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腳,大彪如麪包一般的身材被人踢了個跟頭。緊接着,崔久哲一把抓住大彪的頭髮按跪在我們身前。
就坐在糧倉的沙發上,我看着滿倉的鴿子撲騰騰飛起。又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大彪,我顫抖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支菸點燃。
“李思文,聽大彪囉嗦很有意思吧?大彪是個很有學問的人呢。是吧大彪?”李金澤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着看了看大彪。
“不不不,我懂得哪有澤哥多?澤哥您是幹走私的大哥,我只是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嗚嗚嗚,澤哥我求求您把我放了吧?”看看李金澤手中的槍,大彪知道這次自己死定了。他忍不住裝逼,不斷流出許多眼淚企圖博取我們的同情。
“哭什麼?又不是我想辦掉你。要求,你就求李思文吧。”李金澤笑了笑,眯起眼睛用槍瞄糧倉裡的鴿子。
“澤哥!求求您別打我的鴿子!”大彪大叫。
“恩?”
“那些鴿子都是優等的信鴿,不少鴿子參加比賽還給我賺過錢呢。你看那隻小雨點,它的爺爺就是當年救過白浩的鴿子。這些鴿子都大有來頭,求求..........”
“阿西!你和我囉嗦這些做什麼!?”李金澤臉色漸漸變得痛苦,扣動扳機啪的一聲就開了一槍。
聽見槍聲。糧倉中的鴿子嚇得四處亂飛。而大彪被拿下的小弟們,則驚恐的跪在地上看我們。亞陣何號。
大彪知道李金澤是個敢開槍殺人的主,他連忙爬了兩步說,“感謝澤哥,感謝澤哥不殺鴿子之恩。我大彪錯了,師弟,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我冷冷看了大彪一眼。
這次救我,李金澤只帶了幾十個人。但,他們卻多帶了三把槍。當他們拿出三把槍指着大彪和他的小弟們時,大彪和他的小弟們已嚇得盡數跪下。
再看看身邊的王志新、大東等兄弟,我知道是他們逃走後通知李金澤救的我。
最近一直躲着李金澤,因爲我不想加入他瘋狂的計劃。但隨着戰火的味道越來越濃,我知道我們的天子計劃已經啓動了。
要當。就當最大的大哥。要做,就做流子中的天子。是李金澤搞的市裡風雲大亂,現在我們終於要在市裡這場大亂中崛起了。
看看跪着的大彪,我勉強站起來狠狠踹了他一腳。被我一腳踹得後仰出去,我衝上去又狠狠踢了他兩腳。
“師兄。現在該你作詩了?我讓你八步作出一首詩,作不出詩的話.......”說着,我伸出了一隻手,烏鴉趕緊拿着一把片刀遞到我的手中。“要胳膊還是腿,你自己選吧。”
被我踢的痛苦的扭動兩下,大彪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又看看我們,大彪突然很有自信的站了起來。
他猥瑣的對我笑道,“師弟,如果是作詩的話就難不倒你彪哥了,你彪哥可是市裡網絡詩人協會的副主席呢。”
“用英語作詩。”崔真實笑了笑說。
“...........”大彪的臉色白了。
他驚恐的看了看我手中的刀,又攥緊拳頭看了看李金澤的槍。咬着牙,他突然漲紅着臉對我們說,“嗎的。你們真的以爲彪哥不懂英語?好!我現在就用英語給你們作一首詩。”
說完。大彪邁開了方步,又將一隻手背在身後。揚起另一隻手,大彪大吼,“酒來!”
大彪的小弟都在地上跪着,他們怎麼敢站起來給大彪拿酒?見沒有人配合大彪,大彪尷尬的咳嗽兩聲說,“abcdefg,hijklmn,師弟想要彪哥的命,那就有些不好了。”一首詩作完,大彪突然用力的鼓起了掌。他的掌聲十分熱烈,整個人也興奮的哭了出來。一邊流着淚,大彪一邊深情流露的說,“嗎的,我彪哥實在是太有才華了!”
巨大的糧倉中,大彪的掌聲不斷髮出迴音。只是這一次,再也沒人敢配合他鼓掌。他的掌聲實在寂寞,也略顯孤單。
沒理大彪,李金澤小聲跟我商量,“大彪陰險明,小龍李思文,趙豐王小二,有錢李金澤。現在市裡最大的幾個諸侯就是我們,大彪是董義川的人,又和趙豐關係非常好。這傢伙很狡猾,放他離開一定是個禍害。李思文,你覺得怎麼處置他要好?”
聽了李金澤的話,我想了想說,“大彪陰險明,大窪最大的兩個大哥就是大彪和陳志明。現在我們打起來了,陳志明肯定站在我們這邊。幫陳志明除掉一個對手,我們有一個縣級大哥做幫手不是很好?”
“呵呵,你的意思是........”李金澤壞笑着看向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不錯。”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堅定的點了點頭。
見我這樣,李金澤很快笑着站了起來。又將兩隻手輕輕拍了拍,李金澤笑着說,“不錯不錯,彪哥的詩果然非常不錯。如果市裡初中以上學歷的人都死光了,那麼你一定是最有才華的人。只是可惜,我不能留下你這麼有才華的人.........”
“李澤,難道你嫉妒我的才華!?”大彪驚恐的看向李金澤。
“當然,不然我會嫉妒你的。”說着,李金澤將手槍交給了崔久哲。
只是一個眼神交流,崔久哲很快明白了李金澤的意思。他拿着手槍冷冷的看了看,然後大步走向大彪一把摟住了大彪的肩膀。
“彪哥,我們出去聊聊。”
看着崔久哲的槍,大彪臉色大變。他趕緊搖頭,兩隻腳死死的巴着水泥地說,“不,我不出去!”
“聊聊吧,別害怕。”崔久哲面無表情的說。
“不,你要開槍殺了我,我不跟你出去。我要是出去了,我的命就沒了!”說着,大彪三十幾歲的人又哭了。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彪哀求的看着李金澤說,“澤哥,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有很多微博大v的朋友,還有不少空間達人是朋友。如果我死了,他們一定會發微博找我的。我的影響力,可是十分大啊!”
“呵呵,你在威脅我?”李金澤臉上露出冷笑。
“不不不,小彪沒有威脅您的意思。小彪只是覺得,如果您留下我一定對您有用。澤哥,我還請你吃過飯呢。你,你還欠我一個人情沒還呢。你不能殺了我!”大彪說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的更傷心了。而他哭過又說,“小彪還把一個髮廊妹弄懷孕了,等着我帶她打掉呢。我死了,誰給她錢打胎啊.......嗚嗚嗚.........”
“草,這個臭無賴。”李金澤被大彪征服了。
“李思文,我確實欠大彪一個人情。不如..........”
見大彪將李金澤說動心了,我忍不住回頭向崔真實看去。崔真實沒有說話,只是板着臉點了點頭。
“知道了。”我也微微點頭,然後猛的朝大彪看了過去。
流子全都很擅長騙人,大彪更是裝逼者中的戰鬥機。儘管他看着十分可憐,但他剛纔險些將我辦掉。幸好是李金澤趕來了,如果李金澤沒來呢?這個虛僞的人背叛過敢爺,背叛過我師父。不管是爲了我自己,還是爲了敢爺,我都不可能放過他!
咬着牙,我突然衝上去對大彪猛踹。接着,王志新、烏鴉、張漂洋、大東等兄弟也跟着上來踹他。
被我們不斷的踹着,大彪雙手抱頭不斷大聲求饒。又是狠狠一腳,我鐵青着臉對王志新說,“讓他跪着。”
大家不再打他,大彪很快被王志新拎着頭髮按在地上。就看着大彪,我冷冷的對他說,“流子沒有一個好東西,就連你我也不例外。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不歸路,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今天你落在我手上,只能算你倒黴吧!”
伴隨着一聲慘叫,我手中的刀狠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