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濤眉目怒火燃燒,“你不就是因爲我罵了幾句你那偷吃肉乾的醜饞狗,所以你就報復我來了嗎?”
一旁趴在顧長濱腳下的沙皮狗,無奈地萎縮着,【我怎麼躺着也中槍了】。
一旁的威風凜凜站着的奧斯小豹子瞄了它一眼,【因爲你長得醜唄】。
兩老人火炮依然繼續噴發中。
顧長濱陰鬱着眼神,“你這市井小民,就喜歡把別人當成你手中的橡皮泥,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還捏造出放蟲子這種低劣事情來了?你咋不捏造我放你茶裡放砒霜?”
“如果殺-人不要槍斃的話,你肯定就放砒霜了。”
顧長濱氣得脣邊抖動,眉毛都抽搐了。
嵐珀看着這倆人,十分很無奈,“二叔,爸,你們先稍安勿躁。”
她仔細地觀察了四周一眼,發現今天的桌子移動到了茂密的大叔下。
風一吹過,樹葉婆娑擺動,不斷地有花瓣飄落下來,不少還飄在了桌面上。
她恭敬地望着倆人,“我覺得這蟲子應該是從樹上掉下來的,碰巧落杯子裡了。”
季濤看了看四處,果然有很多花葉被風吹了下來。
此時顧長濱解恨地冷笑起來了,“看吧,你女兒都不幫你了。”
季濤的臉頓時暗了下去。
然後轉身走開了。
嵐珀怕他生氣,隨即跟了上去,“爸,你別生氣。”
他聲音淡淡的,“我沒有生氣,既然蟲子是掉下去的,我自然無話可說了。”
她這才鬆了口氣,又說到,“爸,不如你還是回家吧,我不想你在這裡過的不開心。”
季濤的腳步停了下來,馬上拒絕,“不行,我在這裡剛好分散了那老頭的注意力,讓他別向着你開炮。我要是不在的話,他一天到晚沒事幹,不就有事沒事找你麻煩了。”
嵐珀看着父親既認真又緊繃的面容,心裡忽然暖暖的。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果然有一定道理。
這世上只有父親會不講理由,不顧面子地保護自己的女兒。
“爸……”她忽然不知說什麼好了。
季濤看女兒這般模樣,半是認真半是嚴肅,“沒辦法,當初不同意你和顧易在一起,就是因爲他的家人不好相處。現在既然不能改變你和他在一起的事實了,也只能支持你了。可我們家註定和他家風水相沖,難以和諧。”
嵐珀彎了彎柔美的脣,沒有說話。
只能說大家都先入爲主,以前她和顧易的感情跨越了那麼多年,衆多的事擠壓在一起堆積成山了,所以成見才越來越深了。
季濤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好了,現在你什麼事都不要多想,我們幾老頭就是這樣。就是互相看不順眼吵幾句而已,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你就安心養身子,給我生個大胖外孫子,到時候我就沒那個時間和那兩機關槍爭吵了。”
“好的。”
嵐珀隨後回了房間。
一會,顧易回來了,磁性溫暖的聲音響起,“老婆,我回來了。”
她溢着幸福的笑意走了過去,幫他脫去西服。
家裡很吵鬧,但每次一看見他回來,她的心裡就舒適得像夏季的清風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