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所以我得去看看。”表情毫無懼色,楊非立刻抽出腰間的軍刀,撥開重重濃煙,抄着軍刀衝進了自己房間。
“小楊哥!”丁雪柔也從一樓大廳跑了上來,看見人們表情凝重,她拉住楊非的手,“別急着進去,我們先過去看看。”
“不必。”楊非輕輕地回握一下丁雪柔的手,對她一個頷首。
不可能是着火,楊非甚至沒有感覺到房間裡有任何溫度的變化,但房間裡面就是在不斷地冒出黑煙,讓人看得毛毛的心慌。
房間裡卻很有可能被人丟了某種可怕的“炸藥”,地面,所有的器具上面都被蒙了一層古怪的灰燼,味道聞起來,有點像是混合了喪屍膿血,腐肉和某種很難形容的香氣。
他凝神,纔是注意到,濃濃的黑煙,完全是櫃子裡冒出來的。楊非收了手中的軍刀,快步走了上去,還沒不等靠近,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
整個櫃子都因爲這可怕的巨響震得四分五裂,就連櫃子門都因爲這一聲響而被完全爆出。
緊隨其後的丁雪柔立刻一竄而出,馬上就打算攔在楊非面前。楊非卻已經提前暴血,搶先攔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安明遠大叫一聲,剛是暴血衝上去,源於櫃子裡的第三聲炸響就響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非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到身後霍薇安在喊:“讓開!”女藥劑師不知從哪兒找來了滅火器,撥開衆人小跑向書櫃,然後對着櫃子內部一頓狂噴。
楊非有些詫異這個女人到底在做什麼,卻還是推開了丁雪柔走上前去。
就看見白色的泡沫很快將濃煙完全壓制,霍薇安立刻將手中的滅火器,塞給了站在她旁邊十分吃驚的韓斌墨。
她不顧味道嗆人的泡沫,伸手就從裡面搶出了幾個鐵盒……楊非這才一怔。
他突然想起書櫃裡面放着的是什麼東西。
“你居然把天啓藥劑就這樣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沒有把人們全部都炸死已經很不錯了。”霍薇安驚叫着,指揮着韓斌墨趕快把剩下幾個沒發生爆燃的鐵盒放進冰箱,“這些藥劑很不穩定,你怎麼就放在這裡了?”
楊非臉一黑:“倒是知道這種藥很不穩定,可怎麼就突然爆炸了。”他望着霍薇安凝重的目光纔是又說道,“你不是對天啓藥劑,一點都不瞭解嗎?拿着滅火器就衝了進來。”
“我的確是一點都不瞭解,可是這種味道,卻真的類似那塊藍色膠狀物,被古德里安博士稱之爲王子的那東西……我現在敢肯定,那塊藍色的膠狀物,就是生產天啓藥劑的原材料!”霍薇安望着眼神中散着着冰冷的楊非,“你還在懷疑我其實對這種藥劑很瞭解嗎?我是c國留學生,你覺得博士有可能會把這樣機密的東西,告訴我嗎?”
腦海深處不由得靈光一閃,楊非回望着這雙略帶枯槁的眼光,卻只是哼了一聲:“我現在知道,古德里安博士到底爲什麼對王子這樣感興趣……戰神阿瑞斯的兒子對他的吸引力,其實並不明顯,王子黑棺之內的藍色膠狀物,纔是他真正需要的東西!在hammond到來之前,k必然已把黑棺裡面所有的膠狀物都取走了。”
丁雪柔吃驚地望着楊非:“小楊哥,你的意思是,那個博士已經得到了很多製作天啓藥劑的材料?”
“必然的。”楊非點了點頭,“我們的藥劑師已經想起了那東西是做什麼的,那麼,古德里安博士,就絕對不會放棄這樣重要的材料……他們肯定會把那些膠狀物帶回m國,然後生產出更多的藥劑來。不光是人類可以變異,甚至都可以作用於喪屍,喪屍一樣能夠變異爲暴君喪屍。”
“這不是個好消息。”去存放藥劑的韓斌墨退了回來,他剛進門就聽到這一席話,沉吟着說道,“如果那些m國人,能做出很多暴君,以及暴君喪屍……我們根本沒辦法抵抗!”
“要是有元素強化武器就好了。”站在楊非另一側的韓浩突然說道,“磷化彈可以對暴君造成傷害,那麼相對的,也一定能對暴君喪屍造成傷害。”
說這話時,他把渴求的眼光轉向楊非,在他心中,楊非對末世有關的事情無所不知,必然能夠知道磷化彈是怎麼做出來的。
楊非卻把眼光轉向霍薇安:“磷化彈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在製作銅彈頭的時候,要配伍元素磷。”霍薇安突然變得惴惴不安起來,“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磷化彈在病毒爆發之前,tl公司就已經把磷化彈做到了量產,在病毒爆發前後,古德里安博士的團隊,還做出了一把利用元素汞和元素砷做出的軍刀武器……這把軍刀造成的傷害,將無法凝血,生命,將一點一滴的流逝。”
原來生命偷取軍刀,他們真的做了出來。所幸的是,這樣可怕的元素強化武器,還沒有做到量產——必然在k離開m國的時候,博士給了他這樣一把武器,就是過來練兵的。
本是震怒的楊非,在聽到霍薇安的話之後,竟是突然笑了起來。
“原來你們這位博士,早就爲末世做好準備了啊。”他的表情變得很是兇狠,“看來,我們還真是遇到對手了。”
人們面面相覷,四下陷入一片絕對的死寂。
“絕對不能再耽擱了。”楊非突然結束了這種極度安靜的環境,長出一口氣說道,“我們必須儘快投入到新廠區的建設了,全部,都要搬出別墅區!這裡已經不適合我們大規模居住了。”
…………
一股一股的惡臭,從身後這扇卷閘門的門縫中傳來。左右手各自握着一柄軍刺的高建飛,全身上下已經被臭汗所溼透。
多日進食不足,加上剛纔的狂奔,幾乎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體力,他這副接近一米九的身體緊緊貼在鐵卷閘門上,連呼吸卻都在極度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