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上課鈴聲響起,餘淑恆手拿書本從教室外面走了進來。
這學期餘老師時不時會調課或者補課,班上同學已然見怪不怪了。
一身黑,高挑的身材,書香氣質滿分。還是那樣優雅,依舊氣場強大,她一踏進教室門,剛剛還鬧鬧哄哄的班集體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包括男生女生,都齊齊擡頭行注目禮。
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廬山村了,李恆每次在課堂上見到她,都會覺得有一種怪異感,會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課堂上的餘淑恆總能在冰山氣息和溫潤如玉之間進行很好的切換,她用眼角餘光警眼教室左後方角落後,隨即開始上課。
柳月忽地傳一張紙條過來:餘老師好像變了。
李恆問:哪裡變了?
柳月拿筆寫:她表面雖然帶着微笑,但內裡更冷了。
李恆細緻地觀察一會教室前方,問:確定?我怎麼察覺不出來?
柳月寫:女人的直覺。
李恆問:直覺還告訴你什麼?
柳月想了想,寫:好像失去了某種寶貴的東西一樣,似乎對餘老師打擊很大李恆回:這麼厲害?
柳月寫:我瞎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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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前生是開辦出國培訓機構的,英語是李恆的強項,就算不學也能拿高分把課本簡單預習一遍後,閒得無聊的李恆開始拆信。
第一封是楊應文的。
裡邊很厚,有4張信紙,寫滿了字。但全篇就兩件事。
一件事是恭喜他。恭喜他和肖涵在一起,祝福兩人恩愛長久。
看到這,李恆猜測老抹布應該和肖涵聯繫頗多,腹黑媳婦兒把與自已談戀愛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另一件事是,楊應文再次提到了國內的留學熱丶以及從留學生身上賺錢的想法。
這是老抹布第二回了。
上個學期末曾特意寫信跟他說叻了此事,原本他還想寒假回去同她好好談談,未曾想應文寒假乾脆不回來,沒遇着人,讓他的想法落了空。
但他知道,應文之所以兩次特意寫信跟自己說這事,估計還是想讓自己入夥或者更明朗一點,李恆作家身份帶來的巨大名氣讓她有點羨慕和崇拜,這絲崇拜儘管她從不在嘴裡說出來,但他的成功光環在內心深處折服了她。
所以,她想問問李恆,問問他這點子是否可行?
她現在是志芯的,她需要認同感,她需要底氣,而這些恰是李恆能給予的。
回憶起前世今生,李恆思緒一會後,從包裡找出紙筆,認真地回覆了一封信。
在信中,李恆狠狠讚揚了她,讚揚她有眼光,贊同她的點子切實可行,認可能從留學熱中淘到第一桶金想法。
對此,他也不藏着掖着,不僅給提供精神支持,還根據前生合夥開辦出國培訓機構的豐富經歷提了一些別開生面的點子。
同時,他更是把後世大名鼎鼎的新東方模式灌輸給了對方,洋洋灑灑,他一口氣寫了3頁信紙。
寫完,他檢查一遍,接着在末尾加了一句:信紙承載內容有限,可見面詳談。
沒辦法啊,雖然把新東方模式簡要講了講,但用筆寫得累,沒有把具體細節和操作方法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不然他孃的要寫好多信去了。
給楊應文回完信件,李恆停一停,歇口氣的同時擡頭望了望講臺。
結果!
嘴!餘老師並不在講臺上,而是不知道何時到了自己右後方,正雙手環在胸前看着他。
反應過來的李恆有些傻眼,回頭對視兩秒後,喊了一聲:「老師。」
餘淑恆淡淡地衝他點了下頭,稍後放開手,又優雅地從過道去了講臺上,
目光在她的背影上停留些許,李恆寫張紙條問同桌柳月:老師什麼時候來我背後的?
柳月回:有一會了。
李恆追問:有一會是多久?
柳月回:沒看時間,大概好幾分鐘的樣子。
李恆懵圈:她不上課?
柳月回:一看你就沒聽課,老師說嗓子疼,後半節課讓我們自習。
李恆寫:哎,怎麼不提醒我。
柳月酷酷地回:你還不是我小姨夫,沒那義務。
李恆眼皮跳跳,把紙張抓成一團,丟到了垃圾堆。
見狀,柳月猶豫一下,彎腰把紙團又給撿了回來。
李恆沒看懂,滿臉疑惑地瞅着她。
柳月右手在身上比劃比劃:「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難道是本小姐要出國了,想來一場不負責任的黃昏戀?」
李恆隨口問:「什麼叫不負責的黃昏戀?」
柳月附耳過來說:「老實講喔,你的條件還是挺讓女人心動的。
要是你實在看不上我小姨,要不我們明晚睡一覺吧,睡完我就走了,你不用負責。」
李恆麪皮抽搐,往旁邊挪了挪,提醒道:「別鬧,老師在看着你。」
柳月扭頭,剛好和餘淑恆投射過來的目光撞上。
下一瞬,只見這妞似笑非笑地伸手挽住李恆胳膊,假裝一副情意綿綿的模樣。
李恆嚇一跳,右手趕忙從她懷裡抽了出來,「大庭廣衆的,你在幹什麼?」
柳月嘴,「沒事,我們在最後一排,別個看不到,我就氣氣她,誰讓她跟我小姨搶男人。」
李恆狠狠瞪她一眼,「能不能別亂講話?能不能好好做個人?」
「切!」
柳月伸個懶腰,肆無忌憚說:「我要出國了,我又不怕她,誰讓她沒事在你背後站那麼久的?知道的她是你老師,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喜歡你呢。」
李恆:「
+
見他說不說話,柳月突然想起什麼,重新撕下一張紙條,寫:她不會真喜歡你吧?
李恆沒好氣回:你覺得可能?
柳月寫:有什麼不可能?男大當家女大當嫁,前段時間你消失一個月,她也消失了十多天,我嚴重懷疑你們在一塊。
李恆無語,這妞的直覺果然太他媽的精準了。
見他面露不善,柳月眼珠子轉了轉,識趣地轉移話題,寫:上個星期我去小姨家,發現她在沙發上睡着了,嘴裡喊着你的名字。
李恆回:編的不錯,繼續。
柳月寫:你怎麼知道我是編的?
李恆回:做春夢一般是在牀上。
對着紙條看了三遍,柳月眉飛色舞地笑了,寫:你很有經驗?
李恆問:你難道沒做過春夢?
柳月寫:做過啊,你丶我,還有小..
她故意只寫一半,然後給他飄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這暖昧眼神直接把李恆給整不會了。奶奶個熊的!這一刻,他好想知道這葷腥不忌的妞是怎麼養成的?
難道她出生的時候,老天爺在打盹?
下課鈴聲響起,從不拖堂的餘淑恆把書本合攏,宣佈一聲「下課」後,直接轉身離開了教室。
動作那叫一個瀟灑啊,好多女生事後都在模仿,而柳月卻說:「真沒勁。」
李恆問:「你跟餘老師有仇?」
「沒有,純屬漂亮女人之間互相看不順眼。同時給她上上眼藥,萬一她真對你有意思呢,那可是我小姨情敵。既然懷疑上了,就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笑眯眯的柳月右手在脖子處橫一刀,給了他一個無比強大的理由。
得咧,這天聊不下去了。
李恆翻翻白眼,收拾收拾東西,起身準備離開。
正當他走出教室丶要去對面財會班找麥穗的時候,後面傳來一個肉肉呼呼的撒嬌喊聲:「師傅..:」
李恆側身,避過沖來的李嫺。
他問:「嫺公主,找我何事?」
李嫺在他身前轉一個圈,開心問:「師傅,你看我胖了點沒?』
李恆上下打量一番,搖頭:「沒有。」
李嫺嘴說:「那你再看看我胸,大點沒?」
李恆:「
意識到說錯的話李嫺也沒害羞,而是義憤填膺地控訴,「前陣子我被書上一句話冒犯到了。」
李恆好奇問:「什麼話?」
李嫺氣憤說:「沒有迴音的山谷,不值得縱身一躍。
當時我就在想啊,師傅你看不上我,是不是嫌棄我胸太小了的緣故?」
李恆哭笑不得,「你這什麼跟什麼啊,什麼鬼邏輯。」
「不許笑!!!」
李嫺問:「去年開學的時候,我瘋狂追你,那你爲什麼不正眼看我?」
李恆道:「我有對象。」
「騙鬼哈,我分析過了,你和肖涵應該是後面纔到一起的。」李嫺嘻嘻哈哈一陣,問:「師傅,週末我要參加演講比賽,你有時間到場不?」
李恆錯愣:「你要參加演講比賽?」
「對滴啦,你也感到不可思議吧,可你徒弟我現在普通話進步好大的哈,好多人說我講話特有意思,重在參與嘛。」李嫺誇張的表,一連串語氣詞,再配上怪怪的腔調,成功把他給逗笑了。
「行,哪裡比賽?到時候我抽時間過去。」李恆很是給面子。
「相輝堂,週日晚上6:30半開始,記住啊,別忘記了。」李嫺再三叮囑。
李恆點頭,比劃一個ok手勢。
與李嫺分開,他徑直來到了財會2班。
有些意外,教室裡面竟然空無一人,竟然沒上課?
難道是老子記錯了麼?今天下午七八節課麥穗沒課?
帶着疑惑,他走進教室前面查看課表,一通找,發現並不是自己記錯了,可能是財會2班今兒調課。
對着課表發一會呆,稍後李恆離開了管院教學樓,往校外菜市場行去。
有段時間沒下廚了,他突然手癢,想親自做幾個菜改善下伙食。
熟門熟路地在菜市場逛一圈,李恆買了土豆,打算做酸辣土豆絲吃,接着又買了排骨和小魚小蝦。
三個菜,一個人吃應該夠了。
既然教室沒找到麥穗,他就沒打算再刻意去找。
因爲他感覺到,這段時間不論是餘老師,還是麥穗,都在有意同自己保持距離。
對於這種狀況,一開始他並沒有多想,以爲是自己沉迷於寫作,她們不想打擾自己。
可是,一個月下來都是如此,就算他是傻子也反應過來了啊。
思來想去,他明白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自打他和肖涵成就好事後,以前的熱鬧氣氛漸漸變沒了。麥穗因爲不想摻和他的私人感情,所以去26號小樓的次數銳減,比平素少了一半有多。
又要下雨了,李恆擡頭望望陰霾籠罩的天際,嘀咕一句後,慌忙往廬山村趕去。
「喲,老付,你這着急慌忙的要去哪?」
在巷子裡,李恆碰到了飛快奔跑的假道土,對方手裡還提着一個飯盒。
老付晃了晃手中飯盒,「去給思雅送飯。」
李恆多問一句:「鋼琴培訓中心那邊不是有很多餐館麼,還要你大老遠送?
」
「瞎,思雅懷孕了,那邊的菜不合她胃口,這不,我親自做給她吃。」老付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喜氣藏也藏不住。
「這麼快?你這是苦盡甘來啊,恭喜恭喜!」
李恆湊頭:「打開讓我看看,就你那慫廚藝還能做出什麼花樣?真是稀奇得緊。」
老付把飯盒打開,裡面躺着的竟是一道湘菜,酸辣雞雜。
聞着菜香味,李恆問,「色香味俱全,還不錯啊,什麼時候從我這裡偷學的?也沒見你交學費。」
「你小子都說是偷學的了,還交那撈什子學費幹啥子?對了,你最近怎麼不自己做飯了,我老付還想跟學幾個菜咧。」老付牙咧嘴問。
李恆敞開手裡的袋子,露出裡面剛買的菜:「今晚就打算做。你想學什麼,
到時候告訴我,我手把手教你就是。」
「成,我回頭再來找你。」老付把飯盒蓋好。
李恆道:「沒問題。」
目送老付風風火火離去,回過神的李恆繼續往巷子盡頭走,嗯?27號小樓今天開門了?
這是牛肉香味,難道周詩禾同志在做菜?
他的鼻子最是打孬,距離27號小樓還有十多米遠,就聞到了菜香味。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反正在星期一到星期五這時間段裡,27號小樓基本是大門緊閉,她們都不怎麼回來。
或許,她們課餘時間回來了,但自己在書房忙碌,沒注意到。
路過27號小樓時,李恆頓了頓,沉思片刻後,他也不急着回自個家了,而是敲響了27號小樓院門。
「咚咚咚...!」
「咚咚咚....!」
連着兩串敲門聲過後,屋裡走出來一個我見猶憐的身影,不是周詩未是誰?
隔着院牆縫隙相望幾秒,稍後周詩禾把院門打開半邊,溫潤開口:「你今天不寫作嗎?」
「剛上課回來。」
李恆應聲一句,問:「麥穗在你這沒?」
周詩禾輕輕搖頭,「沒有。」
李恆問:「就你一個人在家?」
周詩禾說是。
李恆了眉,看着她眼晴故意說:「呀!自我從白鹿原回來後,咱們之間貌似變得陌生了呢,說話都充滿了客套。」
周詩禾會心一笑,索性把兩扇門全部打開,用行動表明是他多想了。
見狀,李恆大踏步走了進去,又追問之前的問題:「她去哪了?」
周詩禾把門關上,溫溫婉婉說:「穗穗和葉寧去學生會開會,要晚點才能過來。」
原來如此,瞭解完來龍去脈後,他徑直穿過正屋丶進到廚房。
此時高壓鍋上的小蓋子正在急速轉着圈圈,在一陣滋滋聲中,不斷有白氣從小孔中噴射而出。
李恆問:「你這鍋裡燉的是牛肉?」
「嗯。」周詩禾嗯一聲。
李恆返過身子,問她:「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來找你不?」
周詩禾靜靜地看着她,靜待下文。
李恆問:「上個週末你是不是燉了羊肉?」
周詩禾回憶一番,點頭。
李恆又問:「上上個週末,你是不是燉了狗肉?」
周詩禾再次點頭。
李恆走近一步,滿是埋怨:「你知道我是肉食愛好者啊,這麼好吃的,怎麼不喊我吃?」
周詩禾巧笑一下,嫺靜說:「曼寧講,讓我們別打擾你和肖涵過二人世界,
所以沒好叫你。」
李恆問:「是孫曼寧一個人的意思?還是你們幾個人集齊想法?」
周詩禾端莊站在廚房門口處,沒做聲。
四目相視許久,李恆又回頭撇眼滋滋冒氣的高壓鍋,不滿道:
「你們要是一個月燉個次把兩次,我還能忍得住,可你們個個週末如此燉,
我怎麼受得了?」
周詩禾望着他,會說話的眼晴彷佛在說:你廚藝那麼好,你也可以燉,沒人會攔你。
李恆領悟到了她的意思,當即表示:「我要是有這個時間做菜,我還用的着來找你麼?」
話落,他自來熟地伸手從櫥櫃中找出一個大盆,又從手中袋子裡掏出兩個剛買的土豆,接着連盆帶土豆就那麼往她身前一遞,大喇喇道:
「你這樣,我這剛好有買回來的來兩土豆,來,拿着,你幫我嗨,把它削皮放到牛肉裡面去,一起燉了。
燉完以後你把土豆撈給我就行,對了,我不要那個牛肉哎,嚐嚐牛肉味就行了。」
周詩未古怪地瞅瞅他,瞅瞅兩土豆,靈巧的小嘴兒微微嘟起,忍着不笑,但忍着忍者,最後還是沒忍住,低頭輕笑出聲。
李恆催促:「矣,別笑,到底行不行?」
周詩未沒應聲,而是柔夷探出,左右手各拿起一個土豆。
李恆抖了抖手中的大盆,「來,這盆你也拿着,那個牛肉湯啊,你們要是吃不完的話,也可以給我盛點,不要太多,千萬不要太大方,大半盆就夠了。」
周詩未那純淨透亮的黑白再次看看他,想了想,接過大盆。
見狀,李恆囑咐道:「哦,對了哎,不要給我盛牛肉,我只要有點湯就行,
燉完以後麻煩你給我送過去。」
周詩禾舒口氣,掌看土豆和大盆退到一邊,安靜地看看他離開27號小樓。
等到他在視線中消失不見,她又看眼土豆,又看眼大盆,爾後把大盆放到竈臺上,拿起菜刀蹲下身子開始給土豆去皮。
經過剛剛的打岔,回到家的李恆突然沒了做菜的興致,找出上回沒喝完的半瓶二鍋頭和5瓶啤酒,就那樣坐在二樓沙發上幹喝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拆解另外5封信件。
首先拆陳麗珺的,他不知道這姑娘爲何會給自己寫信?
上輩子高考過後,兩人就直接失去了聯繫。再次聽到對方名字時已經是若干年後的事情了,那時候早已物是人非,熄了聯絡的心思。
而今生,人家竟然破天荒給自己寫了一封信來,真是受寵若驚。
信封不厚,裡面就一張信紙。
同時還有一張照片,這又超出了他的預料。
照片是她的單人照,關鍵是穿了軍裝。
李恆盯看照片瞧了小會,很是困惑,爲什麼穿軍裝?不會是去當兵了吧?
好好的人大高材生,去當什麼兵啊?
帶着疑問,他放下照片,讀起了信。
信的內容不多,就兩段,第一段爲他解惑,她真去部隊了。
至於爲什麼去部隊?去哪個部隊?
信裡一概沒提。
第二段,陳麗珺問他:李恆,麥穗是不是喜歡你?
稍後她做了解釋,解釋爲什麼問這個問題,因爲她高中懷疑了三年,但一直沒問出口。
得咧,果然太陽底下沒新鮮事,畢竟都是能考上全國名校的人啊,真他娘就沒一個蠢的。
對於這姑娘,李恆的印象一直還不錯,有心想回一封信,卻在最後的末尾階段讀到了一行字:不要回信,收不到。
逮着最後一行字瞧了半響,好吧好吧,既然收不到,那就不回咯。回頭問問麥穗和孫曼寧,也許他們知道更多內幕。
把照片和信紙歸整好,喝一小杯二鍋頭,隨後拆李希李望姐妹的信。
也不知道兩姐妹是不是商量過?竟然一齊給自己寫信來了,巧得很。
妹妹李望給他寫信,只是例行問候,因爲雙方春節期間在老家相處不錯,纔有這封信的誕生。
李望說,她快要從新加坡國立大學畢業了,打算開公司,瞄準了大陸市場,
想藉助改革開放這一股風趁機展展拳腳,不過家裡並不同意她的想法,更希望她先去大公司歷練歷練。
所以她打算來大陸考察一番,第一站是深城,第二站是滬市。
要來大陸發展麼?
李恆眼睛一亮,頓時回憶起了前生李望的人生經歷。
雖說她前面遭遇了許多挫折,前面3次創業都失敗,但第4次到底是成功了,
到底是成了生贏家啊,光論財富,楊應文和他加起來都沒人家多,妥妥的億萬富翁來着。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李恆當即不二話,立馬回了一封信。熱烈歡迎她來滬市考察,到時候一定好吃好喝招待她。
第二封信回完,李恆不停歇地拆開了第三封信。
這是堂姐李希的。
信箋很短,李希再次問他,武俠小說的事情有着落了沒?
武俠小說,武俠小說,老實講,他並不看好武俠小說這一塊,當初一句戲言也只是想打好和李希這位女強人的關係。
前生他見過很多牛人,但現實裡能接觸到的牛人屬李希最牛逼,牛逼到什麼程度呢,她名下的律師事務所和香江很多大家族建立了合作關係,時不時能看到這位律政女王見報出風頭的情況。
李恆思考,要不要真寫一部武俠小說試試水,至於寫什麼?
這個難不倒他。
一部武俠電視劇瞬間浮現在他腦海中,它的名字叫《風雲》。
接着他又在想,乾脆直接寫奇幻科幻吧?去海外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