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柱子來了,王巖也變得特別生氣。衝向大屋,他推開了擠在門口的兄弟們。也不顧柱子的面子,他指着吳曦大吼,“吳曦,你他嗎是不是找事啊!”
在我們兄弟中。王巖算是脾氣好的。自從劉老師死了後,王巖更是變得垂頭喪氣,什麼事都不管不問,很多事只聽我的。現在,他發了脾氣,我和張昆還有楊胡東連忙趕了過去。因爲吳曦是大哥,王巖這麼對他吼吳曦面子一定掛不住。再一個是柱子在這,我們怕柱子輕舉妄動。
才擠過去,我正好看見了吳曦眯起眼睛的表情。他半躺在牀上,一隻腳穿着皮鞋踩在牀邊。拿下嘴裡的煙,吳曦冷笑着說。“王巖,你算老幾?”
“草你嗎,你說我算老幾!?”王巖大怒。
“草你嗎!你說你算老幾!”吳曦也怒了,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吳曦,你他嗎問一問這裡的兄弟!我算老幾!”王巖棱起了眼睛。目光變得兇狠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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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整個旅店鴉雀無聲。大家看着爭吵的二人或驚訝、或爲難,有的人不斷看着兩邊,還有人皺着眉頭臉色十分難看。能聽見的,只有外面經過的嘩啦嘩啦的火車聲。
安靜了一會兒。於彬想了想說,“王巖,他也是老大吧?”
不錯,王巖自然是老大。他曾經一呼百應,走在學校中人人都會叫他一聲巖哥。但是現在他變了,他已經變得溫柔、善良。可惜有的人就是這麼可笑,當一個人越是老實溫柔時,別人就越會覺得他好欺負。只有你變得像曾經一樣兇惡殘忍時,別人纔會懼怕你,尊敬你。
看着王巖,吳曦被他氣得渾身發抖。如果王巖不是老大,他可能馬上就會衝過來廢了他。
但。他漸漸的躲開了王巖的目光。他的臉很紅,咬着牙說,“王巖,我好像沒有惹你吧?”
“草你嗎,你是沒有惹我。那你搞個雙樹子流子過來幹什麼?你明明知道我們有仇吧!?”王巖盯着吳曦繼續罵。
被王巖罵了,吳曦的眼神再次一寒。他憤怒的看向王巖,想罵,但又忍住了要罵的話。他咬着牙說,“柱子是我朋友,跟趙豐混的,雙樹子大哥。我找我朋友來玩,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我現在讓他滾呢?”王巖問。
“草,有能耐你就讓他滾唄,反正打起來我不幫你。你們也不幫,是不是?”吳曦問向身邊的人。
“曦哥,大家都是兄弟,關係一直不錯的,不至於吧?”孟博無奈的看着吳曦問。
“算了,柱子也是大哥,以前還是咱們學校的,就這麼算了吧。啊?曦哥,巖哥?”範宇笑呵呵的問。
這個時候,金鑫說了一句。他看看我冷冷的說,“如果王巖跟柱子打起來我管,但如果李思文跟柱子打起來嘛,我怕我身體突然不舒服........”
“金鑫,你什麼意思?”王巖冷冷的問。
“沒什麼意思,我不想管還不行啊?”金鑫笑了笑。
聽了金鑫的話,王巖咧開嘴舔了舔牙齒,目光已經變得像要殺人一樣血紅。我知道,王巖已經打算對金鑫下手了。
也是昨天沒幫金鑫,我見金鑫找我麻煩沒說什麼。想了想,我拉起王巖的手說,“兄弟算了,不行咱就別住這了。”
“草,包這旅店玩我們也出錢了,憑什麼不住這?”王巖生氣的問。
“不差這點錢的。”我說。
聽了我的話,王巖看了吳曦一眼,又看了看柱子。他咬着牙說,“行,我們不在這住,但是你們聽好了。我們那個房間誰也不許過去住,誰敢過去,別怪我王巖不給他面子!”
說完,王巖惡狠狠的摔了門一下,又狠狠推開旁邊兩個人踹了一腳。經過柱子時,我發現柱子臉色陰的厲害。
好不容易趕上盛大的節日,我們再次鬧得不歡而別。和王巖、張昆還有楊胡東出來時,王巖看看身邊的兄弟說,“李思文,我算看透了。咱們風光的時候,有的是人像狗一樣哭着喊着要跟我們混。現在咱們落魄了,那些人把咱們看的連狗都不如。真正好的,也只有咱們幾個兄弟。”
“王巖,別生氣了。我也沒當回事,真的不至於的。”蘇含笑着勸王巖。
“嫂子,讓你受委屈了。”王巖嘆了口氣。
“沒事,真的沒事。正好我不喜歡太熱鬧,咱們幾個人挺好的。”蘇含笑眯眯的說。
一回春風一回暖,正月十五這天的風特別大。幾個人,我們在市裡的大街一邊找旅店一邊看花燈。但是這一天是大節日,有太多的人來市裡訂下旅店了。就連賓館也被人訂滿了,我們根本找不到其他的房間。
不想看見吳曦,我們更不想看見柱子。張昆提議,“不如咱們就在外面玩吧,等晚上了再回去?反正房間還在。”
“挺好啊,我請你們吃點好的。”我笑着對他們說。
吃飯時,王巖的氣消了不少。他說如果王志新在就好了,吳曦最怕王志新了。不過王志新受了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
想了想,他給我們講去年的糗事。還是他們一羣人來玩,也是跟吳曦不合白天就分開了。然後路過火車站,楊胡東吵着打檯球。那時候楊胡東技術不好,手臂上的力氣還特別大。
瞄準了檯球,楊胡東吱的一捅,竟然將檯球案子的步捅飛了半邊。這下可好了,檯球廳老闆硬是讓他們賠了三百,幾個人吃晚飯的錢都沒了,坐車回去的錢還是王志新跟人要的。
王巖說完後掐了楊胡東一把,“東哥,還記得不?”
“說這事兒嘎哈啊?怪磕磣的。”楊胡東的臉紅了。
看着楊胡東的窘相我們都笑了,笑着笑着我心裡又覺得感動。兄弟是什麼?兄弟就是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他們爲了楊胡東就算餓肚子都不生氣,這份真誠真的令人感動。
看看身邊的幾個兄弟,我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重新混了,我一定要保護好他們所有人,再也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出事了。
吃過飯,我們在白天就把市裡的花燈看完了。到了晚上,我們又在網吧玩了一會兒才特意回去。
回到旅店時,我們發現兄弟們都在。看見我們回來了,不少人怕王巖都打了招呼。
待走到我們房間時,王巖才推開門就見到了一副不堪的畫面。看見那畫面後,王巖立刻憤怒的關上了門,蘇含也是氣得滿臉通紅扭過了頭。我們怎麼都沒想到,吳曦和柱子竟然帶了女孩子在我們房間.......
不是他們太隨便,是大家都圖個省錢,所以纔在一個房間那個。但那是我們的房間,他們竟然在我們要睡覺的牀上那個。
這下王巖終於火了,他咬着牙說要辦吳曦和柱子。因爲他白天的時候說了,誰進他房間就別怪他不給面子。宏協呆弟。
碰見這種事我也覺得憋氣,我想了想說算了,不如換個牀單吧。
“不能算!”蘇含突然說話了。
“恩?”我吃驚的看向蘇含。
“呵呵,爲什麼別人都不敢進你們房間,只有吳曦和柱子敢進你們房間?他們這麼看不起你們,我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蘇含生氣的說。
“蘇含,你想幹什麼?”我吃驚的問。
“等他們出來吧”蘇含笑了笑,又拿出電話按着什麼。
又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鍾,吳曦這才穿着襯衫走出來。他看看我們露出不屑的笑,咬着牙問,“你們不是不回來嗎?怎麼又回來了?”
“吳曦,記得王巖白天對你說了什麼嗎?”蘇含笑着問吳曦。
“忘了。”吳曦輕蔑的看看蘇含。
“我幫你長長記性!”啪的一聲,蘇含狠狠扇了吳曦一巴掌。打完吳曦後,她立刻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草你......”氣壞了,吳曦沒想到蘇含敢打他。一聲大罵,他已經準備還手。
但是我在這,我怎麼可能讓吳曦還手?我立刻推了他一把,冷冷的問他,“吳曦,你什麼意思?”
“嗎的,真是給你們點臉了。”吳曦看了我一眼氣壞了,他衝着外面喊,“是我吳曦的兄弟都給我過來!”
吳曦才喊完,旅店中的門立刻打開不少。不少人朝我們跑來,大聲問,“曦哥,怎麼了?”
很生氣,吳曦指着我說,“李思文,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讓你老婆打我?”
“不好意思。”我已經決心不混,對吳曦笑了笑。
“草你嗎,一句不好意思就行了?你跟我出來!”吳曦說完,用力扯住了我的衣領。
當吳曦的手才扯住我衣服領子,我一下就怒了。我雖然已經不想混了,但是我肯定有脾氣。這時候柱子也穿好衣服了,他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着我們。
我剛想發飆,突然看見蘇含對我眨了眨眼睛,又對外眨了眨眼睛。
我心想蘇含是什麼意思呢,也沒怎麼發火,就被吳曦扯了出去。結果一跟着吳曦出去,我一下就傻眼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外突然站滿了密密麻麻的青年。那些青年染着各色頭髮,還有一部分手持管狀報紙。只看一眼他們的報紙,就知道那裡面一定包裹着什麼危險的東西。
看見那些青年,吳曦也是愣了愣。他吃驚的問那些人,“你們是來什麼的?”
“你叫什麼?”一個青年問。
“我叫吳曦!”吳曦說起自己的名字有些得意。
“哦,那太好了。”那青年笑笑。
“你認識我?”吳曦大喜,覺得十分有面子。
“認識,我們就是來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