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舜忍不住補充,重重的點了點頭,把自己心頭所思所想全部說了出來:“這個村子,很詭異,哪有晚上那麼熱鬧的,必然是有問題的,然而這一點,主上並沒有提及,說明主上也不能確定,只要芷雲和犬玉等人性命無憂,我們也只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就好,別在找他們的時候,丟了自己的命,還沒人可能救得了芷雲,芷雲又是女孩子,就算是雲山的弟子也會有恐懼的地方,而且她身處異處,是好是壞都不知道,我們要是出了事情,該如何是好?那便太不值得了。”
巖源也同意,達成共識,他們立即行動了,爲什麼他去花樓?
畢竟,齊舜那種沒談過戀愛的人進了女人堆,大概,會不知所措,最好的就是常年曆練的他巖源去了。
齊舜和巖源一個,往南一個往北,道不相同,可是目標一樣。
然而,事情還是出現了,雖然不是花樓,可是與花樓沒有多大的差異。
齊舜本來是想要找到個人問問權貴之人是那一家,卻不料他的皮相引來衆多女性的圍觀,然而他的冷靜卻更讓他沉默而且顯得整個人更加酷酷的,讓人有了征服欲。
女人上前一步搭訕,被他的一個冷淡地可以殺死你的冷冽嚇得夠嗆,男人也想摸摸齊舜的小白臉,他本身就好看至極,男女通殺並不爲過。
“滾!”冷漠的字眼彷彿是從牙縫裡蹬出來的,齊舜不悅的皺了皺眉,可是並沒有人理他的情緒,他們一步步的逼近,他根本就無暇顧及那所謂的權貴之人的府邸住所。
主上提及小心,那麼他就事事謹防最好,儘量避免危險,避免發生碰撞。
雖然說避免發生碰撞這件事很難做到,可是他也是在努力做到的。
齊舜深深地吸了口氣。
看着擁擠的人羣心裡一片冷靜,他知道,這時候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失控,不管身處什麼地方,危險與否,都必須用一個安靜,冷靜的情緒去對待。
齊舜走向人羣稀疏的方向,女人們男人們的話他一句都沒有理會,然而,他頓住,不知道是否該問問,這裡是否有哪戶人家是有權有勢的,至少,他們只能從這種地方下手尋找了。
芷雲,但願你沒事。
“不好意思,小姐,村子裡哪戶人家是有權有勢並且懂得鑑別寶劍的,可否引薦一下?”
齊舜彬彬有禮並且和煦的笑着,攔下一人輕輕的詢問。
他的有禮貌,讓女子心花怒放,笑意盈盈的指了指方向,在他轉身就要走的時候,女子攔下了他,並且含義不明的問:“公子這是要去哪處?”
齊舜很平常的笑了笑,如沐春風,又似有似無的嘲諷自己,女子都爲他覺得心中隱隱擔憂,齊舜說:“真是抱歉,這事說來慚愧,在下趕往都城見父兄,可是路上盤纏被劫,寶劍卻還在,盤纏不夠,於是只好把這把父兄留下的寶劍換些盤纏,好讓在下繼續趕路啊,只怕回去之後,父兄可要被氣傷了,唉,作孽啊作孽。”
他是撒謊,可是,雲山的人都是演戲高手吧?
那麼的情真意切,齊舜覺得他自己都要相信了他的故事了,嗯,下次要給那女孩聽聽看,看看她什麼反應。
果然,那女子聽完,掩着嘴隱隱地擔憂,爲他擔心的模樣。
“啊,公子可真是苦難人,很難過吧。”
齊舜繼續說,“父兄其實人挺好,可是對包括在下以內的幾個兄弟是很嚴厲的,若是知道了,必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罷了罷了,自小到大,在下也習慣了,姑娘,在下先告辭了。”
“好的好的,公子慢走。”
祝你好運齊舜心頭一沉,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分內之事,柳家。
柳家,外圍圍着一層湖泊,幾株楊柳在那微微輕浮,齊舜一愣,有些恍惚,這個地方爲何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空氣中似乎出來陣陣詭異的味道,卻偏偏也給了他一種熟悉感,可是記不清哪裡見到過。
“公子這是找誰?”小廝模樣的人準備進門之時看到了現在門前分文不動的齊舜,詫異的同時很是警惕的詢問道。
齊舜回神,笑了笑,“不知府上可是願意收買在下的寶劍,在下需要些盤纏上路,不知可否。”
“我家公子今兒個不在府內,公子明晚再來吧!”
齊舜頓時愣住,在此之前的問題更加不明白了,他看着那小廝,問:“爲何要明晚過來,白日不行嗎?”
小廝看了眼齊舜,淡淡的說,“公子的裝束肯定是外來人了,我們這是個野村,野外荒村,白天都在睡覺,只有夜裡會行動,再過幾個時辰,我們就該睡了。公子,小的奉勸一句,白天,可不要出房門,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這可無處抱怨了。”
齊舜疑惑的目光中,小廝緩緩退回門中,低低地建議,“公子,若是空乏,那便明早再來吧,今兒個已經不是好時辰了。”
“多謝告誡。”
小廝退進門內,門“啪”地一聲閉合,這事情要不了了之麼?
齊舜看了眼天色,推測了下時辰,他纔不得不回去客棧裡,與巖源回合。
只是臨走之前,那陣陣詭異的味道,讓他心頭一跳,壓抑着那股怪異,他轉身離去。
當然,爲了裝得更像,他還似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他的警惕,從不放鬆。
門內,小廝看着那遠處的背影逐漸遠去,心裡是有點另外的情緒的,但是,無以言表。
“那人走了?”
暗處,沒有一絲燈光的位置上,說不出的那種感覺,染着惑人的男聲帶着點點慵懶,慢條斯理的問着。
小廝恭敬的點了點頭,“嗯,走了。”
“漾,來。”那人單純的聲線裡帶着幾分動情,是啊,這個男人對男人動情。
名爲漾的小廝,其實並不是小廝吧,他擁有一副較高的顏值,清清秀秀的,單純而且可人。
比女孩子還要略勝幾分。
漾聽聞他喊他,自然恭敬的走了過去,隨他擺弄身首,低低的喘氣。
“取悅我。”那人的聲音帶着不容忽視的命令式口吻,漾心神一蕩,也不矯情,伸手去拉他的衣帶,黑夜中,摸索着,可是又彷彿看得到一樣,行動自如。
他把月息嫣抱在懷裡,彷彿說着他從沒嘗試過的嗓音強調着:“他們對你如何都是他們的事。再者,我也沒有
你想象的那麼高尚,那麼高不可攀,我也是個平凡的人,會有七情六慾,對你,明明已經是不應該的事了,卻還是伸出了手,我不願意只在一旁恪守以待。說起來,我這樣的人,比你爹地他們還沒資格聽到你說這樣子的話吧。”
月息嫣有些失神,君簡和炎夜冥對自己感情都不一樣,雖然君簡對自己寵溺喜愛,卻是父親對女兒正常的對待,可是炎夜冥。
……
她真的說不上來她到底有什麼值得他這樣子的。
她抓着他的衣服,白淺衣衫被她捏的發皺,她彷彿克是在很努力的制着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她說,“夜冥,我說過的吧,我有喜歡的人,即使現在已經是永遠見不到了,我還是在心的某處掛念着他。我覺得完全忘記他之前,我不會對別的人有另外的男女私情,即使是夜冥也一樣,我不可以這樣多情,會對不起那個人,也對不起我自己。”
是啊,她的感情觀點總是那麼明顯。
炎夜冥嗆了一聲,弧線優美的下顎抵在她的頭頂,她聽到他悶悶的“嗯”了一聲。
“但是你放心,我已經學着深刻了,他是初戀,也就是過去。再說了。”她的聲音突然就高亢了,好像很開心的模樣,說:“這世界那麼多人哪個說是一開始就遇見一輩子在一起的人,很少好不好,總有一天會出現讓你覺得不是希望也無所謂的人,然而突然感到當你真正愛一個人,無論你爲她付出多少都覺得不夠,你甚至想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對她好,這是真愛,所以我相信我會發現,然後珍惜,就算不見了我也會把他找回了的,所以,別太擔心,好麼?”
她的話讓他無奈,從頭到尾就沒說過一個“不”,他怎麼能說的出口?
炎夜冥輕輕的搖頭,輕罵一聲,“驕傲的小丫頭。”
“不,我覺得我是自豪的,有信心的,當然,我這些情緒都是你給的,所以我更自豪了。”她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炎夜冥掐了掐她的嫩寶臉蛋兒,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的,她對他們有喜歡的感覺,卻不是男人對女人,女生對男生的那種容易混淆的感覺,她只是單純地喜歡着這樣的人,單純的是她的喜歡更傾向於依賴。
而依賴,不是喜歡,更不是愛情。
“師徒禁戀什麼的,我也沒有打算嘗試。”炎夜冥輕輕的說,“喜歡,並不是一定要在一起。”
她擡眼看他,“夜冥是想?”
“很早以前,有個人跟我說,看着也就足夠了,我現在大概也就是這樣的感覺。”
“……”
“等熬過了這一段青澀,我會回去徵求爹地的同意,回來雲山陪你,好嗎?”
她與他承諾,卻被他揮手拒絕,他說不必,他還不至於需要一個女孩來陪。
月息嫣有些莫名的笑意,駁回他的話,“不希望我回來的你還是第一個,所以我果然還是不能讓你得逞。”
她抱住他的身子,解釋清楚了,渾身就舒服了,她窩在他的懷裡,滿心的溫暖和安心重重地包裹着她,彷彿一首首讓人心安的搖籃曲,緩緩地緩緩地送她入了睡夢,想想看的話,她也的確是已經很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