嗯。”
“那我們是直接回去？”厲擎問。
莫璟川沉吟片刻，隨即冷聲吩咐他：“去趟Z市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