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偏偏卻只吃君子的那一套。你說的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用在我這種人身上,可真正是弄巧成拙呢!這樣自作聰明的人,將來誰願意和你合作呢!”
金歉被說的有些尷尬,只好賠禮道:“王妃教訓的是!是在下太過自大了。還請王妃能夠不計前嫌!”
王長靈有些好奇的問金歉:“難道你認識王妃?”
“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可能有點誤會!是我當時太孟浪了!”
王長靈聽完,便對凌容道:“王妃,金歉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以前金歉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凌容原本還好奇金歉的態度怎麼和原來不一樣了呢,現在看到王長靈這樣說,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她淡淡道:“我這個人呢也沒那麼小心眼。只是不喜歡受別人威脅罷了!”
“是在下處事不當!”金歉道歉道,從上次聽到王長靈告訴他凌容幫他解決難題的時候,他的心裡對凌容的評價就已經不至於一般的貴婦那般簡單了。一定是凌容看出來了王長靈是可塑之才,所以才結好的。再加上後來王長靈一直被唐晗羿提拔,就證實了他的猜想。所以這次他是抓着機會希望能得到凌容的肯定的。
這個時候韓夫人打圓場道:“以前的不愉快就過去了吧!王妃你看如何?我們今天就高高興興的給我家老頭子賀壽!”
“韓夫人是女主人,客隨主便,這是應該的!”凌容沒有拒絕,她看着金歉道:“若是你真有誠意,可願賣-身一年給我?”
“啊?”金歉愣住了,“王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沒什麼意思!只是說你當初提出的事情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賣-身一年給我!”凌容提出交易。
這利益之間的交換,金歉很快就出了結果,“如果王妃你能夠如我所願,我賣身一年給你又何妨!”
“很好,爽快!回頭我便叫人和你仔細商量,今天我們只賀壽!”
“好,只賀壽!”
私下的時候,王長靈還是忍不住問一句金歉:“你和安王妃到底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居然要賣身一年!”
而金歉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韓太傅家呆了沒多久,凌容就先回去了。不過她叫聞香和唐晗羿說了下她來過的事情。
回到王府,凌容便開始細細的策劃起來,現在人都已經找好了,就等着東風了!
含枝忙完了手上的事情,終於尋着空來找凌容了。
“王妃,奴婢已經將手頭的事情給處理好了!”
“嗯,那你回頭收拾東西去西街,我給你安排了住處!”
“王妃,您是要……”
“嗯,我要開一家屬於我們自己的酒樓!”
“可是據我所知,西街的那家店原來也是酒樓,可是最終還是倒閉了!我們又有什麼把握能夠將這個做好呢!再一個西街並不是什麼繁華地帶,客人少。並且東街酒樓林立,要開酒樓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辦法啊!”
“放心吧,這些我自有手段。你到時候招人便行!對了,回頭的掌櫃是一個姓金的少爺,你給我好好的注意一下他!”
“是!”
王長靈那樣的驕子都願意結交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庸才!而且金歉想要接管金家,自然得要有些手段,希望他不會令自己失望!
這邊凌容吩咐含枝並沒有多久,含枝就迎來了一個客人。
這日,含枝正在酒樓打掃——酒樓已經修繕好了,就剩下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需要注意了。而含枝管着酒樓的帳,自然是寸步不離的呆在酒店當中。
將手中的抹布放下,含枝轉身走向櫃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穿着不凡的公子哥已經倚在櫃檯那裡。
“這位客官,我們酒樓還沒開張。如果是想要用餐,還是請別處去吧!”含枝好心提醒道。
“真是奇了怪了!”那年輕公子撇了撇嘴,從外面走進酒樓道:“倒是見過店家從外面拉客的,也沒見過店家要趕客人走的!”
被年輕公子這樣一說,含枝的臉頓時紅了一大片,她知道自己的言語有誤,可是一般的人哪會在意這些?知道這家酒樓不開,自然是另外找個地方喝酒吃飯了,哪還會站在這裡來挑自己刺。
目光閃了閃,含枝笑着問年輕公子,道:“這位公子莫不是金公子?”
金歉同樣含笑問道:“看來你家主人已經和你提起我了。不過,今日我正是來正式上任的。只是,這酒樓還沒有一個招牌,這實在是有些不妥吧!”
含枝看了看門楣,解釋道:“我家主子已經取好了名字了,叫人送去做扁了。今天就會送來……這不,送來了!”
順着含枝的目光看去,一個夥計裝扮的人後面跟着兩個人擡着一塊牌匾走了過來。
那夥計走到含枝和金歉的面前,對着他們兩個一一拱手道:“不知道兩位哪個是這酒樓的老闆呢?”
含枝含笑看向金歉,而金歉明白含枝的意思,挺直了身體,道:“我正是!你們是送牌匾來了吧!”
“是的!這牌匾老闆您收好咯!”
後面那兩個夥計聞言,將牌匾放到含枝和金歉兩人的面前。金歉掀起牌匾上面的紅綾,“天香居”三個大字露在衆人的面前。
見東西已經送到,那夥計便告辭回去了。
而金歉卻叫店裡面的夥計現在就將牌匾給掛上去。
“將這牌匾先掛上去,罩上紅綾,等到開張的那日,直接掀開就好了!”金歉道。
含枝卻道:“掌櫃的,既然你來了,那麼我家主子還有一句話要我告訴你。”
“哦?什麼話?”
“開張之事,擇日不如撞日!”
“……”金歉皺了皺眉,“這是作何道理?一般都是趁着開張的時候,將自己的名氣給打出去。哪有人縮着躲着開張的?”
“這我也不曉得,但是主子卻偏偏又是這般說的。掌櫃的,你看……”
金歉用眼睛掃了一眼含枝,似笑非笑道:“你本來就是你主子的人,我還能不贊同嗎?行,將這牌匾掛上去吧!今日個,我們天香居算是開業了!”
“嗯,天香居開業了。金公子以後就是我們的掌櫃的了。以後還請金掌櫃的多擔待點。當然,你是掌櫃的了,酒樓的生意也就都交給你了!”
“……”金歉看着其他人都依賴的看着他,不由的苦笑不得,“含枝姑娘,你就說吧,你家主子到底給你了什麼錦囊妙計?現在酒樓一窮二白,要想賺錢,難!”
含枝抿嘴一笑,“我家主子說,我們酒樓只做最貴的酒席!如果金掌櫃你還不明白的話,那麼就先等着,到時候看熱鬧便好了。”
金歉雖然是一頭霧水,但是這個時候也只能等着,看凌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了。
凌容知曉天香居已經開張,但是現在還不是時機。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要去添加一把火。
而這個時候,偏偏唐鈺茗叫人送了字畫過來。
凌容從那個宮人的手中接過匣子,打開一看,是一副唐鈺茗寫的倒的“福”字,在那個上面還有他的私章。滿意的對着那副字吹了吹,凌容叫掃雪手下,擡頭看那個宮人,問道:“四皇子最近在忙些什麼呢?好像都沒有來安王府了呢!”
那宮人是唐鈺茗貼身的人,自然是明白凌容和唐鈺茗之間的恩怨。只是不明白,明明自家四皇子不是十分厭惡這個安王妃嗎?怎麼今兒個還叫自己送字畫來給她呢?並且,這幅字四皇子是寫了又寫,最終選了最滿意的這張送來。這實在是太過的詭異了!
不過,見凌容問他,他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回王妃的話,殿下馬上就要出宮分府了,現在正在爲選身邊的人煩心。奴才來之前,殿下曾叫小的問下王妃,張青和吳建平兩個人,改選哪個好?”
沒有想到唐鈺茗會哪這個問題來問自己,畢竟要分府,到時候他留在身邊的都是能夠幫他的,或者說是有能力的。而張青則是張閣老的人,吳建平則是菡萏那邊羅家的人。
如果說,唐鈺茗身邊用了張閣老的人的話,是不是代表張閣老接下來還有望再進一步?那麼張寶蕊那個時候肯定也就不會如同現在這麼的縮在一角吧!