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可可也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同時我的執拗也讓她很爲難。“你怎麼就說不聽呢?你現在去見她能起到什麼作用,如果是那個幫助你的魁王或許……”後面她沒說,可是我能感覺到,現在的妙妙可能很不好。
我豁然起身看着她,此刻心裡的震驚已經難以掩飾了,“她到底怎麼了?”可能是我太激動了,因爲她的話讓我感覺妙妙現在很不好,以至於我居然對着她大吼起來。
廖可可沒有想到我的反映會如此激烈,所以被我嚇得呆在那裡。可能我之前的表現太過溫和,或者說太過隨意了,因此她沒想到我也會發火。
因此在我怒吼過之後,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廖可可緩了好長時間,才長處了一口氣,眼神有些閃爍的說道,“你瞭解妙妙嗎?”
我被她毫無頭緒的一句話問愣了,“瞭解妙妙?我……不……瞭解!”我的回答有些結巴,因爲我不知道廖可可接下來會說什麼?
“你覺得你愛她嗎?”廖可可又問道,這次更是摸不着頭腦。
“我不知道!”可是我基本上已經知道廖可可接下來會說什麼了。她肯定以爲現在的我愛上了妙妙,不過不可否認我的確是愛上了妙妙,不過現在我自己還有些不確認。因爲妙妙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這也讓我有些刻意的與她保持着距離。
廖可可聽到我的那句不知道,眉頭卻皺了起來,“你不會是真的……我的天呢!”
我更加好奇了,這女人怎麼了,一驚一乍的!難道我的一句不知道,刺激到她了嗎?
其實我到後來才知道,女人判斷一個男人是不是喜歡上另一個女人,肯定會問,“你覺得你愛她嗎?”如果對方回答愛,女人們一般是不相信的,並且對這份感情不抱希望。可是如果男人回答,“不知道!”在一些聰明的女人眼中,這是男人開始愛上那個女人的信號。而且這種愛情,一般都很持久。所以我的回答,已經讓廖可可這個聰明的女人想到了一些東西。可惜當時的我並不知道!
而廖可可看着我,表情從不可置信變的凝重起來,然後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次的事情你已經牽扯進了一個不曾屬於你的圈子,如果你放棄見妙妙,那麼你離開後生活會回到正常的軌道。可是你見了妙妙以後,可能會改變你的一生。所以我再次懇求你,好好的思考一下。”
她的話說的很中肯,我能看到廖可可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裡也不好受。顯然我對於他們來說,依舊是那個關鍵人物,可能以後我們還會相見。但是這次離開之後,他們絕對不會再來找我,最起碼在一段時間裡他們不會找我。
不過我就是想見妙妙,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即使對於我的父母,在離開他們之後我也沒有如此的想念過。那種牽腸掛肚的感覺,讓我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必須見到妙妙。
所以我說道,“今天不論你以什麼樣的理由勸我,但是我的答案只有一個,我—要—見—妙—妙!”說道最後我是一字一句的說的。
廖可可長嘆一聲,說到,“好吧!不過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因爲妙妙現在的狀態,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站直了身子,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說到,“我只是想看看她,不過她現在的狀態,我也有心理準備,所以你放心吧!”
廖可可搖頭說道,“我不放心,因爲你根本不知道妙妙現在的狀態……好了!跟我來吧!”
她率先走了出去,我就跟在她的身後,做電梯來到了一樓。
這裡的一樓很複雜,我除了記得出後院的那個走廊,和去餐廳的那個走廊,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而當廖可可帶着我走入一個黑漆漆的走廊後,我心裡的不安感愈發的明顯了。
走廊的長度不算長但也不短,但是最關鍵是這裡很黑,我基本上看不清腳下的路,前方除了廖可可的背影,我更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終於在走了一段時間後,廖可可停下了,也推開了她右手邊的一扇門。
一道刺眼的光從門裡射出,這一刻我看清了走廊裡的樣子。不得不說這裡的建築風格的確是很懷舊,青石壘砌的走廊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道門。而打開的這扇門就靠在右手邊的牆壁上,廖可可此刻已經走了進去。
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我也跟了進去。這是個空間很大的房間,四周的牆壁都是黑色的,其中一面牆上有四個落地窗。外面的光線射入其中,讓這裡很亮堂。再加上這裡足有一個教室那麼大,只不過這裡擺滿了棺材。
準確的說擺滿各種各樣的小棺材,有一米多的,也有七八十公分的。而棺材的顏色也很有意思,有紅的、黑的、白的、棕的、還有雕刻精細鑲金帶銀的。不過這些棺材的大小,都只有一米多點,小的更是隻有半米。
而在房間的最中間,一個半米左右的金色棺材放在那裡,廖可可就站在金棺之前。此刻她鄭重的看着我說,“最後一次問你,想好了嗎?現在決定離開還能回頭!”
我微笑着說,“想好了,帶我去見她吧!”同時我心中卻在想着,這裡都是棺材而且都很小,妙妙會在這裡嗎?
廖可可無奈的搖頭,突然她推開了金色棺材的棺蓋,然後我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妙妙身上的香味,此刻廖可可卻說道,“她就在這裡!”
聞言我愣住了,隨後笑着說到,“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妙妙怎麼可能在那麼小的棺材裡!”
可是廖可可卻說道,“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好!好!……”
就在她說完話的瞬間,金色棺材中突然傳出了妙妙的聲音。聲音很是木訥沒有任何感情,只是一遍遍的重複的說着“好”。
就在這一刻我徹底懵了,站在那裡腿上像是灌了鉛。同時我心裡也有了一絲畏懼,因爲我無法想像接下來我會看到什麼。可是我依舊向前邁步走着,同時眼睛緊盯着棺材裡面,雖然現在我還看不到什麼。
可是當我逐漸靠近棺材後,眼前的一幕依舊讓我無法接受。
那是一個長有成年人頭顱的嬰兒,全身白皙如玉是個女孩。而她的頭就是妙妙的頭,此刻她睜着眼睛無神的看着天花板,嘴裡一聲聲的說着,“好……好……好……”
很難形容我現在的感覺,因爲這一切太怪異了。“她……她怎麼可能是……是妙妙!”我這麼說着僵在那裡。
廖可可卻看着我,說道,“她就是妙妙!其實這纔是她,從成爲淼魃附身的魁鬼後,她的身體就沒有生長過。如果不是她吸收了整個淼魃,她的頭還會是嬰兒的狀態。”
“可是之前我見到的妙妙是怎麼回事?”我質問廖可可。
廖可可搖頭說道,“你看到的也是妙妙的本體,只不過那是淼魃的身體。現在淼魃的本體消失了,所以就只有這個身體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淼魃被我消滅後,妙妙她……”
“她還好好的,身體還在是嗎!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因爲沒有淼魃元魂的支持,那具身體很快就腐爛了。不過正因爲如此,妙妙的身體才得以成長。”廖可可解釋着眼淚流了下來,“可惜她的身體完全恢復之後,淼魃也會跟着甦醒,除非有人能夠代替她成爲魁鬼。”
“都是因爲我嗎?”我問道,心裡卻無比的自責。
廖可可點頭說,“我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滅了淼魃的本體。不過這卻是最壞的做法,要不然當年廖家那麼多高手,早就把淼魃給滅了。”
廖可可此時伸手抱出了妙妙,大大的頭配上嬰兒的身體,這種感覺很怪異。“魃是不會死的,如果他們找到了能夠附身的魁鬼,那麼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放棄自己的本體。因爲這樣他們就可以獲得活人的軀體,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孕養,最終他們會擁有一具活人的軀體,並且會變的更加厲害,妙妙也會因此失去自我。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我不讓你來看妙妙的原因,也是因爲這個。因爲妙妙瞭解你,一旦知道真相後,你絕對會負責到底的。”
廖可可的話很對,其實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同樣這也是老爸教我的,作爲男人必須要擔得起責任,否則你就不是男人。因此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肯定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更何況這件事情本就因我而起,所以廖可可說的沒錯,我肯定要負責。
可是廖可可話鋒一轉,將妙妙放回到棺材裡,說道,“看也看了!明天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至於妙妙的事情你不用負責的。不過,我覺的你不會……”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恢復!”我看着棺材裡的妙妙,心裡滿是懊悔。
廖可可搖頭說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如果需要你的時候,或許我們會去找你。接下來你所要做的,其實就是忘了這一切,然後讓自己的生活恢復正常。”
我苦笑着說到,“你覺的可能嗎?”
廖可可說,“可不可能,你都要這麼做!”說着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明白她的意思,於是又看了一眼棺材裡的妙妙,一咬牙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