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今晚他第二次誇讚自己,黃昭儀心情格外美麗,
活了三十多年,身子骨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原來被自己鍾情的男人讚美,感覺是這麼的好,有這句話,她覺着所有的努力都沒白費,所有的努力都值了!
怕他渴,黃昭儀貼心地給他倒杯水,接着又拿出薰香點燃,客廳點一盤,臥室也點一盤。
聞着淡淡的香味,李恆回頭問了句:「你還喜歡玩薰香?」
黃昭儀擔心問:「是不是不好聞?」
再聞一聞,李恆意味深長說:「挺好聞,我嗅到了迷迭香的味道。」
目光在空氣中碰撞,黃昭儀心口的小鹿亂跳。她今天用的薰香就是迷迭香混合香味除了安神外,還有催情作用。
以前她一個人獨居生活的時候,喜歡玫瑰與晚香玉薰香,偶爾換成沉香和茉莉。
但自從和他有了身體接觸後,她就在家裡備用了迷迭香,除了想安神幫他放鬆精神外,也帶有調情的小心思。
現在小九九被當場拆穿,她臉色紅暈,臉有點掛不住,害怕他誤會自己。
誤會自己不檢點。
李恆正餓得慌,哪有功夫想這多啊,低頭連吃幾口麪條,臨了夾一塊牛肉放嘴裡,才發現她無措地站在原地,登時拍拍旁邊的座位,「過來陪我。」
聽到他沒有追究的意思,黃昭儀才暗暗鬆一口氣,悄悄整理下儀態,安然坐在了他左手邊,陪着他。
等一口氣吃完大半碗,肚子瓷實一點了,他纔有空說話,問:「你哪天回的滬市?我記得你前段時間還在長市來着。」
見他關注自己,黃昭儀剛剛志芯的情緒瞬間消失掉大半,回覆說:「今天上午回來的怕冷場,怕她多想,李恆開始了沒話找話,「沒去家裡看看麼?」
黃昭儀說:「中飯在爸媽家裡吃的,下午兩點左右纔過來這裡。」
李恆點下頭,又問:「你這身份,怎麼沒見你帶保鏢?」
黃昭儀說:「我的秘書就是。不過我只有外出工作時才帶她,平時喜歡一個人生活,
不習慣有人跟着自己。」
她的秘書叫張穎,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李恆在京城見過好幾次,但沒打過交道。
李恆問:「她老家是哪的?」
黃昭儀問:「你是說張穎?」
李恆道:「對。」
黃昭儀說:「是浦東鄉下的,今天從長市回來後,我讓她回老家探親去了。」
李恆跳躍問:「柳月在美國那邊怎麼樣?」
黃昭儀用一個成語回答:「如魚得水。那邊的環境更適合她天馬行空的性子,小柳月寫信給我說,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和學習狀態。」
話到這,她小心翼翼問:「你是不是很恨她?」
李恆瞅她眼,又瞅她眼:「本來是十分不爽她的。不過老天意外把你派到了我身邊,我也知足了。」
一句知足了,黃昭儀差點熱淚盈眶,怕自己露餡丟份,她站起身去了臥室,開始給他找洗澡用的衣服。
站在鏡子前,她打量裡邊的鏡像,感覺自己像變了個人似得,美豔不可方物。
都說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
以前她對這話沒深刻感悟,可自從有了這個男人後,她信了,她察覺到自己一天一個變化,變得年輕了很多。
不只是心態,也包括身體。
以前她偶爾會偷懶不想鍛鍊。可現在不同,爲了保持身材勻稱健康,爲了讓身體保持對他有持續地吸引力,她如今不敢有任何懈怠,不僅一樓有齊全的進口健身設備,還每天都會稱體重,並用本子記錄體重變化。
嚴苛要求自己,嚴格管控身材。
同時,她還會養生,進補一些延緩衰老的補品。
她這麼做,目的是延長自己的花期。美麗的女人最忌憚年老色衰,她很害怕某一天他突然對自己失去了興趣,不再來光顧自己。
如若那樣的話,她會比死還難受。
所以,她想盡一切辦法保養自己,至少在自己40歲前,要維持他對自己身體的渴望,
不要他那麼快厭倦自己。
而40歲以後,她有些悲觀,她不敢奢望了。
因爲他身邊那些紅顏知己,個頂個的漂亮,自己到了40也許就沒用武之地了。到那時候,希望他還能維繫香火情,看在自己盡心盡力的份上,不要把自己徹底打入冷宮。
趁着這個時間,她給自己快速化了個淡妝,然後抱着換洗衣服到了洗漱間。
稍後回到餐廳問他:「等會要洗浴嗎,要不我現在給你放洗澡水?」
此時李恆剛好把最後一口麪條吸進嘴裡,心滿意足地說:「好。」
黃昭儀看着比狗舔過還乾淨的碗底,溫柔問:「吃飽了嗎,要不要我再下點麪條?」
李恆擺手:「不用,差不多了,你去幫我放水吧,我去外邊閣樓上透透氣。」
目送他去了外面閣樓上,黃昭儀進到浴室,開始給浴缸放水。
夜色漆黑如墨,月亮似乎被雲彩給遮掩住了,李恆仰頭眺望繁星點點的星空,內心沒來由地有一種沉靜。
雖說和大青衣是意外,但他此時並沒有任何抱怨,相反,待這裡的心境竟然十分放鬆。
這隻有同宋好和麥穗相處時纔有的感覺。
憑此一點,這個新窩在他心裡的份量就變得不一樣了。
就在他半躺在藤椅上遐思的時候,一雙蔥白的手從後面悄無聲息地搭在了他肩頭,開始給他按摩。
李恆知道是誰,沒回頭,把頭墊在她小腹位置,怡然自得享樂這一切。
「天天連軸忙碌,是不是很累?」她問。
「還好,比較充實。」李恆悠悠地回覆道。
黃昭儀跟隨他的視線仰望一會天際,接着視線下移,定格在他面容上,隨着時間往後推移,她的心在夜色中化了。
意隨心動,她手指頭的動作更加細膩了,更加柔軟了,她十分珍惜現在,珍惜兩人同時出現在閣樓上的場景。
他像大老爺一樣賞星星月亮,自己如同妻子一樣伺候他,四周還有夏蟲蟬鳴,這畫面很唯美。這是她夢寐以求的。
黃昭儀明白:在白天,兩人是斷斷不能這樣出現在閣樓上的,不可能以現在的樣子出現在公衆視野裡的。
要不然不出半天,兩人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復旦大學,傳遍整個楊浦,會像病毒一樣蔓延至整個滬市。
畢竟他們都是名人,傳播力度會出乎想像。
全身輕鬆,李恆打破沉寂:「你是不是學過按摩?」
黃昭儀說:「以前和家裡關係好的時候,經常這樣給爸媽按摩。力度對嗎?」
李恆道:「力度剛剛好,我很喜歡。」
隨後他問:「什麼時候和家裡關係鬧僵的?」
黃昭儀回憶一番,回答:「大概是27歲以後。」
李恆問:「催婚?」
黃昭儀說是,而後怕他誤解,趕忙澄清:「我沒相過親。」
李恆聽出了她話裡的急促,失笑道:「男大當家,女大當嫁,到年紀了,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你不必介懷。」
黃昭儀說:「我比較抗拒安排相親,因爲這事和媽媽吵過很多次,後面索性就搬出來一個生活了。」
李恆隨口順着問:「你是眼光高吧?」
黃昭儀俯身看着他面孔,「感情的事我寧缺毋濫。」
聽聞,李恆收回夜空中的視線,後仰望向了她,
四目相接,像有磁力在作怪一般,一經碰撞就火花四溢,再也分不開。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指若削蔥根,口若含朱丹,這是大青衣此時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老話說,飽暖思淫慾,
碰上年歲最好的大青衣,剛剛吃飽的李恆瞬間食指大動,彼此望着望着,一股莫可名狀的氣息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