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火花四射!
不僅是劉雲現在使用的槍管,就連ben的前胸都被這顆子彈瞬間點燃。看上去很像是從皮肉到後心整個都被完全炸開。
他身後的整片胸口都被炸得四散開裂,很難想象一把這樣的手槍,居然能夠傷害到這個服用過強化製劑的男人。
就連ben,也帶着無比的驚恐表情,磷化彈炸裂他胸口的同時,他已經倒退着倒下。
楊非大吃一驚,他甚至沒想明白劉雲這把槍中,爲什麼也裝配了足以殺死進化人的磷化彈!就連白墨陳洲,以及韓浩,也陷入了極大的驚愕當中。
“危險,劉雲你閃開!”楊非第一個從震驚之中醒悟,隨後立刻暴血,立刻用手中的轉輪手槍,瞄準了遠處位於11點位置的那名狙擊手,將唯一的一顆磷化彈射出!
就見那枚磷化彈以不可能的速度以及射程,瞬間劃破了漆黑的夜空,將那個企圖射出磷化彈殺死劉雲的狙擊手斃命。
劉雲被楊非撲倒在地,一顆足以把他當場殺死的磷化彈,貼着他的頭皮擦身而過。要不是楊非急着撲出救他,現在黑水狂鯊必定成了死魚一條。
韓浩和陳洲幾乎是在同時撲出,而暴血後的韓浩,擁有比飛虎隊隊長陳洲更可怕的速度。他從身後拿出一把衝鋒槍,立刻瞄準了另一個企圖射殺劉雲的狙擊手殺死。
這一次,性格軟弱的胖子,終於主動承擔起保護戰友,向敵人宣戰!
“媽的,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叛徒……跟老子還玩起無間道了。”劉雲一臉震怒地從地上站起來,跌倒的時候他,正好摔在一整片的黏膩喪屍膿血之中,現在他一臉狼狽相的站起身,對着楊非發問,“我說,沾上這些東西,總不會被傳染上吧?”
木然地搖了搖頭,楊非還是從身上抽出了m7軍刀和尼泊爾,開始一步一步朝着ben倒下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並不相信這個服用過強化製劑的男人,就僅僅因爲磷化彈,會失去生命。
就連劉雲也並不以爲自己會一槍打死從前的夥伴,看着楊非帶着滿臉的戒備走了上去,劉雲也馬上抄起手槍,滿面緊張地站了起來。
整個人已經完全倒在血泊之中,前胸被炸開了一整塊,即便沒有楊非那樣的超強夜光能力,劉雲也看得很清楚,他從前的夥伴,整個上半身都被磷化彈炸得幾乎完全解體。
可就把目光投向這個男人的面孔的時候,楊非不由自主地在暗暗吸氣:因爲,這個男人依舊以一種不可能的生命力,還活着。
“磷化彈……居然打不死他?”韓浩抄起了手中的消防斧,“剁了他腦袋!”
“慢着!”從後面趕上來的白墨立刻制止了他,聲色強硬地說着,“你們看,他好像還很痛苦。”
“廢話不是,被磷化彈打中,怎麼會舒服?這可是自帶灼燒效果的!”劉雲的表情,似乎還帶着幾分同情。
“你他麼的哪兒弄來的這子彈?”陳洲着實按捺不住,如炮連珠地發問。
“浩子,附近警戒,當心喪屍和外敵!”楊非對身旁滿臉好奇的胖子一聲令下,他卻始終低垂着眼光,保持着平看的姿勢,回望着這雙近乎於死不瞑目,胸口卻在急促起伏的男人,“心跳,脈搏,都在加快……顯然痛苦是越來越強烈的。”
這明顯不同於磷化彈的傷害。這種自帶火焰灼燒效果的子彈,在打進身體的一瞬間,就會造成燃燒效果。灼燒,就類似某種猛烈的蠍子毒傳遍全身……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明顯是遞增的!
“他很痛苦,殺了他,明顯是給個痛快。別這麼好心。”白墨把一副譏誚的眼光轉向楊非的側臉,徐徐往下說道,“忘了嗎?霍薇安說過,強化製劑有致命的副作用,那就是成癮性。”
這倒是提醒了楊非。
或許,是這小子現在就是因爲極大的成癮性,而產生了某種劇烈的痛苦。
“殺了我……你們這些狗!”顫抖中,這個男人緩緩開口了。他面部的鄙夷,卻因爲臉色的蒼白無力,身體的劇烈發抖,而顯得可憐兮兮。
沒想到白墨居然一語中的!楊非祖母綠色的眼底,劃過一絲愉悅的意味,他開始緩緩地俯身下去,臉上已經出現了一抹殘忍的冷笑——對於外敵的殘忍。
就連劉雲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想死嗎?可惜在這種時候,你這個想做世界主宰的人,甚至連自己的生死都主宰不了。”楊非把手中的尼泊爾對準了男人的胸口,“霍薇安,就在我們手上……該知道的我們都已經知道。包括,你吃的藥劑。”
循循善誘中,不帶一絲怒氣,可即便如此,橫倒在地的ben,身上還是不由自主地在微微發顫。
他明白不過楊非想要幹什麼。
“白上校,現在你想問什麼,儘管問。”楊非又從懷中掏出香菸,故作輕鬆地點燃,“這,都是你們正規軍的事。”
一席話說完,劉雲不由掩面。
白墨的眼裡迸出幾顆火星,狠狠瞪了楊非背心一眼,卻還是抱起手肘冷冷發問:“tl公司死死追着的王子,究竟是什麼東西?”
劉雲伸腳在ben身上一踹,又氣又急地說着:“兄弟,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說吧,他們招兒多,一會兒給你上刑,我可保不了你。霍薇安都已經吐口了,你還有什麼可扛得!沒什麼必要給古德里安博士陪葬!”
ben本是強撐着痛苦的臉,頓時劃過一抹震驚,他暗自吸着涼氣,臉上不免帶着驚噫:“你們……連博士的名字都說的出來!”認命似的長嘆一口氣,ben往下說道,“我想,你們也應該看到了王子那口棺材上面的楔形文字……蘇美爾人的楔形文字早已失傳,但卻有一本已經直譯過來的史詩流傳至今。裡面記錄了棺材上面的文字:‘希望如是,絕望如是’。”
站在不遠處,始終保持着冷靜面孔的楊非,在聽到這詩句之後,雙瞳閃過狂躁的詫異,已經把臉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