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人將人類視爲“炁食”,就是擁有炁的食物。同時在人類出現在這裡之前,也就是人類還生活在蓬萊的時候,作爲最低等的鬼族也是被視爲食物的存在。
其實世間萬物都有炁的存在,可是鬼族人爲什麼會選擇吃人呢?這是我的問題,而郭甜甜的回答是這樣的。
那是因爲鬼族人可以從食物中吸收的炁很有限,但是曾經作爲最低等鬼族的人類,是可以被他們當作食物並從中吸收炁的,而人類也不是唯一的可以被鬼族食用並獲得炁的食物。在隱藏的三個大洲中還有很多其他的生物,有着與人類同樣的效果。所以作爲最低等鬼族的人類,並不是必須的食物和炁的來源。
不過來到現在的六大洲後,這裡的炁相當的匱乏,因此獲取起來很麻煩,而吃人就成了最佳的獲得炁的方法。而之前在列車上的那個光頭狼人,應該也是通過這樣的途徑獲得的炁。
但是這樣獲得的炁是有代價的,因爲通過吃人獲得的炁本就很難被吸收只能作爲臨時的補充,而且副作用很大。不過就算是如此,鬼族依然喜歡在探險的時候帶上幾個人類的,因爲必要的時候可以拿人類作爲口糧。
聽到這裡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項璋和楊洋會主動要求與我們組隊,而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把我們當糧食貯備。而且當我想起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們幾個人並沒有相應的糧食補充。而我和郭甜甜身上只有幾個蘋果,作爲最後不得已時報名的保命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獲得食物的渠道。
想到這裡我後背一陣的發涼,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一想到他們只是把我當作食物之後,那種徹骨的寒意就從腳底蔓延上來。
“我們現在就離開,遠遠的躲開他們!”我緊張的說着,聲音很小。
可是郭甜甜卻搖了搖頭,“沒那個必要,畢竟我們還不知道山林裡的情況,所以我覺得跟着他們還是有好處的。等到真的要尋找食物的時候,我們可以伺機離開。”
“爲什麼?你之前不是還說,儘量不要與他們同行的嗎?”我不解的問,同時對於郭甜甜反覆的態度恨不理解。畢竟沒有人希望自己的身邊,有一隻隨時可以把自己吃了的狼。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同時也會讓人過度的焦慮,這樣下去肯定會出現很多不該發生的失誤。而在這種環境下,本身就困難重重。現在更是不能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所以我現在對於郭甜甜的提議很是反感。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其實我比你更害怕他們。對與正常人類來說,負面人是比人類更好的炁食,所以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最先被吃掉的是我!”她的眼中有着恐懼,眼神從開始的溫柔變的有些懼怕和冰冷。
而聽了她的解釋後,我突然覺的自己之前的反映有些過激了。平復了一下心情,仔細思索了利弊,我最終決定還是留下來跟他們一起走。郭甜甜說的對,現在的我們很弱。不但沒有裝備,而且對於前路我們更是一無所知。並且現在的我走入山林之後,連往哪走都不知道。這讓我很是無奈,同時也讓我發現了這個問題。
對啊!我到底要到什麼地方去,跟本每人跟我說。突然我想起了下車後,那個士兵給我的揹包。於是我對郭甜甜說,“對了!那個當兵的給我們的揹包,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時間不長我們兩人打開了兩個揹包,裡面的東西讓我們面面相覷。一把五十公分長的短刀,一隻我叫不上名字的手槍,槍身很長彈夾很大。不過我研究了很長時間,依舊是沒有搞懂怎麼用。另外手槍還附帶了兩個額外的彈夾,旁邊還有一個黑色金屬的圓柱狀的東西。外面用紅色的油漆寫着信號彈,上面還裹着一張紙條。
打開后里面是這樣寫的,如果你堅持不下去,就打開信號彈對準天空,拉動下端的繩子,信號彈就會發射出去,半個小時後就會有直升機來就你。
摸着那個冰涼的黑色金屬圓筒,我看着郭甜甜說,“你相信上面說的話嗎?”其實我心裡不相信,因爲我知道一個常識,直升機在風力超過五級的氣候條件下,是很難進行低空懸停的。現在外面的風雖然很小,可這是地面上,而高空的風絕對超過了五級。也就是說直升機根本不可能進來,而這個信號彈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標註你最後出現的位置,然後等你死了以後,會有人來給你收屍。
而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爲我從小就是一個航空愛好者,對於直升機的這種常識我自然知道。而且就算這種天氣下,有直升機來就我們,我們也能爬上直升機。那接下來迎接我們的,可能是更爲驚險的飛行。如果很不幸被捲入高空的高速渦流中,我們可能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會變成烤肉餅。
郭甜甜握了握手裡的信號彈,眼神很是複雜。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就算是我死了,或許他們還會來尋找我們的。那時候他們至少知道,我是在什麼地方發出的信號。這就足夠了……”
果然她也不相信會有人第一時間來就我們,可是我們似乎也沒的選擇。但是讓我們欣慰的是,包裹裡面居然各有一件軍大衣,這可是禦寒神器。於是我毫不客氣的披上大衣,頓時感覺身上不那麼冷了。
而軍大衣的下面就是一個簡單的軍用睡袋,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我稍微整理了一下重新捆紮好,將睡袋背在了肩膀上,郭甜甜也換上了軍大衣,學着我的樣子把包裹背在肩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項璋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們起來了嗎?趁着現在風小氣溫還算可以,我們要儘快進入山林中,只要到了山林深處,就算是風大也無所謂了。”
聞言我打開了帳篷,回答道,“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了!”說着我就走出了帳篷,郭甜甜也跟在我身後走了出來。
將帳篷重新收起來並沒有用太長時間,於是我們幾個人慢慢的走下了路基。在走下路基之前,我向着身後的鐵軌看了一眼。將近三米寬的鐵軌,讓我心裡滿是疑惑。
之前上車的時候我沒有注意到,現在我纔想起鐵軌的寬度。因爲我家就在花都市火車站附近,小時候經常跟着太爺去車站裡玩。太爺也曾經說過,火車兩條鐵軌之間的距離是有說法的。
中國火車軌道的寬度是1.435米,還有一種窄軌是1米的,而俄羅斯的鐵軌寬度是1.524米。其實關於軌道的寬度也是有說法的,國際通用的鐵軌寬度是1.435米,這個寬度是按照古羅馬戰車的輪距定的。而羅馬戰車的輪距是按照兩匹馬的屁股寬度來決定,所以就有了這個1.435米。
而俄羅斯的鐵軌寬度,主要是因爲二戰時期,爲了防止西線的德國和東線的日本,借住原有的鐵路進行高速機動,所以將鐵軌寬度改成了1.524米。
可是這條鐵軌的寬度,至少要接近三米,這又是爲什麼呢?
不過現在的我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問題,因爲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們要進入山林並從另一個方向走出去。否則我們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至於這個奇怪的鐵軌寬度,我也只是覺得好奇而已。可是一想到車廂中那種寬大的空間,如果沒有這種寬軌恐怕也是不行的。
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山林,在陽光的照射下我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色。滿眼的綠色之中有着一些裸露的青色岩石,空中不時有不知名的鳥兒飛過。深吸一口氣,這裡的空氣讓我的小腹的位置,產生一陣的燥熱。
這裡的空氣很清新,因爲我所練習的吐納之術,在空氣清新的地方,小腹會有很強烈的反映。不過就算是在花都市,我也只是感到過小腹有些溫熱,而這種燥熱的感覺還從沒出現過。
當然在某些緊急情況下還是出現過的,但是那也是突發情況,跟現在的情況根本不一樣。
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這是太爺經常告訴我的。如果碰到了空氣非常好的地方,可以立刻開始吐納,畢竟吐納也是需要走路的。邊吐納邊走,似乎並不衝突。
鐵路距森林的距離很近,下了路基之後我們就進入了山林之中。起初的一段距離雖然很是平坦,但是這裡根本沒有人煙,自然也不會有路,所以我手裡的短刀就派上了用場。
我與項璋走在前面,他手裡拿着一把與我一樣的短刀,不斷揮砍着我們前進方向上的樹枝。而我有樣學樣的揮砍着,很快我們就砍出了一條路。
不過這種前進方式對於體力的消耗,卻超出了我最初的預計。雖然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勉強保持吐納,可是到了後來我還是放棄了。
而且隨着我們不斷行進,鐵路漸漸的距離我們越來越遠。而眼前的大山卻越來越近,這時候我已經可以聽到一些野獸的叫聲了。腳下的地面更是凹凸不平,有時候還會出現一些尖銳的亂石。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的行進過程還算順利,並沒有碰上什麼野獸。可是就在我這麼想着的時候,項璋突然用胳膊擋住了我。然後示意身後的兩名女士停下,他用很是低沉的聲音說道,“前面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